称为救世主,可最后又带来了什么。”
女?人?扫了褚仝一眼,冷漠的脸上没有警惕,也?没有畏惧,全然是认命后的麻木。
事实上,当一个人?拥有非人?的力量之后,大多数人?都会迷失在?这种强大的力量当中,而认为自己是世界的主宰,从而滋生更加可怕的欲.望。
例如人?为追求的“改造者”,例如应难而生的“天选者”。
“我们就是被蒲公镇赶出来的。”有人?小声地开口。
“不止我们,还有他们。”
他们。
褚仝一眼扫过去,才发?现在?这个山坳里有不少破旧的帐篷,还有人?为搭建的木屋,除此之外,他们尽力用一些荆棘围在?四?周,造成抵御的效果?,可却聊胜于无。
而现在?那些帐篷都空了,呈现出一片黑漆漆的死态。
所以,山里的那些“污染者”并不全是一些避难的村民,还有曾经被蒲公镇赶出来的人?。
他们费劲千辛万苦的来到这里寻求庇护,将天选者供为救世主,却没想到那是一条离死亡更近的路。
现在?他们进不去,也?出不去,只能苟延残喘地困死在?这里。
褚仝换了个姿势将卫想容抱在?胸前,面无表情的警告卫想容不要再碰他的尾巴。
卫想容神色如常的将手搭在?腹前,一边摩挲着还残留着一丝酥痒的手腕。
只是褚仝体内的种子却突然不安分的躁动起来,他低头看了卫想容一眼,却看到他没什么情绪的脸。
卫想容在?生气??
为什么。
他暂时没想明白。
“我们要去蒲公镇。”褚仝神色冷峻的留下这样一句话。
不管那个天选者是救世主还是刽子手,这都是他前行的必经之路。
而且,他也?想见见其?他的天选者是什么样子。
会不会是像卫想容一样虚伪阴暗。
天已经蒙蒙作亮,大部?分“污染者”会蛰伏在?光照不到的暗处,他要去接四?小只,趁这个机会进入蒲公镇。
转身离开的时候,他侧头说了一句,“如果?你们还想回?去,可以跟我一起走。”
话说完,他抱着卫想容一脚蹬在?石壁上,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跃上了断壁的顶端。
卫想容看着那些人?脸上震惊怀疑等?种种复杂的表情,挽起耳边被风吹散的发?,淡声说:“褚先生在?同情他们?”
“我只是不想杀人?。”
褚仝神色未变,眼神冷酷。
卫想容动作一顿,他看向褚仝冷硬流畅的下颌线和立体的五官,心中不知道是何情绪地笑了一下。
一种奇异的戾气?在?他的心里滋生。
作为一个强大到能将人?如蝼蚁般捏死的怪物,居然会说出这种“软弱”的话。
他收起笑容,眼里的晦暗加深。
——
回?到树林里接回?了四?小只并取了藏起来的车,他们向着那个山坳开了过去。
四?小只看到他们毫发?无伤的样子松了口气?。
可看到卫想容擦拭的那把鲜血淋漓的刀,又觉得一阵心惊肉跳。
白天的“污染者”要比晚上好解决的多,将车开到山坳的时候,车头溅上了不少的污血。
那里只站着三个人?。
正?是那个女?人?,还有一个有些畏畏缩缩的男人?,与那个孩子。
只不过他手上的弩箭没有了,想必是留给了剩下的那些人?。
女?人?看着他们身边还跟着四?个孩子,神色略微有些变化,她低声说:“我还是不甘心,不想像受困的猪一样死在?那里。”
她抬头看向褚仝,眼里冷漠的情绪退了不少,“我叫花娘。”
“吴老实。”
面对四?小只齐刷刷的眼神,男人?小声地咳了咳。
“叫我二锅头好了。”小男孩拍了拍胸脯,比起昨天晚上,他今天大胆了很多。
褚仝没有要将车开进去的打算,就地取材将车藏了起来。
他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身边寸步不离的带着卫想容。
已经习惯他这幅模样的四?小只充当了与人?交流的任务,跟在?那三个人?身边向他们简单的介绍了他们这个小队的情况。
在?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是褚仝救下来的时候,几个人?眼里的情绪已经缓和了许多。
说到底,他们并不是排斥改造者,他们只是害怕受到伤害罢了。
——
蒲公镇看起来是一个四?面环山,相对比较封闭的镇子,但景色很好,远远地看过去竟然还能看出曾经的繁华和秀丽的景观。
花娘一路上向他们介绍了一下蒲公镇的情况。
蒲公镇的天选者拥有的是自然之力中攻击力相对比较弱的土,对方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身边还跟着两?个强大的改造者。
他们一来到蒲公镇就占领了那个地方,虽然攻击力不如拥有雷电的天选者强,但在?这样一个小地方也?足够他圈地为王了。
而蒲公镇则是被他的土系异能从四?面建筑了高高的围墙,呈一个环抱的姿态,一般的“污染者”很难冲破这层坚实的土墙。
这也?是导致有不少人?想来蒲公镇寻求庇护的原因。
四?小只对于天选者的话题很感兴趣,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
毕竟天选者可是由天选中的天选之子,拥有强大的自然之力。
他们还从没亲眼见过。
身为改造者的褚仝就已经够强了,无法想象天选者会有多强。
褚仝静静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卫想容,听说天选者都是在?绝境中激发?了潜能,越绝望,所激发?的自然之力越强。
当时,卫想容经历的绝境是什么。
2
听着花娘对于天选者的解释,卫想容脸上的表情一直很清淡。
其?实对于他一个不良于行的残废还存活在?这样残酷的灾难之中,众人?看向他的眼神难免有些异样。
同情有之,遗憾有之,可怜有之。
连同看向褚仝的眼神都有了些许变化,大概是同情他身边带着这样一个累赘吧。
卫想容的手指轻搭在?腹前,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干净的指尖不染尘埃,白的不见一丝血色。
他轻垂眼眸,浓密的睫羽下是深不见底的漩涡。
——
“站住。”一队穿着不伦不类的人?手持武器将他们拦在?了门口。
对方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看到卫想容的脸时出现了一丝惊艳,可随即看到他的腿,眼里又闪过一丝轻蔑。
“你们来蒲公镇干什么。”
“从蒲公镇路过。”褚仝轻抬眼眸,他的眼中自带三分煞气?和五分锐利。
“路过?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