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说:“那就去蒲公镇。”
四小只互相对视一眼,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做主?的人变成了卫想容,但他们一向听褚仝的话,既然褚仝都答应了,他们也只好去收拾东西。
2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静默。
卫想容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褚仝也站在旁边无声?的和他对视,一句话都不说。
直到卫想容开口,“小绿……”
褚仝二话不说就把卫想容抱了起来,将他放进了副驾驶,然后一脚将车门踢了过去。
“嘭”的一声?,车门重?重?地关上,褚仝也默不作?声?的从?另一边上了驾驶座。
小绿:“……”
三小只:“……”
果?然,气氛很怪异。
但怪异之处,远不在于?此。
从?一开始就对卫想容保持警惕的褚仝不仅开始亲力亲为的包揽了所有和卫想容有关的事,还完全杜绝了四小只和卫想容接触的机会。
他几乎是和卫想容寸步不离,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没有超过一米。
对于?他这种“护食”的行为,四小只既不解又觉得担忧。
不解在于?他们从?未见过褚仝和谁距离这么近过,即便是他们,中间也始终有一层若有若无的距离,让他们对褚仝的敬畏比亲近更多?。
担忧在于?他们见识过了褚仝完全兽化的样子,开始担心他这种“护食”的行为会不会是激发了什么了不得的本能。
毕竟雪狼也属犬类,听说犬科动物都……
四小只齐齐地叹了口气。
在去往蒲公镇的路上,他们被堵在了山上。
一大批“污染者”呈一种可怕的程度围堵了整个山头,堵住了他们前进的路。
应该是山下几个村头的村民在灾难爆发的时候齐齐躲进了山里,结果?却一个都不剩,全都变成了“污染者”。
天还没黑,但夕阳已经落了半个山头,火红的余晖像夜晚的血月一样带来了阴冷沉寂之感。
车子目标太大,很容易遭到包围,褚仝抱着卫想容速度飞快的在林中穿梭。
后面紧紧的跟着四小只,他们配合默契,井然有序,一个都没掉队。
“褚哥,天就要?黑了。”小红担心地看了眼身?后。
天黑之后,他们再想找到藏身?的地方就难了。
“跟紧。”褚仝并不多?话,一双漆黑的眼眸已经隐隐变成了银灰色的兽瞳。
忽然,头上的树木唰唰作?响,一个个肢体扭曲的影子爬在树上,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从?嘴里流出了粘稠的涎水。
褚仝侧过身?,一脚将粗重?的大树拦腰踢断。
他两眼看着前方,瞳孔缩紧,直至完全变成冰冷的兽瞳,他冷声?说:“前方八百米有个木屋,你们现在过去,在我没有抵达之前,谁都不准出来。”
四小只没有犹豫,立马使尽全部?的力量往前跑。
小蓝看着他说:“褚哥,把卫哥交给我吧。”
褚仝顿了一下,眼眸微沉,“不用。”
他手握刀柄,从?卫想容的手中抽出了唐刀,转身?就将一个“污染者”的脑袋齐根砍断。
四小只咽了咽口水,立马头也不回的往前跑。
看来褚哥对卫哥真的不一般。
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愿意和对方分开。
褚仝一手托着卫想容的膝弯,一脚蹬上树干,长刀一扫,面目扭曲的头颅顿时像下雨一样扑梭梭地掉到地上。
他落回地面,以更加快的速度往前跑,却是和四小只完全相反的方向。
而那些“污染者”则纷纷嘶吼着向他追了过去。
他在以自身?为饵,为四小只创造一个安全的环境。
“褚先生还真是舍己为人。”被他抱在怀里的卫想容轻轻出声?。
对于?四小只有两个大的危险源,一个是“污染者”,一个就是卫想容。
此时这两个危险源全都在褚仝这里。
褚仝没有说话,他的速度很快,刀挥的更快。
直至他离四小只藏身?的木屋有将近三公里远,他才?一个闪身?躲进了一个灌木丛里。
天完全黑了下来,只有血红的光影影绰绰地覆盖了整片密林。
夜深的林中起了一片雾,数不清的“污染者”扭曲的在林中穿行,如?百鬼夜行般诡异渗人。
褚仝的双眼死死地看着前方,尽力压低了自己的呼吸。
而卫想容则坐在褚仝半跪的膝盖上,长发散落在他的颊边。
他神色平静的想褚仝是不是想在这里解决掉他。
或许现在就是在等?一个机会。
毕竟没有了轮椅的他完全受制于?褚仝,对方可以不必杀死他,只需要?将他丢在这里,他就会成为“污染者”的食物。
卫想容越想,眸色越深。
随着他的怀疑,干预电流也开始向他发出警告。
被电的一麻的褚仝低头看向被长发遮住了半张脸的卫想容,眉头皱了一下。
卫想容是什么意思。
是在怀疑他,还是警告他。
可褚仝并不觉得自己有需要?怀疑和警告的地方。
他自认自己已经在尽可能的保证卫想容的安全。
真是不可理喻。
因为卫想容的不讲道理,他眉头也皱的更紧。
本是细微的干预电流顿时如?溪流一样壮大,同时灌过两个人的身?体,刹那间,连心跳都保持在了同一个频率。
“卫想容,你够了。”褚仝忍不住咬牙切齿地看向他。
这股电流会分走他的注意力,还会降低他对周围的感知力。
卫想容半张脸看不清晰,另外半张脸苍白?脆弱,带着淡淡的斯文气。
他张开嘴,轻声?说:“褚先生,我说过,希望你能对我礼貌一点。”
褚仝咬着牙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放低声?音说:“卫想容,请你安分一点。”
“请你”两个字说的尤其重?。
卫想容抬起下巴,长发散落,他整张脸都在夜中美的不像话,尤其是嘴角下方的痣更有一种惊人的风情。
一个柔弱的美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激起男人那可耻的**欲。
只是褚仝深知在这层美丽的皮下藏着极致的危险,尤其是对方虚假的温柔,只是为了故意藏起花中的毒而已。
他很快抬头,眼神锐利地盯着前方。
从?卫想容的视角只能看到褚仝的下颌线,而无法看清他的脸。
褚仝是个反叛心很重?的棋子,不礼貌,也不够听话。
卫想容神色晦暗地摩挲着手上的佛珠,忽然,他忍不住咳嗽出声?,阵阵血腥气涌上了他的喉咙。
难以抑制的戾气顿时从?他的心底翻涌。
与此同时,褚仝飞快地冲了出去,长刀挑起一阵腥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