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装装样子。
孙亦郡却在看到王惩挨着陈戈徒坐下之后就变了脸色。
王惩将自己的药往桌上一甩,嚣张地说:“医生说我身体不适,要戒酒,孙大少不会怪罪我吧。”
“自然不会。”孙大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他和王惩绝不是能安然坐在一桌喝酒的关系。
城北那块地到了他手上之后,他们之间的梁子就结下了,纵然面上还有几分体面,可谁知道心里怎么想。
现下面对面坐着,气氛自然有些尴尬。
想到这里,孙家大少又不虞地看了孙亦郡一眼。
只是可惜现在孙亦郡全部的心神都在陈戈徒身上。
陈戈徒不动如山,一点也没有要喝酒吃饭的意思,看到王惩又顺着解开了一颗纽扣,不禁问,“很热吗。”
王惩直勾勾地盯着他,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不,太紧了。”
陈戈徒收回目光,淡淡道,“不是你的当然紧。”
孙大少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敏锐的孙亦郡却想到了什么,顿时脸白如纸。
王惩呲着牙说:“怎么不是我的,穿在我身上那就是我的,只要我想要,那就是我的!”
他霸道地盯着陈戈徒的脸,里面蕴含的占有欲和怒气让孙大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关于陈戈徒和王惩的种种传闻,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孙家就不信。
“如果有人不给呢。”陈戈徒神色冷静的出声。
“那我就抢。”
王惩的眼神阴冷至极,隐隐蕴含着扭曲的欲.望。
陈戈徒又笑了,转瞬即逝,快的没人能看清。
他看向对面的孙家大少,出声道,“明天我会派人过去和你接洽,希望你能尽快把方案落实。”
见他主动提起这件事,孙大少面色一喜,点头说:“一定不辜负陈少的期望!”
陈戈徒眉尾一挑,主动端起酒杯,“合作愉快。”
这简直让孙大少受宠若惊,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合作愉快。”
一旁的王惩盯着陈戈徒的脸,面上阴沉似水。
看到他这样,孙亦郡心里涌上了一阵快意,瞬间将之前的猜想抛之脑后。
“既然如此,月中的订婚宴更要邀请陈少出席了,想必到了那天,陈少一定会赴约吧。”
孙亦郡面带期待地看着陈戈徒。
这一次,陈戈徒很快给了答复,“自然。”
他神色漠然,并不是特别上心,但能听到他亲口答应,已经十分令人惊喜。
孙大少也消去了对孙亦郡的不满,哈哈大笑说:“到了那天,陈少不必送礼,只要能得陈少一句祝福就够了。”
好一副宾主尽欢的模样。
王惩阴森刺骨地冷笑一声,抬起眼说:“我也必定会在那天祝孙少前程似锦,幸福美满。”
孙大少的笑瞬间就卡在了喉咙里。
——
之后一顿饭吃的诡异至极。
陈戈徒只喝了那一杯酒就不再动。
直到他耐心消失,他站起来,陪坐的孙家两兄弟也跟着起身。
这显得坐没坐相的王惩有些格格不入。
陈戈徒看了他一眼,越过他走了出去。
王惩坐在椅子上没动,待包厢空了之后,他才阴测测的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
夕阳西下,外面的天色有些昏暗,却还没黑透,朦朦胧胧中,四周亮起了路灯,整片天空都像盖着一层纱。
王惩走到门外,周围已经看不见陈戈徒和孙家人的身影。
他独自一人站在风中,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
过往的人因为他英俊的面孔和受伤的手臂多看了他一眼,却又因为他阴郁的表情匆匆离开。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转过身,要将手里的药丢进垃圾桶。
忽然一声车笛声在前方响起。
他看过去,驾驶座的陈戈徒在车窗内露出半张轮廓立体的脸。
对方向他看了过来,隔着中间不远不近的距离,隔着阵阵吹过的风,隔着来往的人群,那双冷静的眼眸朦胧又深入人心。
王惩站在原地,遥遥的与他对望。
忽然,他拎着那袋药,向着陈戈徒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直直地看着陈戈徒的眼睛,脚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他径直拉开副驾驶的门,一手撑着椅背,横冲直撞的向着陈戈徒的唇吻了上去。
他的动作太快,又太猝不及防。
陈戈徒瞳孔一缩,感觉到王惩在舔.舐自己的唇缝,火热又湿润的触感宛若灵活的蛇要闯入他的牙关。
他猛地清醒过来,推开了王惩,眼眸锐利地看着他。
“你疯了。”
王惩歪倒在副驾驶上,一边舔着唇角的口水,一边如野兽一样炙热如火地盯着他说:“怎么,上次不是还要我给你*交吗,接个吻就受不了了?”
他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升上车窗,踩动了油门。
王惩却愉悦又放肆地笑起来,越笑越大声,笑的浑身都在颤抖。
好半晌之后,他停住了笑声,面无表情地说:“我的心脏跳的好快,好像要死掉了。”
陈戈徒无声的看着前方,一连串从窗外呼啸而过的阴影,明明暗暗的挡住了他眼里的暗光。
第018章都市
面对陈太太眉眼弯弯的笑容,陈戈徒面色淡漠地擦了擦嘴,看向她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听说你最近在搞三角恋。”陈太太面容温和,说出的话却十分直白。
一旁在吃早餐的陈先生咳了一声,默默支起了耳朵。
陈戈徒眉头微皱,“你听谁说的。”
“外面的人都这么说。”陈太太支着下巴,笑脸盈盈地看着他。
“少看点没用的花边新闻。”
他站起来,捞起椅背上的外套准备离开。
“那你和王家还有孙家谁关系比较好,你更喜欢谁?”
陈太太声音温温柔柔的,里面兴致勃勃的八卦却一点也不少。
还没放下筷子的陈先生又默默支棱起了耳朵。
陈戈徒头也没回,语气清冷,“不过都是大鱼吃小鱼的关系罢了。”
看着他的背影,陈太太和陈先生互相对视了一眼。
要说他和孙家有合作,那么谁是大鱼谁是小鱼一目了然。
可和王惩却是“清清白白”没有丝毫金钱利益的关系。
这个吃,又怎么吃。
陈先生放下手中的筷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随便他吧,反正谁吃亏他都不会吃亏。”
“你倒是比我看的还开。”陈太太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是看的开,而是他根本就不需要我们。”
听到他这句话,陈太太叹了口气。
明明他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