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鹿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厉南渊,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既然醒了,想吃东西的话我让仆人送上来。”厉南渊揉着脖颈的同时没忘看向安鹿,谁知道安鹿这女人一醒来就只是盯着自己看,这女人是生病脑子坏掉了?
安鹿没回答。
厉南渊却毫不客气地在安鹿房内的浴室里洗漱起来。
他等会还要去公司开会,陪了安鹿一夜这女人一醒来非但没有感谢自己,连个谢字都不说,还真是没心没肺啊。
安鹿哪里知道厉南渊的想法,她浑身还是难受得不行。
安鹿生holy的时候大出血,所以每次安鹿生理期的时候都会疼得不行,因为这种感觉太强烈了,以至于安鹿没办法忘记。
她没有忘记自己挺着大肚子为了生计和别人低三下四的时候,也没忘记为了生holy她有多奋不顾身。
正是因为这样,安鹿对谁都可以冷漠,唯独对自己的儿子不行。
她忍受不了自己的儿子就要被欺压,而别人就可以踩在holy身上上位。
厉南渊出来后见安鹿还躺着,语气也不由得缓了些。
再怎么说安鹿都为自己生了儿子,厉南渊就算是再不喜欢她也只能接受。
更何况,他现在心底已经对安鹿有了不一样的感情了。
或许等感情再深一些,他对安鹿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要是饿了尽管吩咐女仆就行,没必要什么事情都自己做。”厉南渊说完,就转身离开。
安鹿没回答,呆呆看着厉南渊离去的身影,眸光沉了沉。
厉南渊为什么突然对自己那么温柔?一下子让安鹿不适应了。
厉南渊离开后,女仆进来替安鹿整理东西。
“昨天是你们给我换的衣服吗?”安鹿开口嗓音有些哑,她看自己身上已经换了别的衣服,应该是谁换过了。
女仆们面面相觑,随后说道:“应该是厉少吧,厉少昨晚抱着你请医生的时候可担心了呢。我们好久没有看到厉少这样了,安小姐,厉少对你应该是真心的了。”
女仆们说的不是假话,除了之前住在这里的顾萘,女仆们就没见过厉南渊这样。
女仆这么说,安鹿愣了秒。
厉南渊给自己换的?
昨晚也是厉南渊让人请的医生?
可是不应该啊,厉南渊不应该恨自己才对吗?为什么他还要这么照顾自己?
安鹿想不明白,可很快女仆带着holy来了。
安鹿看到儿子,精神好了不少。
holy坐在安鹿床榻边,一张小脸活脱脱就是厉南渊的翻版,他张着小手朝安鹿挥舞。
“妈咪,爸比昨天看了我一眼,爸比好像喜欢我。”holy童言无忌,可只有这个年纪的孩子说出来的话才不算作假。
安鹿听得愣了秒。
厉南渊喜欢他?
Holy才那么小,就能够分辨得出别人喜不喜欢他吗?
可是为什么安鹿从儿子口中听说厉南渊喜欢他的时候会觉得很心酸?
是一种按捺不住的心酸。
holy长那么大厉南渊才第一次说喜欢他,这难道不让人觉得很悲哀吗?如果她能够和厉南渊好好的,厉南渊或许也不会这么厌恶自己的儿子吧?
该怎么让holy这颗瘦小的心灵得到安抚呢?
安鹿抚摸着儿子的头,心底百感交集。
“妈咪,你快点好起来吧,holy陪你玩。”holy在安鹿怀中瘫成一团,安鹿看到这儿心都快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