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不喜欢Holy?”顾萘疑惑。
就算是私生子,可是厉南渊平时对holy的样子也不像是不喜欢他啊。
安鹿露出苦涩的笑容,这才向顾萘娓娓道来,她不怕被顾萘嘲笑,有holy的确是一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可是她怎么都没有后悔过生下这个孩子。
要是没有这个孩子的话,恐怕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顾萘听到这儿,心底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她和厉南渊组建家庭的话,到时候左右为难的肯定是两方人。
与其如此,倒不如成拳女人和厉南渊。
“席萘小姐,你也许不会明白我的苦衷的,我只想让holy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可是庄园的长老们一心想将holy培养成才,holy还那么小,我真的不忍心。”安鹿说着,渐渐变得泣不成声。
看得出来她的确很在乎自己的孩子。
“那你没和厉南渊说吗?”
他是孩子的爸爸,总该有知情权吧?
要是安鹿将这件事告诉厉南渊的话,兴许事情就会有转机了也说不定啊?为什么要放着孩子的爸爸不要,非得将事情弄得特别复杂呢?
安鹿摇头,“没用的,席萘小姐,就是他授意的。”
安鹿说出让顾萘震惊不已的话来。
什么?
长老们这样对待holy竟然是厉南渊授意的?
哪有爸爸会这样对自己孩子的啊?厉南渊该不会是疯了吧?
“如果Holy不是我的孩子的话,兴许他还会喜欢一点,可是holy偏偏……”
当初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是不可能将Holy送到厉家庄园来的。
虽然厉家庄园看上去奢华无比,无数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到里面来,可安鹿不想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失去自由。
她知道进入庄园就意味着什么。
长老们默许自己进入庄园无非是想利用她牵制住厉南渊,没想到厉南渊可以做到冷心绝情,孩子不要的同时对自己也是冷嘲热讽。
看来等席萘嫁进厉家后,她和holy恐怕就要卷铺盖走人了吧?
“那你有没有想过改变这一切?”顾萘对女人道。
也许,这一切都还有转机也说不定啊。
安鹿却一副早已看破一切的面庞,她摇了摇头。
“没用的席萘小姐,他厌恶我,不想见到我都没有关系,只要他对Holy好一点就行了。”安鹿说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要不是Holy在这里,要不是离开庄园后不能时时和自己的儿子见面,安鹿早就离开这个地方了。
可她舍不得,舍不得自己的孩子,也舍不得厉南渊。
顾萘陷入了沉默,她下意识抚摸自己的腹部。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自己又是谁,顾萘一点思绪都没有。
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母亲天性吧,她竟然不排斥肚子里的孩子。
要是孩子能够出生健康长大的话,会不会也像是Holy这样可爱呢?
晚上,顾萘坐在厉南渊特意给她安排的房间。
听仆人说,这间房是厉家庄园景致最好的,也不知道厉南渊为什么将她安排到这里来。
顾萘立在房中,环顾四周,有股莫名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这间房是顾萘还没有失忆的时候,在伦敦三年的居所,所以里面还保留着顾萘的一切旧物,也包括她工作剩下的手稿。
很快,顾萘的注意力被柜台上的稿子吸引,她拿起,是一张画着婚纱的稿图。
这件婚纱…...顾萘瞳仁狠狠一缩!
这不就是订婚宴当天自己所穿的婚纱吗!
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一模一样的设计稿?
顾萘疑惑了,等她再拿起其他稿图,目光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她拿起柜台上的画笔,下意识朝空白稿图上画去,寥寥几笔竟然勾勒出了一个图案!
人的大脑记忆可能会忘记,可是深入骨髓的肌肉记忆却不会。
顾萘吃惊不已,她怎么会画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