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莫难为下人,王子有什么吩咐,对牧曦说便是,放了金卓。”牧曦平静着语气,冷冷的说去。
“哎呀,还不赖,还是个泼辣的妞儿,本王子就喜欢这样儿的,好,我放了这丫头,你跟本王子回宫暖床,如何?”
倍王子大手向牧曦的肩膀上一拍,牧曦转身躲避,倍王子带来的兵将倒是也放了金卓,金卓立即起身奔到牧曦身边。
“主子,不能去。”金卓急声劝阻。
“你个狗东西,自己找死是不!”
倍王子一听,立即恼怒的向金卓飞起一脚,直踹得小丫头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的难以起身。
想着时艺与小霞已入宫多时,此时也该回来了,估计倍王子闯进同云宫时,便会有人向宫进传信,牧曦暗自寻找着理由拖延时间,只期望着小霞和时艺早些回来。
“倍王子,既然入宫,牧曦这样粗衣淡抹总是不合适,待牧曦略做梳妆如何。”牧曦淡然的回应。
倍王子侧眼一瞪,“哼,你在等时艺那老东西回来替你解围吧!本王子就是看到那老东西在宫里才来找你的,等了这么长时间才等到这么一次机会,你以为我会上当吗?哼,别想的太美了小娘子,来人啊,给我绑走。”
不等牧曦再多说,早有侍卫冲上来三下五除二绑了个严实,两个侍卫同时一拖,将牧曦轻松架起。
倍王子放声大笑,带着侍卫向院外大踏步的走出来。
抱得美人归的王子,心情大好,晃着膀子一步三摇的走在众人前面,牧曦被侍卫架着动弹不得,心想只能进了宫再寻对策。
突然,只听得黑暗中倍王子大叫一声“哎哟!谁打我?”
周围跟着的侍卫们立即拔刀举剑聚到王子身边到处寻找,倍王子低身从脚边拾起一物仔细观看,是个半个拳头大的石头,他再一摸后脑竟沾得满手鲜血,不禁又是大叫:
“NND,谁打我,快快,都给我搜,就在这附近,肯定是这院里人干的,给我搜,一个都不许放过!”
倍王子带来的兵将本就不多,还没走出外院便被袭击,众兵将把内院里所有的侍卫和侍婢们尽数的集中到内院当中,下人们全部颤抖的跪在地上,没有人证物证,仅凭一个随处可见的石头,倍王子自然是找不到凶手,不由得更加气急败坏,一怒之下,令人将全院的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牧曦被两个兵将扯着靠在墙边远远的看着,院内一时间哭声四起,哀求之声此起彼伏,她心中计算着,按以往的速度,王子在这里往返的折腾这么久,消息早已传到了宫里,如果时艺和小霞的脚步轻快,或许,救援马上就到了。
果然,正当兵将拉扯着院里的下人向外挪动准备杀戮时,一个身影从院墙轻轻飞落,“倍王子,打狗还要看主人哪。”
待身影落定,缓缓走到倍王子面前,微微行礼时,牧曦看得清楚,是时艺。
“哼,你这老东西,竟养些杂碎之物,看本王子这一头的血,就是你这些狗仔子们干的,老子别说杀了他们,就凭这一手的血,老了现在可以杀了你!”倍王子大巴掌挥在时艺面前,怒不可遏的怒吼。
时艺转过头向牧曦看了看,依旧木然,没有任何表情,又转过身,向院中的下人们扫视片刻,见没人伤亡,才再次微微向倍王子行礼:
“王子,这些都是可汗令在下精心挑选的,在这里看守犯人,虽是下人,也是守卫,自然,身上都是有些功夫的,您就这样毫无缘由的将犯人带走,别说他们受不起可汗的责罚,就连奴才我,也无法向可汗交待啊。”
“哼,交待什么?人到了我的宫里,比你这里看守的不知道要严密多少倍,就这点儿事,不必为难你出面,本王子亲自去向父皇汇报便是。不就是一个妞儿吗,又不是第一次了,本王子玩够了,就还给你,不就得了,三五天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倍王子大概是对时艺也有几分的惧怕,强压着性子,将手上的血狠狠的在袍子上用力擦干净,不耐烦的说着。
“王子,不见可汗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将此犯人带离此处,这是时艺的职责所在,请王子见谅。”时艺不急不慌的木然回应,并没有给王子拒绝的理由和机会。
“你个老东西,就仗着父皇宠你你就总是这样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就是条狗,等本王子登基,看我不杀了你家九代,灭你家满门!”
倍王子怒指时艺的鼻子,手中握着拳头在胸前气得直抖。
说话间,王子的兵将见王子怒,立即挥起兵器欲向时艺攻击,时艺还未行动,原本跪在地上的下人们,此时见首领强势,又被人围攻,纷纷起身向时艺奔来。
倍王子一见立即大惊失色,连退几步,躲到兵将的身后,紧张的指着时艺,“你们,你们要干什么?造反吗?啊?你们不许过来!”
时艺稳稳的向手下轻轻挥手,众人静静的站在时艺周围,依旧虎视眈眈的盯着王子兵将的一举一动。
“倍王子,如果真动起手来,您的这几个人,怕是不够我们玩耍的,请王子,将犯人交还给我们,早些回宫去吧。”
时艺冷冷的看着牧曦身边的兵将,又侧目望向倍王子,微怒着说道。
“圣旨到!”
众人正僵持不下,一侍卫从门外飞奔而入,来到院中。
所有人皆行礼听旨,那侍卫展开可汗的手谕,高声昭然:“颜牧曦,作为医师,不安守本份,反以卑劣之手段勾引皇子,事为大不敬,按律当斩,但,念其是景路王爷府中之人,现将其打入大牢,候王爷回朝再行审判,钦此。”
可汗的旨意,让院中人立即心态百出,神色各异,那侍卫宣完旨意,挥手令门外等待的兵将进来,将牧曦再将拖架而起,在时艺和倍王子的目光中,向院外走去。
院中,倍王子大失所望,“哼!原来是景路的人,难怪父皇自己都关着不用,哼,这么好的货色,给景路那个呆子,实在是可惜了,走,哎哟,本王子头痛,快扶本王子回宫。”
倍王子在众人的拖扶之下,怏怏的离开,院中,时艺吩咐着众人各自回去休息,没有了犯人,守卫们自然便都无事可做。
只有金卓,趴在房门上,依旧一手捂着肚子,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时艺将院中所有事情安排妥当,飞身一跃,在黑暗中消失,有些事,他不能再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