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实的情况是连蒙山都懵了,他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么个结果。
在得到曹赫的消息后,他对柏舟想要传达的意思立马心领神会,无非就是给克洛德一点压力,让他没有多余的功夫去管其他地方、甚至是让柏舟可以趁乱混入西秦的佯攻部队中,安全后撤。
既然要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有一个大规模的攻势,最起码,得让勃艮第人认为是大规模的攻势,所以蒙山一开始就没有把这次进攻单纯当做佯攻来打,而是准备做出实实在在的进攻,最起码,在第一波进攻时要让勃艮第人感受到西秦的“诚意”。
蒙山率领部队趁着夜色,前进至贝尔福山脉地区,大意的勃艮第人竟然毫无察觉,就让蒙山的部队摸到了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倒也不能怪他们,因为勃艮第人下意识地认为,既然你们的公爵还在我们这一边做客,那么肯定就不会再有什么攻击动作,至少柏舟回返之前是不会有什么攻击动作。要不然,撕破这层脸皮,还让不让你们的头领安全回来了?
在这种思想的支配下,克洛德有意无意之间就开始疏忽贝尔福山脉的防守,不似刚吃了败仗的那会儿,恨不得天天睡在前线哨所那里,就是担心西秦人的突然袭击。
既然克洛德已经放下了心中的“包袱”,那么他手下的士兵只会比他本人更加疲累,把柏舟的出行认为是和平的到来,既然已经和平了,那就没有生命危险了,既然没有生命危险了,那还放什么哨?这大冷天的,干什么都比放哨暖和些。
所以,没有人发现蒙山率领的西秦部队的动向。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耀在贝尔福山脉的时候,蒙山下令发起进攻的那一瞬间,喧嚣而起的西秦部队,甚至让勃艮第人开始不知所措起来。在战场上,面对敌人而不知所措的代价只有死亡。
虽然勃艮第兵士在后来的战斗中,逐渐找回了点儿感觉,但毫无阵型、各自为战的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西秦人突破了他们一道又一道的防线,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层接着一层的勃艮第兵士,溃败而去。
事实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蒙山的原本考量就只是在第一波进攻中,打痛勃艮第人,然后立马转入僵持状态,派小股部队穿插进贝尔福山脉的内部,接应公子的回返。但没想到,仅仅一波进攻,就打的勃艮第人晕头转向,丢弃了阵地,向后逃去。
如果蒙山事先告诉各营将领,他们这次的进攻行动只是佯攻,真实目的只是为了策应公子的回返,可能这些杀得兴起的军官们还会适当的收敛一下,让败逃的勃艮第兵士有机会喘一口气,重新依靠山脉结成第二、第三道防线,那样的话,倒是能和柏舟、蒙山一开始的设想相符合。
问题是,现在率兵进攻的蒙止、蒙戈甚至还有所有的低级军官,刚开始是不太赞成蒙山这种“毫无意义”地进攻的,但军令如山,他们不能违反蒙山的命令,就只能领命向前。可在发现实际效果居然这么好后,自然不会放过扩大战果的机会,各自带着部队,对勃艮第人穷追猛打,竟然真的隐隐有把勃艮第人赶出贝尔福的趋势。
蒙山知道这个情况后也是大为着急,毕竟,要是在平常战局,西秦人真的决定打下贝尔福,那他现在的战况是没有什么不对,但毕竟他们这次进攻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掩护柏舟,可如今打着打着,这个最重要的目的却没有人管了。
这也是蒙山,为了保证部队的锐性,并没有事先告诉别人,甚至没有告诉他的两个儿子——这次他们只是佯攻。导致了现在这么个情况,西秦倒是真的有可能一战定了贝尔福,可对方的溃兵更加有可能在逃跑的路上碰到柏舟这一行人。
天晓得勃艮第的溃兵碰见了柏舟这七八个人后,会出现什么情况。但可以确定的是,即便勃艮第人是溃败而来的,但他们的战斗力也不是柏舟目前这几个人可以抗衡的,甚至如果有聪明人认识柏舟,很可能就敢把柏舟俘虏了,作为对抗西秦、活命逃生的筹码。
现在的柏舟并不知道他面前发生的一切其实只是因为勃艮第的“不争气”而发生的,而是认为这是蒙山够聪明,用实实在在的军事行动证明了勃艮第在贝尔福地区的防守只不过是外紧内松。而西秦,拿下贝尔福其实只是时间问题和后勤问题,当然,如果这次不是蒙山计划的周详,可能还要加上一条,战损问题。
但其实柏舟也明白,这种结果虽然对于整个西秦来说是个很好的消息,可对于自己这群人却没什么好处。
身下的军马又是连续赶了一夜的路,再好的骏马现在也比不上一匹休息充足的劣马。显然,对于柏舟他们而言,就这么转身逃跑,似乎也逃不过勃艮第人的逃兵。虽然在游戏中,设定的逃兵只会傻傻地逃离战场,顺带着被人屠戮,并不会做出什么反击,但在现实中,柏舟可不认为这群带着武器、有的还骑着军马的勃艮第人会老老实实地引颈受戮。
逃是逃不了了,除非现在再给西秦众人几匹军马,要不然,即便跑得过勃艮第一般的步兵,也跑不过他们的大小贵族及其亲卫,因为,这些家伙可都是些骑兵。
既然逃不了,那就不如大大方方走出来,柏舟是这样想的。
“你疯了?”他们之中,敢这么说柏舟的只有贞德一人。在看到柏舟准备走出这个避风的山坳,去往山路上时,贞德一把抓住柏舟的手臂,低声说道。
“恰恰相反,只有疯了的人才会选择继续隐藏在这个山坳之中。”柏舟同样并不怎么客气的回敬道。
贞德明白柏舟的意思,她也知道这个山坳避避风还可以,但要说期望不要被勃艮第的溃兵发现这里,那无疑是自己骗自己,因为这个山坳并没有什么遮蔽视线的东西,只要逃跑到这里的勃艮第人回头看上那么一眼,就完全可以把他们瞧个清清楚楚。
“那你想怎么办?”贞德问道。
“很简单,让他们以为我后面有人。”柏舟笑了笑,虽然,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让别人这么认为,因为自己一旦那样做了,往往只是为了虚张声势,说明自己已经没有底牌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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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在不能保证日更五千字的情况下,烟酒保证以后没有ps、讨票之类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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