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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先道个歉吧。夏东良对着外面零下五十摄氏度的环境说:“抱歉,我不知道这里有人,请原谅我!”
夏东良不老实,虽然不明白里面的真正情况,但是他明明猜测里头有人。也就是说,夏东良是抱着让里头人物大吃一惊的态度进行出场的,他认为主角的出场总是应该要让许多人迎合,尖叫声和加油声必须都要有。
如果没有突然出场、让人大吃一惊的阵势,那可对自己的主角地位有很严重的脱节情况。许多跑龙套和配角人物出场,这会让许多角色被人们误解,就好像在游戏中,一些勾引敌人的开团角色在成功引蛇出洞之后,却被认为是操作失误。
总之都是自己的错啊。夏东良在心里自我责备:看了女人子家家的身体,然后被迫对方以身相许,因为贞操、因为传统的贞洁,对方会用尽一切的生命热爱来对待自己——这种剧情我可接受不了啊!
“姑娘,如果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我的话,那我只好自宫谢罪了。”夏东良说。反正他想要在这冰天雪地的世界一个人生活,那么这玩意放弃了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欲望乃是万恶之首,失去它或许会让自己更加活得自在。
他说这话是认真的,并没有开玩笑,也不是想将话题引导到下体上,好在语言中强奸身后的东方女人。夏东良是榆木脑袋,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如果他能拥有将来的话。他思考问题的方式有些单一,但是现在却误打误撞点明了正题。
既然对方会觉得自己是淫荡的怪叔叔,那么只要自己祛除了叔叔这个性别,失去了淫邪的根本,那就可以自我证明清白了吧。皇宫中有皇帝的后宫,为了防止侍者和妃子乱搞、和宫女乱搞,干脆全部阉割,防止分身乏力的皇帝莫名其妙多了几个儿子,莫名其妙被戴了几个绿帽子。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绿帽在一身。既然担心这个问题的话,那割掉了就好了吧。
冰房子里面的状况,夏东良不知道。他只能在外头一通乱想,不停地道歉。他看了别人的身子,却搞得好像自己受了委屈。那停不下来的要死要活的模样,实在让女人有些无语。
没错,就是无语,被看了一切隐私的女人摇摇头,并没有展露出愤怒和羞涩,这些凡人的情绪因为身处寒冬多年的因故,已经慢慢离自己而去。除了刚才因为某些回忆而引起的惊讶以外,她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心性。
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中生活久了,她连感情都变得僵硬了许多。本来情绪的动弹就好像动动手指头一样简单,遇到高兴的事情就笑一下,遇到难过的事情就愁愁眉头,大脑的思维让这些表情浮现在脸上。
可是对于女人来说,她的大脑处在严寒之中,虽然有血的热度,但是却又好像被冻结了一般,大脑皮层的每一道感情沟壑都被冰屑填满。
既然失去了情绪,也就意味着失去了感情的七宗罪——暴食、贪婪、懒惰、嫉妒、骄傲、色欲、愤怒。女人已经不为色欲所动,被人看了身子也无动于衷,虽说自己会因为感觉受到了冒犯而报复,但是已经不会觉得羞涩了。
脸红只是皮肤触碰到空气温度而导致毛细血管舒张的生理现象,微笑也只是象征性的习惯礼貌动作罢了。女人离开人世,在世外桃源里无拘无束地生活了太久,连与人打交道的面具都已经失去了。
如果不是为了给这寒冷的天一些面子,女人完全可以依靠身体的抗性撑住这冰天雪地的寒冷,一丝不挂地光着身子生活。
反正也没有人会来这里,会来到这冰天雪地的极北地带雪山中心......除了榆木脑袋的夏东良以外。
女人摘下眼镜,想用布片擦干净上头的水雾。水雾被团成旋转的水纹,赖在镜片上不愿意离开。布片本身就有一些湿润,女人一时间竟然对这湿润的眼镜无可奈何。
她身子一躬,坐在了冰制的椅子上。这椅子有些简陋,只是用几个切口割出的方块模样。女人不是控冰的能力者,她也不是一个擅长雕刻的工匠,她所制作的椅子,也不过是用剑劈砍几道做出样子罢了。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穿衣服,明明换洗的衣物就挂在旁边,女人却选择视而不见。她在零下温度的房子里擦拭眼镜镜片,时不时用手撩起因为低头而落下的鬓发。寒冷明明让她的胸口上的葡萄紫得熟透,明明让她的双唇紫得令人垂怜,像待采摘的水果,有着美味的姿色。
她轻声一叹,自己每天按时的温泉小憩看来是不能正常进行了。来者是客,无论怎么么说,外头等着一个面红耳赤,本应淫荡为恶魔,最后却圣洁为天使,在不存在的天主下祈祷的魔术师呢。
魔术师啊魔术师,你是愣住了,而我自己也是呆住了。刚才的自己好生丢人,居然连是不是他都不能第一时间判断出来,还要细看那么久。明明天使和恶魔的差距就是那么明显,可是自己却因为希望看见恶魔而扭曲误解着天使的模样。
有着天使心的魔术师和有着恶魔心的小丑,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两兄弟的样貌是如此的相似呢?在过去,明明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两者啊!或许是他的特征映照在自己心中太深,所以导致了心有灵犀,一眼就能看清孪生兄弟的各自身份。
不过这也是过去了,现在认不出他们谁是谁,说明自己的修为已经足够,已经可以放下过去了呢。
既然放下了过去,那现在就可以用旁观者的角度和心态,来与见证过自己年轻样貌的人,见上一面了。既可以以奈何桥学校校友的角度,也可以以隔壁班级的同学的角度。
冷月突然想起了夏东良的弟弟——那名曾经让她深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