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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区报告,A区报告,白雨已到位。”
“B区报告,B区报告,铁骑已到位。”
“收到。”
比赛解说收起对讲机,整理一下衣领。他神采奕奕,走到了训练场的中心。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说话时,天上传来了一声巨响,两架直升机冒着黑烟双双坠落。
“这驾驶员真傻……今天,是个好天气,我们一群人欢快地聚集在一起,为了强身健体,为了长命百岁。战斗不是暴力,是和平,是为了禁欲之都的安全而战斗。我们在生我们养我们的禁欲之都里,在奈何桥学校里,每个人都有责任与义务……”解说对着话筒,兴致勃勃地讲起了战斗的意义。
观众席上议论纷纷:“我靠,谁把政治老师请来当解说的?”
“他本来就是个解说啊!”
在解说长篇大论的时候,白雨坐在休息区里,不断地喝着水。终于到了关键时候,紧张感充满了全身。他觉得右小腿有一些使不上力,莫名的痒和无力感。
这是他从小到大的一个习惯,每逢遇到机会,每逢面临可以成功的机会时,他的右小腿都会有这种感觉。
如果毫无机会,没有一丝希望,那么白雨会没有任何感觉。因为在争取之前已经知道了失败的结果。
如果稳操胜券,胜利牢牢握在手中,那么白雨也不会有什么情绪。因为结局也早就注定。
未知的结果,才使人兴奋。
他有些迫不及待,虽然希望很小,但是他觉得他可以赢。
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白雨扭头一看,一名充满自信和骄傲的青年坐在他的旁边。虽然他的长相并不出众,但是微笑里透露出的精神让人自愧不如。
青年率先开口,说:“你就是白雨吧,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夏东良,夏天的夏。”
白雨的级别不够,他和别人一样并不知道夏东良是谁。他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夏东良没有回答白雨的问题,反而问道:“你很想赢吗?”
白雨回答:“当然了,赢了,总比输了好吧。”
“赢了总比输了好吗?这可不一定……”
“嗯?”
“没什么。”
白雨不知道夏东良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小瓶子,透过褐色的玻璃瓶,白雨能看到一枚药丸。
“禁欲之都的名字闻名无人区,是因为曾经盛产过一种药物。有人叫这种药物叫做‘无情’,更多的人喜欢叫它‘禁欲’。人类服用它之后,会将所有情绪都转化为力量,从而强大自身。”
夏东良把药丸倒到白雨手上,白雨说:“这就是你所说的‘禁欲’?看起来就像一颗糖豆。”
“对啊,像一颗糖豆。说起来,我认识一个叫做‘糖豆‘的女孩呢,改天介绍给你认识一下。”夏东良说。
白雨摇摇头,他打量着药丸,问:“在此之前,你应该说清楚,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夏东良微笑,说:“我想帮你,仅此而已。假设人类因为愤怒而把自身力量提升为两倍,但是理智又被愤怒降低为零,那么力量的提升毫无作用,愤怒只不过造就了一台杀人机器。在‘禁欲’的帮助下,情绪转化为力量,力量与力量叠加,理智重新恢复,那么人类的力量应该可以增幅到四倍。四倍的你,应该可以击败铁骑,机会很大。”
白雨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他不相信夏东良的话:“无缘无故,你为什么要帮我。而且这药那么厉害,副作用肯定很大。放着这些不说,在决斗的时候嗑药,是违规的吧。”
“你的问题,我会倒着一个一个回答清楚。”夏东良说:“无人区里没有战斗时不能使用其他增幅力量的规定,因为无人区里本来就没有规定。况且我们所在禁欲之都,用‘禁欲’这种药物本来就很正常。”
“‘禁欲’的副作用在于,人类服用后一个小时内没有情绪,只会凭借对错的判断做事,不会有关羽义放曹操的事情出现。先不说因为能力增强得到的快感从而引发药物依赖。如果多次服用,使用者很可能产生‘禁欲’体质,就是在不通过药物激活的情况下,也会失去感情。因为这些那些的原因,‘禁欲’已经在禁欲之都里停产,但是市场上还有些许残留。”
夏东良连忙补充:“它并没有被禁止,只不过被限制了存在的数量。多次服用后果不堪设想,但是只是一颗的话,没有任何问题。”
白雨问:“还有……”
“我知道,最后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帮你。”夏东良的眼神有些暗淡,他勉强微笑,说:“如果你赢了铁骑,我们就是一起去皇城拍卖会的同伴了……这个说法好像不太行……”
夏东良犹豫再三,吞吞吐吐说:“因为陈小雪吧,她是我暗恋很久的人……她对你很好,希望你能够强大到拥有自保的能力,我想替她把没做完的事情做完……也希望你能帮助我,在皇城为她报仇!”
“我明白了。”白雨说。
白雨仰头把药丸吞下,然后拿起他的黑色雨伞,走向了战斗场地的入口。
“谢谢,我会得到参加皇城拍卖会的资格。到时候,还请你务必,让我亲手除去巴托。”白雨说。
“谢谢。”夏东良说。
白雨走远后,夏东良躺在椅子上,暗暗做着自己的打算。突然,他不顾周围人的眼光,放情地笑了起来。
他想:水鱼的情报真有用处,关键时候抛出了陈小雪这个诱饵,鱼儿就上钩了。
他想:一颗“禁欲”没有什么副作用,那么如果是经过我空间压缩后的超级密度药丸呢?鬼知道我把多少颗药丸压缩到一起了。
他想:哥哥,我回学校了,可是你怎么不在呢?你再不回来,公主嫂子我就收下了。
解说说了好久的废话,终于说到了正题。
“大家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吗?你们即将为谁放声尖叫?”解说对着对讲机喊。
“铁骑,铁骑!”解说的话引起观众席上一片沸腾。
“银盔浴火,长矛破天。让我们有请最强骑士——铁骑!”
观众的目光随着解说的手看向了B区休息室的出口,一名带着铁齿鬼面头盔,全身盔甲的骑士徒步走出。他持着一面盾牌,盾牌中插着一柄铁剑,盔甲的缝隙在行走时不断开合,好像雷霆在呼吸,他每迈出一步都会发出持续不断的金属碰撞声。
“咦,白雨同学也出场了!”解说惊叹一声。
“什么叫‘也’,也你妹!明明是白雨先走出来的,老娘砸死你!”洛伊儿就快要把手里的相机丢出去了。
一边手打着绷带的助手赶紧制止,单手抱住她:“老大,冷静,这是吃饭的家伙!”
白雨与铁骑对视,他的双瞳在“禁欲”的影响下已经变成了灰色,与铁齿鬼面的赤色双瞳对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