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镇晚报》:黑人男子当街向已婚妇女索吻,被怒斥流氓,且惨遭其丈夫毒打。据记者采访了解,该黑人男子不但向女子求吻,更是曾向一男子索吻。
这是外国文化和华国文化的碰撞。
难道现在国外已经开放到这种地步了么?
……
狗蛋不道德,他在杨言身边晃悠的时间太长了,耳濡目染。也不是个好东西。
他竟然暗中拍下了整件事的视频,然后发到了网上。标题叫做【黑人索吻全过程!】
仅仅经过一夜时间发酵,这个视频被置顶加精。刷出了数十万的评论。
“楼主大才!”
“+1”
“果然外国人好会玩!城里人比不了!”
“哥们这嘴巴子甩的爽!”
没有人看到杨言误导黑人的那一幕,只知道黑人耍流氓,当街索吻。太不要脸!
偶尔有一两个回复说可能是因为黑人壮汉的汉语不好引起的误会。不过被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给淹没在了评论海中。
总之,黑人大兄弟火了!
杨言拉着陈豆豆趁乱跑路。回到了陈家的杂货铺,焦白月的晚饭已经做好,满屋飘香。杨言闻着熟悉的味道,好像回到了大学时光。
一顿晚饭吃的不是味道,是回忆。
在陈家住了三天,杨言不顾陈豆豆与与焦白月的挽留,失望离去。而陈生全的直接表现就是把过年用的鞭炮放了。
没办法,陈生全和焦白月两人口风太紧,反应灵敏。完全套不出来话。而陈豆豆则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个傻白甜。
杨父杨母对于杨言跑到别人家住很不满意,多次打电话来催促杨言。
“大过年的自己有家不住,跑别人家去住?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杨父严厉批评,如果陈生全在这里,一定会紧紧握住杨父的手,视其为知己。你说的太对了!这小子特么就是不要脸啊!
临近年关,却还没有置办年货。杨母把这跑腿的活儿直接甩给了杨父。杨父自然而然甩给了杨言。
一级压一级。
杨言只好驱车前往宝镇,去置办年货。王二哥蹭着杨言的车,一同前往,坐在车里呵呵直笑。
杨言纳闷,问道:“二哥你笑啥啊?这一路把你乐的!”
王二哥呵呵傻笑,把手凑在车里的空调处,烤着暖风。
“要不是你有车,今天置办年货我还得骑自行车去!这一来一回一个半小时我不得冻成死狗啊!你看车里多暖和,还没有风!”
杨言咧咧嘴,拍了一下方向盘。警告安全系统不要出声。安全系统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憋回去。
安全系统想说什么,杨言清楚。
王二哥烤手的地方是安全系统的某个敏感部位。整座车内只有两个空调,按照杨言的要求。靠近杨言的这个空调是安全系统的鼻子。
至于另一个……反正一共就那么两个地方能出气儿。
杨言也跟着呵呵笑,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告诉王二哥实情,反正没有什么味道。只是心理障碍有点过不去罢了。
王二哥翻过来覆过去的烤手,把手烤的热乎乎的。又把脸凑过去,开始烤脸。
杨言看的有点膈应,扭头不去看。
王二哥问道:“杨哥儿?你说这暖气是怎么出来的?是用那什么化学药品弄的么?我闻着也没有什么味道啊?”
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阵的吸气声音。
杨言脑袋里不自觉出现了一幅画面。身体健壮的王二哥把脸凑在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一个劲儿吸气,脸上还带着疑惑……
“呕……”
杨言一阵干呕,太恶心了!同时一阵恶心的还有安全系统,这感觉就像有个变态把脸凑在自己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全身都是鸡皮疙瘩,一阵发凉啊!
王二哥挠了挠头,正坐回去,问道:“杨哥儿?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杨言忍着恶心,摇摇头,说道:“昨天有点受凉了,没事。回家吃点药就好了!”
王二哥哦了一声,自己给杨言找了个理由。
“天冷了,多穿点衣服。成天半截袖大裤衩不着凉才怪了!”
跑车速度并不快,只有普通汽车的速度。因为宝镇距离大青山村也不远。20分钟就到了,两人把车停在一家店铺门前。就去了集市。
杨言穿了件黑色的呢子大衣,遮蔽风寒。毕竟出门还是半截袖大裤衩,有点吓人了。估计会被人当成神经病。
而王二哥则是穿着一件褐色皮衣,毛冲外,油光发亮。这还是前些年他自己打的皮子做的衣服。保暖性很好。
宝镇是这十里八村的唯一一个镇子。加上距离北市最近,所以一到年关,人非常多。不少村子都来人到这里采购年货。
集市摆了一条街,卖什么的都有。有的在叫卖小吃,有的在卖家畜肉,还有贩卖活鸡活鸭的。
鸡鸭什么的自己家里都有,无需购买。而王二哥家里打算过年杀一头猪。所以也不用特意买猪肉。
这样杨言可选的东西就不多了。在集市上四处溜达,悠闲的很。
王二哥和杨言分开,自己找地方买东西去了。
“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
“棉花糖咧!刚刚出锅的棉花糖咧!”
“爆米花!爆米花!刚刚爆好的米花咯!”
这里小贩很多,在大声的叫卖。杨言看着冰糖葫芦和爆米花,有点嘴馋。这些东西小时候都是难得的美味,不过年纪大了之后,就很少再吃了。
此刻见到,想到冰糖葫芦的酸甜滋味,顿时停不住的流口水。
买了一串山楂的冰糖葫芦,咬上一口。
嘶!
杨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太酸了,刺激味蕾不停的分泌口水。又嚼了一口晶莹的冰糖,中和酸味,一酸一甜,在嘴里交织,美味无比。
一串冰糖葫芦下肚,杨言吐了口气,爽!
兴致来了,杨言蹲到爆米花的摊位,问道:“能不能做米花糖?”
胖乎乎的老板笑道:“哎呦!来了个会吃的!我在这蹲了半个集了!没几个来吃米花糖的!我做米花糖的手艺,那可是一绝!”
嘴上唠着嗑,手却不慢。麻利的把白糖放进锅中开始熬糖。胖乎乎的双手显得灵巧无比。
杨言就蹲在这看着老板熟练的动作,呵呵笑。
不一会儿,喷香的米花糖就压好了。老板用刀割成了一条条的。看上去,每一条都等大。装了一个牛皮纸带。
杨言竖了个大拇指,凭这一手,就能看出老板的手艺好来。一般的哪能这么利索就把米花糖切的如此齐整。
老板拿起一块米花糖在锅边敲了敲,米花糖不碎,也没有糖渣掉下来。
杨言赞叹道:“老板好手艺!不愧是家传的手艺!以前肯定是走过街的人吧!”
老板自豪道:“那是!我八岁就跟着我爸挑担子走街了!”
这做好了米花糖敲一敲锅边是这一行的规矩。早些年糖很贵,一般人家都吃不起。货郎自然也用不起。所以能找货郎做米花糖的,都得自己拿糖!
做好了之后敲一敲锅边,米花糖不碎不掉渣。这是在告诉顾客,您带的糖,全都用了,我们一点都没有私吞。
付了钱,杨言一边走一边逛,吃着手里香气四溢的米花糖。果然还是童年的味道。
走着走着,看到前面一处摊子围了一大圈人。不时传来一声报价,引起周围人的笑声。杨言眼睛一亮,看样子是有好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