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思丹她外婆,也就是那柏贵碧,真的死了吗?”我突然想到了这个,因此问了易八一句。
“她死没死,谁知道啊?”易八说。
跟易八聊着天,破面包很快就开回了一八阁。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芍药姐笑吟吟地来了。上次她来找我,因为她对我的威胁,咱俩是不欢而散了的。
“芍药姐来啦!这次来找我,你是又要威胁我呢?还是要干吗啊?”我白了芍药姐一眼,没好气地对着她问道。
“你要想在古泉老街把生意做下去,我奉劝你最好不要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芍药姐冷冷地说。
“不三不四?”我嘿嘿笑了笑,问:“你说的不三不四,指的是谁啊?”
“找你看相的那女人,她可不是什么善辈,你最好还是多个心眼,不要被她牵着鼻子走。”芍药姐顿了顿,道:“要不然。你因为她惹了什么祸患,让古泉老街跟着遭了秧,那你们一八阁,就别想再在这里立足了。”
“芍药姐你要是想跟我说什么,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儿啊?”我一脸无语地看向了芍药姐,道:“像你现在这样,说话说半截,我脑子是懵着的啊!”
“该说的我都已经跟你说了,至于你说脑袋是懵着的,那是你傻。”芍药姐白了我一眼,说:“对于脑子不够用的人,说得再明白,那也是听不懂。”
“你是不是知道郑思丹的事儿啊?”我笑呵呵地看着芍药姐,道:“要不你就跟我说说呗!”
“饮马沟的事儿,我一概不知。”芍药姐很严肃地瞪向了我,说:“那地方的事,以前跟古泉老街没关系,往后跟古泉老街也是没关系的。作为古泉老街的人,你和易八是不能参合进去的。若你们非要执迷不悟,硬要参合进去,那我就只能请你们,将一八阁从古泉老街搬出去。”
“有这么严重?”我问。
“当然。”芍药姐点了下头,道:“一百多年了都没人敢去碰,你们两个不知好歹的,居然跑去招惹,这不是存了心跑去找死,那是什么?你俩去找死我管不着,但要把古泉老街也给牵涉进去了,我必须得管。”
“就算我和易八参与进去了,顶多也就只是我们一八阁的事儿啊!”我一脸疑惑地看向了芍药姐,问:“为什么会把古泉老街牵涉进去啊?”
“就因为你们的一八阁,是开在古泉老街里的。”芍药姐说。
“这是不是有点儿太过牵强附会了啊?”我问。
“牵强附会?”芍药姐白了我一眼,问:“你知道饮马沟那祸事,是怎么引来的吗?”
“不知道。”我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了芍药姐,道:“你给我说说呗!”
“就是因为饮马沟出了个走阴婆。”芍药姐顿了顿,说:“那郑思丹的外婆,就是个走阴婆。”
“原来你早就知道啊?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啊?”我道。
“凭什么要早点儿告诉你?”芍药姐用手在我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我是不会害你的,饮马沟那事,当真是一点儿都招惹不得的。要那郑思丹再来找你,最好的选择,就是将她拒之门外。”
“嗯!”我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答应芍药姐。
“反正我丑话说在前头,要你们真把饮马沟那祸事惹上了身,我是必须对你们一八阁下逐客令的。”芍药姐道。
交代完这些之后,芍药姐便转身离开了。
“芍药姐那儿,看上去像是有不少的信息啊!”易八下楼来了。
“她知道的事儿是不少,但让人遗憾的是,那娘们似乎不太愿意跟我说,总是那么藏着掖着的。”我道。
“要真的不说,她一点儿都不会告诉你。既然现在已经把口子给打开了,那便是说明,芍药姐她是愿意说的。”易八顿了顿,说:“这个芍药姐的葫芦里,肯定是在卖什么药。”
“嗯!”我点了一下,道:“咱们先不去想那么多了,事情发展到哪一步,就算哪一步吧!”
日子平平淡淡地过了两天,这天晚上,我和易八刚吃了晚饭,吴松那家伙便来了。从吴松脸上那一脸着急的表情来看,他这家伙,很显然是遇到什么事了啊!
“怎么了?”我看向了吴松,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村里出状况了,要不你们两位,跟着我去一趟?”吴松向我和易八发出了邀请。
这个决定我没法做,因此便看向了易八,想看看他是个什么态度。
“你能先跟我们简单地把情况说一下吗?”易八问吴松。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们跟我去看看,自然就知道了。”吴松脸上表露出来的那份着急不像是装的。
“那行,咱们去看看。”易八道。
“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走吧!”吴松看向了易八,说:“易道长还是把你的那些家伙给带上吧!”
“带上家伙?”易八皱了下眉头,然后道:“行!”
易八上楼去把他的青布口袋取了下来,就在我们三个坐进了破面包,正准备开着车往饮马沟去的时候,芍药姐来了。
她挡在了车前,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说:“你给我下来!”
我摇下了车窗,把脑袋伸了出去,问:“什么事儿啊?”
“什么事儿?”芍药姐凶巴巴地瞪了我一眼,道:“我之前给你交待的事,你是不是全都忘了?叫你不要去参与饮马沟的事,你还跑去参与?”
“这不是参与不参与的问题,那里出了事,我和易八再怎么也得去看看啊!”我说。
“你确定要去?”芍药姐这语气,听上去有点儿像是在威胁我啊!
“确定。”我点了下头,道。
“行!”芍药姐一脸失望地对着我摇了摇头,说:“该交代的我都已经给你交代过了,你非要执迷不悟,我也管不了你。”
芍药姐把退到了边上,把路让了出来。
既然决心已定,我自然就没再跟芍药姐多说什么了啊!而是直接一脚油门踩了下去,发动了破面包。
这次在把破面包开到饮马沟村口的时候,破面包并没有熄火。
“从目前看来,这次好像比上次要顺利一些啊!”我对着易八说道。
“不一定。”易八在往车窗外面看了这么一眼之后,给了我这么一个答案。
“为什么不一定啊?”我往外面看了看,发现一切正常,并没什么异常情况,于是就问了易八这么一句。
“这你得问吴松。”易八说。
下车之后,吴松带着我们向郑思丹她外婆的破瓦房那边去了。
“是那破瓦房出了事?”我问吴松。
“也不能说是出事,只是那地方,最近这两晚有那么一些不正常。”吴松说。
“怎么个不正常法啊?”我问。
“就是在晚上的时候,那房子里面,总有些奇怪的声音。”吴松顿了顿,道:“叫你们二位来,就是想让你们帮个忙,看能不能弄清楚,那宅子里面,到底是有什么东西。”
一边聊着,我们一边已经走到那宅子的大门口了。
有点儿冷,在这门口站着,我感觉有点儿冷,像是有冷气,不断地从门里钻出来似的。
“阴气好重。”我对着易八说道。
“如此重的阴气,里面那东西,看来是相当凶的啊!”易八叹了口气,道:“那东西既然已经出现了,咱们也就别跟他客气了,直接把门打开看看。看看里面那家伙,到底是个什么鬼,什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