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宇在小弟雨田裕太陪同下,坐着那辆宾利大轿车,离开了雨田府,回到医院。
一路上,他看着车窗外,高楼大厦、湍急的人流,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心情一直比较淡漠地快一个月了,现在豁然开朗,是重新融入到那紧张地人流之中的时候了。
车刚进医院,在一片绿化区,他请司机师傅停车:“请您就在这里停车吧,不用开到住院大楼门口。”
“穆先生,这能行吗?”
“能行,有小弟在,还有轮椅,谢谢您送我回来。”
“不用谢。”司机说着,先下车去给穆天宇打开车门。
穆天宇走下车,又对司机说了声“谢谢。”
他站到路旁,等车开走后,他对小弟说:“现在感觉真好,这一趟活动了一下,感觉浑身上下完全没有疼痛了,应该全好了吧。”
“哥,还是坐轮椅回病房吧。”
“不用,小弟,真的全好了,我现在就要办理出院手续。”
“这可真的不行,都说了‘伤筋动骨100天’,现在才一个月。哥,过早出院会不会落下后遗症呀?”
穆天宇像是真的心情大好,可能是见过雨田父母了,知道了他们的想法。也说清楚了自己的情况,表达自己的态度。他现在感觉坦然多了,而且身体也已经恢复了力量,可以开始复健运动了。
“不会的小弟,我自己感觉得到,没什么问题了。”
他让小弟推着轮椅,自己直接走回到病房大楼。
下了电梯,到达VIP病区,马上感到宽敝明亮了许多,走廊上有鲜花,来住行人很少,几乎没有熙攘的声音。
穆天宇并没有直接回病房,他来到医务人员工作区,马上有值班护士接待:“穆先生,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想出院了,我已经全好了。”
“哥,真的不行,太急着出院肯定不好。”
“是呀,穆先生,您还是先回病房吧。等您的主治医生来了,我会告诉他您的想法。”
说着,护士小姐就出来,把雨田裕太推着的轮椅拉过来,扶穆天宇坐下,然后推着轮椅回到病房。
当穆天宇躺到床上,护士又要帮他把胳膊和双腿,固定到吊架上。这回,穆天宇没有答应,他说:“谢谢你,真的不用固定了,我真的没事儿。”
护士只好叮咛了几句,让他别再下床,并一再强调说,过早下床活动不好。
不过这里医院的医务人员,对病人的哪怕任何一点要求、哪怕一句话,都会进行认真地考虑和评估。他们又一次对穆天宇进行了非常全面的身体检查,甚至对骨骼恢复、骨质密度、骨量分析,都进行了详细的测量检查和研究。
令医生们惊讶的是,穆天宇的身体只用了正常情况下的三分之一时间,就已经完全恢复到了最佳状态,没有任何问题。也说是说,完全可以出院了。
但是,为了慎重起见,医学专家们还是建议,穆天宇再继续戴着一段时间骨骼外固定装置,以保护刚愈合好的骨骼,防止外力损害。
当穆天宇四肢上的夹板、石膏绷带等,全部被拆除之后,他更加感到神清气爽,轻松自在了许多。
医生给他换上了更加精巧合身的骨骼外固定装置,并让他短时内,还是多借助轮椅,自行走动的时间,不要太多,最好在满三个月后,再慢慢地每天逐渐增加。
穆天宇拿着医生们给他的各种指导建议意见,被装订在一个巨大的活页文件夹里,足足有几百页,几乎每页上都贴好了口取标签,前面还有明细目录。
这让穆天宇再一次感到,日本医院里的那种精细化管理,那种分工和密切合作的机制,以及周到彻底的服务水准,已经提高到了真正无以附加的程度。
所有的出院手续都办好了,穆天宇对申元慧和雨田裕太说:“这一段时间,非常感谢你们。你们为我付出很多,也耽误你们很多的学习和工作。现在好了,终于可以全部恢复正常了。”
雨田裕太高兴地说:“哥,太好了,现在正好也快开学了,真没想到,您能恢复的这么快、这么好。”
而申元慧则心情有些难过,她看着穆天宇和雨田裕太两人都很开心,也不好让大家扫兴,只是想着,本来都做好与小宇哥相处三个月准备,但现在他身体都恢复了,自己也该离开了。
穆天宇很快就感觉到申元慧不是很开心,便安慰她说:“元慧妹妹,这半个月,真的很辛苦你,你的研究工作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真对不起啊。你还是尽快联系一下导师,马上就回美国吧。”
“小宇哥,您真的这么想我快些离开吗?”
“不是啊,元慧妹妹,你已经耽误了很多工作,我怕你错过课题进度,又得重新开题,那就前功尽弃了。”
“不会的,小宇哥,别担心我那边的课题,本来我那部分的主要工作就已经完成了,正在与其他研究生的部分作对接,我的导师已经在帮我先作了。”
“哦,那就开心些吧,晚上我请客,怎么样?”
“好啊,哥,好久没一起到外面吃饭了。元慧姐,我们一起去八重洲土古里吧?那里的烤肉,都是山形县的三岁以上,从未产过牛仔的雌牛肉,超级美味。”
“小宇哥,我不想去了,你们去吧。我只是突然觉得要离开了,真有点儿舍不得。”
“元慧姐,要不你也转来东京大学读博士吧?”雨田裕太接着说,“这样就会我们大家一直在一起啦。”
“我可能不会再读博士,我得回家工作了。”
“是吗?那也好,哥再过两年,最多三年也会回中国的。”
“你是说,小宇哥真的要在这边再读博士吗?”
“肯定呀,我姐说早都已经在办理手续了,是原野教授亲自安排的。”
“哦,小宇哥,那我们又要分别很长时间了。”
“元慧妹妹,真对不起啊,我作为军人,这辈子都只能这样,服从组织安排,可能永远不会安定在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