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昭一面总结,一面看向了孟蕴。
孟蕴哪儿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行了,”她叹道,“大兄,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给我些时间,我会尽快调整方向,”孟蕴迎上孟昭的视线,“且放心,大兄,我会尽量让这些木气造化而生的精灵加入这套循环里的。”
孟昭失笑摇头:“我哪里就担心这个?何况,不说你的这次虚空造物,便是我、阿显和阿彰三人的造物,也不算多精妙,照样得多雕琢雕琢。”
孟显也道:“大兄说得没错。阿蕴,我们不着急,你也不必着急。”
孟蕴的脸色到此时已经很是缓和了。不料孟彰还在侧旁摇头,满是慨叹地说话。
“我们那阳明观也才刚开观没多久,连个弟子都还没有呢,这些传承法术、神通手段的,当然不着急啊……”
孟昭、孟显和孟蕴沉默片刻,尽皆笑了起来。
可不是,连个弟子都还没有,那么急着要精妙的神通法术做什么?拿回去填充阳明观中藏经楼用吗?
越想越是乐呵,孟昭、孟显和孟蕴便也笑得越发的夸张。
“哈哈哈,可不就是这个道理!我们连个弟子都还没有呢,先就琢磨起这些了?”
“对啊,这样的事情,不该是等我们有了自己的弟子以后,才需要费心着意考虑的吗?!”
这么哄堂一笑,整个孟府中庭的气氛都彻底欢快起来。
孟蕴摇摇头,笑问:“那眼下,我们这场要怎么算?”
孟昭以眼神询问孟显和孟彰。孟显和孟彰俱都点头。
孟昭于是便笑道:“我们原就是为了玩闹取乐才想的这主意,如今我们玩也玩了,乐呵也乐呵了,旁的,也就不必非得要那般在意了,不是么?”
孟蕴自然是巴不得的,她当下就道:“大兄说得有道理,那便这样吧。”
“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打发时间?这会儿离天亮还有些时候呢!”孟显问。
孟昭看他一眼,反问:“阿显你有主意?”
孟显压下自方才起就特别雀跃的情绪,状若平常地点头。
“不若我们来玩斗将如何?”
“斗将?!”孟昭、孟蕴和孟彰同时出声道。
孟显重重点头:“你们看,我们手足四人,正正好就是魏蜀吴再加一个东汉。玩斗将不是很合适么?”
他细看着孟昭等人的面色,顿了顿,又道:“倘若你们觉得只有魏蜀吴再搭配一个东汉玩起来甚为拘束,不够畅快的话,那也无妨,我们也是可以换一换的。”
“东汉末年征讨董卓的时候那么多的诸侯,我们只从中择出四路来也是可以的。”
孟昭、孟蕴和孟彰都没说话,只看定了孟显。
孟显回过神来察觉,才收敛了自己那很有点过分亢奋的情绪,问:“怎么了?你们要这样看着我?”
“也没什么,”孟蕴回答他道,“我就是有个问题想问一问二兄你。”
“嗯?”孟显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示意孟蕴问来。
孟蕴就道:“二兄你到底惦记这件事多久了?怎么看着二兄你像是早有准备的?”
孟显只是笑:“自然得准备好。要是你们觉得斗将不好玩,想着玩些别的,我也已经着人准备了。不论是要尝试着自己做些宵夜吃着玩,还是想要拿些布料、木头、竹篾等等材料做些东西玩耍,也都是可以的。”
孟蕴惊奇问:“二兄你是都已经叫人准备好了?”
孟显得意点头:“当然!”
孟蕴还想问原因,眼角余光忽地瞥见边上的孟彰,一下子便什么都想明白了。
今年是孟彰与他们这些血亲一同守岁的最后一年,往年守岁时候,因着身体的缘故,孟彰总是没撑住,很快就会睡过去。也所以,认真算起来的话,今年还是孟彰和他们一同正正经经从除夕夜开始守岁到天明的一年了。
既然是最后一年,也是头一年,孟显自然要为孟彰准备周全,好让他对除夕守岁能有个尽善尽美的回忆啊。
‘相比起孟昭和孟显来,’孟蕴也看向孟昭,见他面上不见异色,反倒都是了然和欣喜,不由得暗叹,‘倒是她这个做阿姐的没想得够齐全。’
“二兄,你可真是太好了!”她笑道。
“不算什么,”孟显摆摆手,只问,“所以你们想要玩什么?”
“我是都可以的。”毕竟这会儿孟蕴是真看明白了,今日除夕守岁最重要的那个,是他们家的幼弟。“阿彰,你呢?你打算怎么玩?”
孟彰想了想,说道:“眼下都这个时辰了,还是别要玩那些动手了的吧,就这‘斗将’,如何?”
孟昭、孟显和孟蕴尽都答应了下来。
于是他们这手足四人便招呼着转移了阵地,回到花厅里。
孟珏和谢娘子见得,摇摇头,也跟在孟彰他们一道回转。
“他们这些小孩儿准备得倒是挺齐全的,我原还想着会有我出面的时候呢。”孟珏便携着谢娘子往里走,便对她说道。
谢娘子就笑:“他们准备齐全不是更好?这才是阿昭和阿显对阿彰上心呢。”
孟珏摇摇头:“也是。我们很该欢喜才对。”
谢娘子笑睨了他一眼,不说话,先自跨过门槛,走入花厅中。
花厅处,孟昭、孟显、孟蕴和孟彰正头碰头挤在长案旁,手里拿着一张张装裱精致的卡片。
谢娘子也凑过去看了两眼。
孟昭见得,便将手上的那些卡片分予谢娘子细看。
谢娘子将卡片接了过来,越看越是感慨。
这些卡片做得着实精致,不论是卡片的材质,还是卡片的内容,无处不彰显制作者的用心。
谢娘子看得两眼,便抬头看了看孟昭和孟显。
“这些卡片也是你们兄弟俩自己做的?”
孟昭和孟显只是笑。
孟蕴拿着卡片看了这么一会儿,也瞧出了些端倪。
“这卡片……”她说,一面说话还一面翻着手中的卡片,“上面的人物画像,像是大兄的手笔;上面的字,则该是二兄的。”
“还有,这些卡片似乎都铭刻着法阵……”
她指尖灵力轻吐,拿着的卡片便有一抹灵光亮起,卡片隐隐颤动,似有什么将要从卡片里挣脱出来一般。
“这些法阵,”孟蕴含笑看向孟昭,“也是大兄所为?”
“阿蕴慧眼。”孟昭笑道,“还有,这些卡片装裱的事情,其实都是阿显在做。”
顿了顿,他又道:“事实上,这主意也是阿显想的呢。”
孟蕴嗔道:“大兄、二兄,你们既有了主意,缘何不叫上我?”
孟昭和孟显就都笑起来了。
“年前的这一段时间你有多忙你自己心里没数的吗?真要叫上你,你怕是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