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江湖司与其为敌。
“除了醉酒翁,你在江湖上还有什么身份?”
“哼,老子只凭只这一个名号在江湖上就已经很响亮了。我生平最烦最讨厌的事儿就是被束缚管着,否则当初就不会舍了苏家的荣华富贵去混江湖。”
“这话听起来倒有几分说服力,”宋祁韫用平静的语气问苏长义,“既然你生性爱自由,不喜被束缚,那这些年你一直独行于江湖?”
苏长义冷哼了一声,不爽地呛声宋祁韫:“不行吗?”
“行。”宋祁韫目的达到,微微一笑,随即就揭穿了苏长义前后话语的矛盾之处,“你前不久刚说你有部下和徒弟们呢。”
苏长义哽住,暴怒引发的血气上涌致使他整张脸都憋红了。
苏长义发出狮子般的怒吼,叱骂宋祁韫竟敢戏耍他。
此时刑房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苏长义身上,除了沈惟慕,他的关注重点一如既往地跟大家不一样。
从抵达刑房后,沈惟慕就默默地掏出了他从蓬莱楼买来的卤猪蹄。
刑房里有现成的竹签子,至于这竹签被用在什么刑罚中他不得而知,总之他选了崭新的竹签用来插猪蹄,放在炭盆上很合适。
凉掉的猪蹄有些硬,如此加热炙烤一番,皮软软糯糯的,表层还有点脆,特别好吃。
大家从苏长义身上收回注意力的时候,才意识到刑房里飘着烤猪蹄的香味儿。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能在这种场合干出这种事儿的人会是谁。
大家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沈惟慕身上,此时沈惟慕已经将一只猪蹄化为几块骨头了,正用帕子在细细地擦拭他那双修长如玉的手。
宋祁韫无奈地皱眉,觉得自己不能再为沈惟慕破例了,以前是顾及他身体不好,才允许他随时吃东西。现在他身体大好了,理应一视同仁。
“沈监察!”
沈惟慕应了一声,眉眼含笑地对白开霁道:“恭喜你这次终于推断对了,他正是清月教大长老。”
众人惊讶地看着沈惟慕手指向的苏长义。
苏长义心中惊骇,咒骂不断。这大理寺江湖司到底都聚集了些什么妖魔鬼怪,竟然将他这么隐秘的身份都扒了出来。
整个清月教,知道醉酒翁就是大长老的人低于十个,个个都十分可靠。到底是谁,出卖了他!
“你怎知他是魔教大长老?”
宋祁韫完全被沈惟慕爆出的消息吸引了,忘了继续追究他不合时宜吃东西的事。
沈惟慕却没忘,对宋祁韫低声道:“我只是大理寺监察,只负责监督你们办案公正与否,并不负责免费提供八卦楼的消息。
八卦楼的每一条消息可都价值千金,宋少卿想必不会干出凭白拿我消息又不满我随时吃东西的事儿吧?”
宋祁韫:“……”
声音是轻柔的,人也是面带微笑地对他说话,但不知道为何,宋祁韫感受到一种很强势的威压感。
他还能强烈地感觉到,他意图束缚沈惟慕吃东西这件事,触碰到了沈惟慕的逆鳞。
沈惟慕对吃的嗜好远比他想象的更重要。
在“不拘一格降人才”这块,他的确不如郑公厉害,有些过分拘泥于规矩了,这点应当反思。
宋祁韫要跟沈惟慕道歉,但不及张口,就被沈惟慕抬手制止了。
“比起道歉我更喜欢什么,宋少卿应该懂。”
宋祁韫当然懂,“欠你三顿,行不行?”
“六顿。”
宋祁韫认命地点点头,一时嘴欠的代价,他活该受着。
“你们在嘀咕什么呢?”白开霁见俩人态度各异,实在好奇,忍不住凑过来询问。
宋祁韫问沈惟慕:“现在能说了?”
“扒了他裤子就知道了。”沈惟慕道。
众人:“……”那还真好奇了,为何他清月教大长老的身份扒了裤子就知道。
鉴于苏长义武功高强,谨慎起见,扒裤子的事儿便由白开霁和陆阳亲自来。
苏长义面对俩人的靠近,咒骂的话语不断,随即就被堵住了嘴。苏长义瞪圆眼,疯狂地发出呜呜声反抗。
他越是反抗,大家越兴奋,无比好奇。
刺啦——
苏长义的裤子瞬间被扯得四分五裂!
面对众人的沉默,白开霁尴尬地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因为裤子外边有铁链缠绕做阻碍,脱下来比较费力,白开霁特别想知道答案,下手便急了些。于是,脆弱的布料因为经受不起武林高手的拉扯便碎了。
陆阳一把拍在白开霁的肩膀上,“兄弟,别误会,大家不是因为你扯裤子才那样。”
“那是为什么——”白开霁的话还没说完,目光无意间扫到苏长义的后臀,他立刻抿住嘴,须臾便忍不住了,发出爆笑声。
陆阳等人也都跟着笑,纷纷惊叹“真想不到”。
“不许看,你们都不许看!”苏长义彻底崩溃了。
他想遮掩,奈何手脚都被绑住了,就下意识地挣扎扭曲着身体想阻挡大家看过来的目光。奈何他越是这样,样子越滑稽,就越引人发笑。
饶是能情绪自持的宋祁韫,此时也难以压住自己上翘的嘴角。
他问沈惟慕:“何时得来的消息,为何不早说?”
早知这般,之前也不必去费力审问苏长义。
“早还不知道呢。”沈惟慕是在啃猪蹄的时候,又一次看到了有关于苏长义的八卦线索。
“刚得知?”宋祁韫更疑惑了,“可你刚才一直在刑房,不曾有人给过你消息。你莫非能凭空得知消息不成?”
沈惟慕眼波流转,突然严肃认真地对宋祁韫道:“你以为我平常吃东西是只吃东西吗?”
“那还有什么?”宋祁韫快要被沈惟慕的话搞得头大了,疑惑占据了他整个脑子。
第98章
“有消息。”沈惟慕答道。
众人愣了下,才想明白沈惟慕的意思。原来八卦楼传递消息的方式很多样,还会把消息藏在食物里。刚刚应该是沈惟慕在吃猪蹄的时候,拿到了八卦楼递来的消息。
宋祁韫问沈惟慕字条在哪儿。
“粘着油,太脏,丢炭盆里了。”
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苏长义身上,没人看到沈惟慕在炭盆边上做了些什么。所以沈惟慕说他顺手烧掉了字条,大家自然都相信。
唯独宋祁韫觉得哪里好像不对,但在没证据的情况下,他不会做出怀疑兄弟的事情。
苏长义的“呜呜”声还在继续,瞧他瞪圆眼青筋暴突的模样就知他此刻有多愤怒,这极致的愤怒中还掺杂着他极致的羞耻。
此情此景,一群大理寺官吏围着他弯腰观看他那地方,比让他死还难受!
“还别说,这六个字刺的还挺端正,小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