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嘲笑陆阳。
陆阳没想到会在这看到沈惟慕,“你怎么来了?”
“大理寺江湖司监察。”沈惟慕亮了一下腰牌。
陆阳还真认真捧起腰牌看了一番,虽知郑老头和宋老大都有意招揽沈惟慕到大理寺,但他没想到竟然这么快,连腰牌都做好了,还特意为沈惟慕特设了一个官职。
“几品?”
“跟你们一样。”
陆阳深吸一口气,没地儿说理去了。他和白开霁在大理寺干了三年才升了四品,这厮刚来就四品。
沈惟慕摆弄手里的千机伞,轻轻按了一下侧边的按钮,突然就变成一条半丈长浑身长满倒刺的软钢鞭。
“这东西不错,给我练练手。唉,没办法啊,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要先给他一鞭子才能好好说话。”
陆阳接下钢鞭,比量了一下潘英脸的高度,抬手就要抽。
“不要,冤枉啊!你们无凭无据怎可以对我用如此酷刑!”
“我敢打你,自然是有证据。”
陆阳甩了一下鞭子,刑房立即就传出杀猪般的惨叫。潘英吓得跟着也大叫一声,随后反应过来自己身上没有痛感,他才睁开眼。
于济痛苦地瘫坐在地上,手捂着双腿,两行泪水挂在脸上。
陆阳:“倒也不算误伤,反正一会儿也有你的份儿。”
于济是下一个将要被审问的人。
于是接下来,于济和潘英被同时绑在刑架上,一同受审。
沈惟慕打开食盒,从里面取出烤羊肉串来吃。陆阳也饿了,不客气地去拿了两串。
刑架旁边有一个石炉,盛满了红碳,羊肉串还要是热乎的才好吃,食盒里的羊肉串有些温了。
沈惟慕干脆就把羊肉串放到上面加热,滋滋烤肉串的香味儿很快就飘满整间刑房。
陆阳跟着拿了一串的吃,直叹果然还是热乎的好吃,转而又问沈惟慕可知道人肉烤起来是什么味道。
沈惟慕摇了摇头,他只知道仙、神、魔烤出来的味道,人的真不错清楚。
“香?好吃?”
陆阳见沈惟慕这么上道配合自己,哈哈笑起来,“好不好吃不知道,但我现在可以让你见识一下,你自己闻闻甚至尝一尝,就知道了。”
说罢,陆阳就从炭火里拿出红烙铁,要往潘英身上贴。
潘英吓得嗷嗷大叫,于济跟着又发出杀猪般嚎叫的声音,因为红烙铁按在了于济的身上。
“哎呦,我两天一宿没睡了,熬到现在,累昏头了,居然又按错了。都怪你们这些混账,行凶作恶挑衅京兆府,给我们大理寺添了很多麻烦。”
沈惟慕深吸一口气,闻了闻,直摇头,人肉的味道一点都不好。
他随即就专心致志吃羊肉串。
“我跟他不一样,我不是江湖人,你们江湖司无凭无据对我用刑,是触犯律法的!我要见宋少卿,我要鸣冤!
对了,京兆府的沈知府我也认识,你们今天对我的所作所为,我都会如实禀告他!你们冤枉无辜百姓,擅用酷刑!我一定会作证请沈大人参倒你们!”
于济疼得额头冷汗连连,嘴唇都咬破了。他眼神恶狠狠的,透着一股子不服的劲儿。
连京兆府沈玉章与大理寺的关系都清楚,这个于济不简单。
“见我又如何,你受此刑一点都不冤。你说你不是江湖人,你就不是了?”
宋祁韫走进刑房,把炉子上羊肉串快烤焦了,帮沈惟慕给羊肉串翻了个面
沈惟慕马上接过,继续吃。
“你们夫妻家境殷实,夜里孩子发热,不去寻大夫来家里看病,反而带孩子出门奔波,岂不容易加重病情?
既然已经病到要连夜出门看病的地步了,总要开药,煮药来吃,厨房却一点药味儿都没有,家中别处也没看到药渣。”
陆阳恍然大悟,他当时居然没注意到这些,太疏忽了。
“开首饰铺子的商人,惯会逢迎讨好客人。你对我行礼后,腰板挺得很直,倒不似商人那般擅于钻营,更像是有几分气性的武人。”
宋祁韫因此才怀疑于济一家可能有问题。
“胡说,我不是武人,武人的手虎口都有厚厚的茧,你看我的手哪里有!”于济大喊冤枉。
“用药膏敷上老茧,每日慢慢打磨,不足半月即可去除干净。多数武人不爱保养,也无意隐藏自己身份,便不注重这些。但如果想弄掉的话,也容易。”
白开霁的母亲爱美,便这般弄去过手上的老茧,白开霁曾当笑话跟宋祁韫说过这事儿。虽已时隔多年,宋祁韫依旧记得清楚。
“你的马车木板潮湿。近两天天气干燥,如非前不久刚用水清理过,木板不会有这种潮湿感。怎么你家孩子病重,昨晚你还有闲心擦洗马车不成?”
“药在大夫那边煎好了服用,回来后孩子热就退了,我们夫妻便不想给孩子吃那么多药,不行吗?我一心烦就喜欢擦洗马车,不行吗?这人虽是商人,但不喜欢逢迎谄媚那套,只凭好货卖东西,不行吗?”
于济一一反驳后,讥讽地感慨了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骂大理寺的官员尸位素餐,只会冤枉无辜。
“这是在你家灶坑内一块没烧完的木头里,发现的竹钉。
你家井边有扁担,扁担挑水理该有两个木桶,但整座宅子里却只有一个木桶。
而这竹钉起加固作用,很多家用的木制器具都用竹钉来固定,木桶也是。从形状来看,你家灶坑烧的就是木桶,且白白烧了一锅水,却不用。”
“木桶坏了,就劈柴少了,不行吗?我本要烧水沐浴,临时有事离开,便没用上水,也不行吗?”
于济继续用“不行吗”句式,反驳宋祁韫,可谓是刚硬到底。
宋祁韫不气不恼,也同意于济说的那些可能都有可能存在。
然而这一切的可能发生的太巧了,武学巷碎尸案要有器具盛装鲜血,他烧了木桶。案发后余下的尸块不知去向,与武馆做邻居的他,在发生京兆府抛尸事件的当夜,驱车出门了。他家的后院,四面刚好有遮挡,而院土蓬松,并没有踩实的坚硬感,似乎刚被换过。
再结合其它几处巧合,于济不可能没有问题。如今缺的就是直接指向性证据,但也不难查到,很快就有了。
“现在如实招供,你还有留全尸的机会。”等待的时间挺无聊的,宋祁韫也从沈惟慕那里拽走了两根串吃。
沈惟慕马上加快吃串的速度。
“查到了!”
白开霁高兴地跑进刑房,告诉宋祁韫,他终于找到了于济家的地道,通向兴隆武馆的库房。
话毕,白开霁抽抽鼻子,也跑去拿了两根羊肉串吃。
“武学巷根本就不是案发第一现场,是有人在别处杀完人后,才将尸块挪到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