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么招式?”
沈惟慕:“不用招式啊,人站在那,一动不动,驱使灵力便将那些银针和箭全都反射到他们自己身上。这叫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宋祁韫定定地看了沈惟慕半晌,伸手点了一下他的脑门。
“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不好玩。”
沈惟慕失笑,他就知道就算他说了实话,这些人也不会信。
今日晌午,沈惟慕终于吃到了宋祁韫所请的佳肴。
主菜是一道手臂粗的奇蘑,听说是宋祁韫的好友所赠,百年难遇,是市面上最贵山珍。
将此奇蘑片成片,备上火腿、冬笋、棒骨、干贝等配菜。
一片冬笋,一片火腿,一片奇蘑片,相间夹着之后,用葱姜用纱布包裹,放入小竹篓里,锅内再加入猪肚和整鸡提升鲜味儿,经过足足六个时辰的炖煮,才可出锅品尝。
菜端上来的那一刻,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气,这种香气美味到让人立刻产生一种幻觉,口水好像已经从自己的嘴角流下来了。
没有人能抵得了这道菜的诱惑,太鲜美了,沈惟慕尤其扛不住。
配着红豆饭,他吃了大半锅,还要继续吃的时候,被宋祁韫拦住了。
“剩下的没人跟你抢,留着下顿吃,别吃太多又积食了,对身体不好。”
“行行行,知道了,你先走吧。”
打发走宋祁韫,沈惟慕就要全给吃光,岂料宋祁韫又折返了,当场抓了他现行。
第20章
沈惟慕:“你烦不烦。”
宋祁韫:“你有没有节制?”
如果因他这顿饭,把沈惟慕吃死了,他岂不成了间接杀人犯。
宋祁韫令随从收拾走剩下的吃食,等晚间再命人送来。
沈惟慕捏紧手中的筷子,目光冷凉地落在宋祁韫的脖颈上。
“还有三顿佳肴,不想吃了?”宋祁韫大手伸过去,“愣着干什么,给我。”
沈惟慕冷哼一声,将筷子丢到宋祁韫的手里。
一张精致俊美的脸此刻阴暗得吓人,这沈二三竟真生气了,为一口吃的。
“要不你跟我回家——”
“好。”
宋祁韫:“……”
答应得太快,他突然有点后悔是怎么回事?
宋祁韫的宅子不大,三进三出的小院子,家中奴仆仅六人。
屋内陈设干净整洁,到处透着朴素,唯有墙上的画透着不俗,意境深远,是大家之作。
书房内,沈惟慕靠在窗边,拨弄窗台上含苞的兰花。
宋祁韫见状,立刻吩咐书童将兰花搬走。那可是他精心养育三年的墨兰,今年第一次打花骨朵。
沈惟慕转而无聊地坐了下来,拿起果盘里的一个梨子要啃,梨子也被搬走了。
沈惟慕恼了,“宋小玉,你要干什么?”
宋祁韫正埋头写公文,忽听这称呼,笔尖狠狠地戳在半篇工整的小楷上。
“谁告诉你的?”忽抬首之人,额角隐隐有青筋在跳动。
沈惟慕笑了一声,手托着下巴,“谁告诉我很重要吗,反正大家都知道你叫小玉。”
宋祁韫深吸口气,边换宣纸边道:“告诉我谁,晚上给你加菜。”
沈惟慕立刻道:“郑老头。”
以为用食物诱惑他,他就会说实话?把他想得太简单了,倒霉的郑老头只是个顶包的。
宋祁韫不疑有他,速写好了文书,以有急事处理为由暂时离开了。
沈惟慕倒无所谓,反正他来这的目的是他家厨子,宋祁韫在不在都无关紧要。
日落黄昏,余晖照映在后院盛放的桃花上,端然贞静,幽香隐隐浮动,勾得人想要采撷。
修长如白玉的手刚碰到花枝,就被一道男声呵止。
宋祁韫:“‘北国之桃,深州最佳’,这株桃儿是我从深州特意移栽过来的魁桃,折一枝至少损失六颗魁桃,你确定要折?”
“魁桃,什么味儿?”
“等秋天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看来桃子有他的份儿,沈惟慕这才放下手。
“开饭了。”
宋祁韫领沈惟慕到侧堂,屋中央的方形木桌上摆放着一个铜锅子,锅子里的汤正咕嘟咕嘟冒泡,白气蒸腾,散发着诱人的鲜香。
沈惟慕闻一下就分辨出来,锅里面煮的正是晌午炖奇蘑的汤。
沈惟慕第一次见锅子,认真端详了一番铜锅子的结构,特意从火筒处往里看,瞧见里面正燃着红碳。
宋祁韫失笑,“你怎么像第一次见似得?”
他不认为贵公子沈二三长这么大会没见过铜锅子。
沈惟慕发现桌上摆了很多生的绿叶菜、蘑菇、豆腐以及肉类,见宋祁韫把这些菜夹到锅子里煮,而后蘸料食用,他就也跟着尝试。
羊肉片放在沸腾的锅里滚一下变色后,蘸上料怎会如此好吃!
涮肉里含着汤的鲜,本身肉的嫩香,融合鲜咸酱料的调味,让人欲罢不能,其它的菜和蘑菇也是如此,吃到嘴里后完全停不下来。
宋祁韫见沈惟慕吃得认真,一口一口斯文地咀嚼,笑了下,也没管他,只管吃自己的,顺便想了下最近处理的案子。
杀孙飞云之人,若是位行侠仗义的武林高手,倒可结交一下,能拉拢进江湖司更好。
蘑教的事诡异,一定要进一步彻查。
多逍遥的住处挖到了六具女子尸骨,皆无法辨认身份,如今只能凭衣物寻家属认领了,但愿这些尸骨都能找到家人。
桌上共有三盘子满得冒尖的手切羊肉,宋祁韫只涮了两片,等他沉思回神儿后,想要再涮两片的时候,发现什么都夹不上来,盘子空了!
纵观桌上所有的菜,除了一盘豆腐只被动了一块外,其它全空了。
沈惟慕这会子正在捞锅底的鸡和猪肚吃。
宋祁韫嘴角抽搐了下,想说什么,但看吃了这么多的沈惟慕精神活泼,没什么大事儿,他若多言反倒显得他小气了。
宋祁韫招呼家仆再补些菜来。
羊肉一被端上来,就被沈惟慕全都倒进锅里了。宋祁韫赶紧夹了几块,剩下的他眼睁睁看着全被沈惟慕捞走了。
宋祁韫不禁端详了一会儿吃饭的沈惟慕,真挺斯文的,看似速度不快,嘴巴长得也不算大,但一口接着一口,不知不觉间就消耗掉了大量的饭菜。
如果不是亲眼看他频频吐血过,亲耳听尉迟枫给他的诊断,宋祁韫一定会再次怀疑沈惟慕装体虚。
许是被沈惟慕带动的缘故,宋祁韫今天的晚饭有点吃撑了,禁不住要打嗝,他硬憋着不想让自己失态,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
而吃饭量是他几倍的沈惟慕,则优雅从容,没任何异常,告辞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他,尽快还了欠下的佳肴。
“知道了。”走沈惟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