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是王根生?”李道成失望至极,他以为,王根生是刘大军的师叔,一定是一个年纪较大的人。
“怎么,你之前见过我吗?”王根生笑,并不友好的笑。
“不是,我听刘医生说,是他的师叔,怎么会是你?”李道成感觉自己被捉弄,刘大军也太不够意思了。
“我就是刘大军的师叔,你不信可以打电话问问刘大军。”王根生微笑,被人质疑是常有的事情,他并不在意。
李道成连忙拿出了手机,拨了出去,跟刘大军说明了情况,甚至带着深深的质疑。
电话里传来刘大军焦急的声音:“李总,他就是我师叔,你千万不要顶撞他,你儿子能否活着,全凭他了。”
“啊……”
李道成惊呆。
那边,李潇洒已经从重症室推了出来,医院同时来了两个为重病人,资源匮乏。
李道成踉跄的跑了过去,王根生却已经接下了医护手里的手术车,往一间普通的手术室推去。
众人一阵懵逼,这个时候,更应该将李潇洒送到太平间。
此人到底想干什么,年纪不大,野心却不小。
王根生将手术车推了进去,带了两盒银针,除此之外,再没有带入任何东西,包括任何一个人。
手术室外面,众人还是懵逼。
李道成无力的坐在地上,旁边的助手不停的轻声安慰,甚至想冲进去,将李潇洒抢出来。
手术一直在进行,一个人的手术,显得有些寂寥。.
临山市,苏家古堡。
苏灿跟苏昌等人分别之后,直接回到了古堡中。
苏昌几个人的话,让他坐立不安,想想这几年自己的处境,他真的觉得很是尴尬。
妹妹苏菲年纪不大,却掌握着苏家要权。
即便是在生病的时候,他爷爷似乎还是没有想到他苏灿。
苏灿真的就像是空气的活着,有用之不尽的钱财,却没有多少的权利,连管家苏昌,对他也是阳奉阴违。
苏灿想了很久,想不明白。
目前,苏家最保密的事情,便是代工厂了。
可恨的是,妹妹苏菲都知道,而苏家却没有向苏灿透露一点点消息。
苏灿想到了爷爷手里的白金令牌,只要令牌在手,所有苏家的人都得听他的,包括他爷爷也不例外。
一直睡到半夜,苏灿终于开始行动了。
他是苏家的大少爷,即使有下人看到他,也不会产生任何的怀疑。
走到苏冷行就寝的卧室外面,两名下人看到了苏灿,急忙揉着眼睛,向苏灿打招呼:“少爷,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你们下去吧,我爷爷找我说点事情。”苏灿装作镇定,内心却是紧张不已。
两名下人连连点头,他们知道老主人的习惯,睡眠不是太好,经常会半夜坐在床上抽烟。
苏灿进去后,却是蹑手蹑脚。
苏冷行睡觉的地方很宽敞,相当于一个几居室。
里面书房,厕所,客厅应有尽有。
苏灿并没有去苏冷行的卧室,而是去了苏冷行的书房。
他知道,爷爷将令牌放在了什么地方。
上一次刘雄回来交付令牌前,苏灿就在后面悄悄跟着。
苏灿借着手机的亮光,在苏冷行的书房里好像是轻车熟路,甚至连响动也没有。
他将最后一道机关打开,在一抽屉里面,拿出了一只精致的铁盒子,将铁盒子抱在了怀里,打算离开。
书房的灯却亮了,苏冷行斜躺在沙发上,一脸惊讶的看着苏灿。
苏灿吓得打了一个哆嗦:“爷爷,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想问问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苏冷行问,脸上带着几丝绝望。
苏灿无从解释,他被爷爷逮住了一个现行,再多的解释也是苍白无力。
“把东西放心,老老实实的出去,今天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苏冷行冷声道。
苏灿怎么会轻易放下得来不易的令牌,他固执的说道:“爷爷,我不会放的,从今以后,我要做苏家的主人。”
“畜生,你是想造反吗?”苏冷行气得浑身哆嗦了起来。
“爷爷,对不住了,你偏爱了我妹妹那么多年,现在也该把爱分给我一些了,你年纪大了,也该让位了。”苏灿冷冷答道。
苏冷行感到心内一阵绞痛,他知道自己的孙子是一个登徒浪子,这几年也试图将他拉到正道上来。
只可惜,苏灿脑脑子的奇思异想,对生意其实是一窍不通。
“爷爷,你放心,我做了苏家的主子之后,苏家会更加强大的。”苏灿得意的说道,丝毫不顾及苏冷行的感受。
苏冷行突然倒在了沙发上,手捂着胸口。
他的心绞痛真的犯了,这一刻最需要的是救心丸。
苏灿最初还是非常害怕,只是当他看到老爷子脸色发紫,喘不过气来时,突然却是狠下心来。
他去了桌上,拿了两粒药丸,但不是救心丸,而是普普通通的维生素片。
苏冷行急忙吞了下去,药丸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苏灿将铁盒里的两块令牌全部装入了口袋,把书房整理了一番。
这一边,苏冷行因为长时间得不到抢救,终于撒手人寰。
苏灿将苏冷行背到了卧室的床上,突然放声大哭:“来人啊,老爷子不行了,爷爷,爷爷……”
苏灿的声音好不凄凉,在古堡四处回荡着。
西海市,西海医院。
一间普普通通的手术室里面,王根生仍然在救治李潇洒。
手术室外面,渐渐地,外面的人越聚越多。
更多的却是医院的保安,他们接到举报,好像有人前来医院闹事。
两名保安几次想破门而入,却被李道成给强行拦住。
在王根生进去手术室之后的一个小时内,刘大军跟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愿意以性命担保,王根生一定会治好他儿子的。
不过,王根生在救人之时,不能受到任何惊扰,否则则会出现第二种结果,那便是不治而亡。
“李总,你现实一点好吗,你这样只会给医院带来极坏的影响。”保卫处处长显得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