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生浑身颤栗着,猛地一拍桌子:“谁他大爷的缺德到这种程度,人都死了,还想对他人人身攻击吗?”
“你真想知道是谁做的吗?”马所问道,脸色晦暗至极。
“谁?”王根生问:“管他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他跪在朱娇的面前好好忏悔。”
“于得水,于二娘的亲哥哥。”马所苦笑,好似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王根生问,浑身仍然颤栗着。
“他说他妹妹和妹夫虽然有杀人的嫌疑,但你却没有伤人性命的权利,于得水要我将你绳之以法,..
不然的话,他会将视频散播到网上,让朱娇死了,灵魂也难以得到安宁。”马所无可奈何的答道。
“是谁给他的这个胆子,怪只怪当初我下手太轻,没有取了他的性命。”王根生冷声问道。
当初,于得水与村长王春以及会计王大双签订阴阳合同,最终却被王根生识破。
其结果于得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有买到桃园村的寒水鱼,反而被王根生狠狠的讹了一笔。
最终,还是花重金为自己的自作聪明买单。
那是于得水第一次跟王根生打交道,之后,却是跟王根生交锋不断,却没有一次讨到什么便宜。
“王兄弟,于得水背后的靠山,你不会不清楚吧!”马所耸耸肩,脸色抑郁至极。
“你是说青花会的佛爷?”王根生问。
“不仅仅有佛爷,还有华天山,陈博,另外还有青山镇镇首,王兄弟,我现在好似四面楚歌了。”马所无奈道。
“镇首敢跟青花会勾结在一起,马所,你联系一下镇首和于得水,我想单独跟他们谈谈心。”王根生脸色一沉。
“王兄弟,我这就去安排,你息息火,也不要太生气了。”马所淡淡说道。
王根生猛地一拍桌子:“我能息得了火吗,简直是欺人太甚。”
青山镇,兆天地产总部。
孙兆天近段时间是春风得意,事事顺心。
目前,青山镇只有两家大型的房地产公司。
一家是桃园地产公司,另外则是孙兆天的兆天地产。
桃园地产毕竟刚刚成立不久,其资质与实力仍然跟兆天地产有着很大的差距。
孙兆天当初想垄断青山的房地产市场,无奈其中有王根生插手,最终他让出了百分之五十的份额。
两家地产公司看似是精诚团结,实则是在明争暗斗,互相较劲。
就目前的局势来看,兆天地产是略胜一筹。
孙兆天和李氏建材公司的李达丰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在原材料供应上,李达丰自然是更加偏向孙兆天。
孙兆天只等着桃园地产难以支撑下去,要么是让出一定的市场份额,要么是向兆天地产低头,求助于他。
孙兆天足不出户,却能掌握整个青山镇的动态。
不时的有手下进来向他汇报有关桃园地产的事情,桃园地产公司的好几个项目工地,因为原材料奇缺而停工。
孙兆天哼着小曲,翘着二郎腿,心里是好不得意:“王根生呀王根生,你的武功是没得说,可是你的智商却还是欠缺,
你管他李氏地产是不是违法开采石头,出事了有李氏建材担责,现在好了,桃园地产被李氏打入黑名单了。”
“孙总,这几天,桃园地产的几个老总像热锅里的蚂蚁一样,李达丰也不知道藏哪里去了,一直是避而不见,
估计桃园地产也撑不了几天,就会低声下气的来求你了,孙总,这一次你便可以坐收渔利了。”手下极力奉承道。
“不能马虎大意,王根生实在厉害,还要认真防范。”孙兆天坐正的身子,冷笑道。
他一直以双标的角色出现,对王根生,他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不得罪的态度。
跟青花会的佛爷,也一直有联系,甚至也有许多明里暗里的合作项目。
便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阵争吵声,孙兆天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是谁在外面吵闹?”
“孙总,要不我去看看,说不定又是什么小流氓混混之类的角色,将他打发走了就算了。”手下轻声答道。
孙兆天听得外面的声音好似有些撕心裂肺,是那么的惨烈,便沉声说道:“我跟你去看看。”
兆天地产青山镇的总部,是一年前建设的,远不及临水市总部壮观,但在青山镇也属一流。
几名保安在外面踢打一名男子,男子显然是寡不敌众,被踢得在地上翻滚。
饶是如此,男子嘴里仍然大骂着:“你们这是缺德玩意,我是孙总的外孙,你们竟然敢打我。”
“呵呵,你不说是他外孙还好,说了我们就更要打你,孙总说了,这两天老是有人冒充他外孙,
谁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赶紧滚,想碰瓷,你是来错对方了。”一名保安大声骂着,又是一脚踢了过去。
孙兆天听这声音与自己的外孙刘龙有些相似,可是身手却也太不济了。
刘龙有一身功夫,就他的这几名保安,根本就不是刘龙的对手。
刘龙虽然在挨打,却隐约听到了孙兆天的声音,双手抱着头大喊:“舅舅,我是刘龙呀,再不住手,我就被打死了。”
孙兆天这才听出来是刘龙的声音,气呼呼的喝道:“你们还不住手,这是刘龙,我亲外孙。”
几名保安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敢情是真的,并不是冒牌货,一个个住手,垂头而立。
他们并没有见过刘龙,却听说过刘龙是临水市的纨绔子弟,而且还有一身功夫,谁知道会是怎么的弱。
刘龙挣扎着站了起来,这一刻他哪里像公子哥的样子,整个就好似一个要饭的乞丐。
“你们怎么不问清楚,一上来就打人吗?”孙兆天是哭笑不得,他并不喜欢这个外孙,却也不想看见他挨打。
“孙总,他一上来就是骂骂咧咧,问他话也不答,只是往里面硬闯,我们也是无可奈何才出手的。”
一名保安满脸涨得通红,费力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