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娇全部明白了,她悄悄的退了出去。
之后拦了一辆车回家,看到茶几上的银行卡,心如刀绞一般。
朱娇含泪写了一张留言条,放在了茶几上。
之后回到了卧室,精心将自己打扮了一番。
跟往常一样出门,甚至还跟邻居热情的打了招呼。
坐了一辆三轮车,来到了青山镇后面的一个水库边。
看看四周没人的时候,朱娇一咬牙,纵身跳入了水中。
临水市,下午三点多钟,王根生已经为陈菲儿进行了第三轮银针。
第一轮,让陈菲儿慢慢的有了生命意识。
第二轮,却是为陈菲儿解毒。
这样的毒药很是顽劣,似乎已经跟陈菲儿的血液融入到了一起。
用医学的术语,便是这些毒性,破坏了陈菲儿血液的活性,杀死了她血液中的红细胞。
解毒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可谓不为艰辛。
王根生甚至割破了陈菲儿的静脉,让她的血液不停的往外淌着,之后将自己的注入到她的体内。
陈菲儿的体内注入了新鲜的血液之后,生命才会散发出勃勃生机。
解毒之后,王根生靠在了床头,闭着眼睛,做着短暂的休息。
在此之前,王根生在临水街头,与一群训练有素的混混大战了一场。
现在更不知道输入了多少血液给陈菲儿,此刻唯独用憔悴不堪来形容王根生,便是最为合适了。
王根生并不确定陈菲儿的身份,唯一敢肯定的是,陈菲儿跟二师傅绝对有丝丝缕缕的联系。
陈菲儿的无影刀,属于涅槃门的独创,二师傅从来未传于他人,陈菲儿为何耍得那么纯熟呢?
王根生在半梦半醒中,听到了轻轻的咳嗽声。
他顿时一惊,赶紧坐正了身子。
床上的陈菲儿睁开了眼睛,无比惊讶的看着王根生:“真是想不到,天意,天意?”
“什么意思?”王根生问。
“王根生,你如果扔下我不管,又怎么会和我一起命丧黄泉,我死了也就罢了,你死了还真是不值,
我只有一个心愿没有完成,心里遗憾得很。”陈菲儿轻声叹气,她以为自己死了,却并没有太多难过。
作为一名杀手,本身就是在舔着刀尖过日子,没有一个杀手会活到善终,这是宿命。
“陈菲儿,你有什么遗憾,我们做鬼也能够去完成呀!”王根生知道陈菲儿犯了糊涂,干脆跟她装起了糊涂。
“我没有杀死聂风,心里一直不爽。”陈菲儿愤愤道,真正做到了,做鬼也不会忘记的那种仇恨。
“聂风,涅槃门的聂风?”王根生忍不住眉头皱起。
“不是他,还有谁?”陈菲儿苦笑道。
“你怎么到现在还记得仇恨,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应该看长远一些。”王根生淡淡说道。
“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老天还是蛮眷顾我的,临了死的时候,竟然安排了一个作伴的人。”陈菲儿竟然笑了起来。
“如果,假如我说如果,你我没有死的话,你还是去找那个糟老头子报仇吗?”王根生笑着问。
“你开什么玩笑,我从开始与那些人交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没法活下去,我中了世上一种无解的毒。”
陈菲儿露出了一副失望的表情。
原来做鬼也没有什么可怕了,跟活着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王根生不说话,却用银针在陈菲儿的指尖扎了一下。
“王根生,你疯了,做鬼了,还不肯放过我吗?”
陈菲儿一脸无语,谁会想到,在阳间跟王根生是仇敌,到了地狱,反而成为了朋友。
“陈菲儿,你是不是感觉痛了。”王根生问。
“是啊!”陈菲儿一愣。
“你觉得,一个死人,会感觉到痛吗?”王根生笑着问。
陈菲儿伸手,用手指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顿时传来了一阵疼痛。
妈呀,我还活着,我没有死啊!
“陈菲儿,像你这样的刁民,阎王也不敢收你的,好好躺着,我开始为你第三轮治疗了。”王根生鬼鬼的笑了起来。
陈菲儿记起来了,那个时候,自己即将倒下去的时候,是王根生用手臂将她夹住,然后单手与敌人战斗。
她在有意识的情形下,看到了王根生挨了不少拳脚,甚至好几次,敌人的刀砍在了他的身上。
“陈菲儿,你的命是我的,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谁也别想拿走,就算是你也不行。”王根生说道。
“你是大夫。”陈菲儿又愣住。
“不是。”王根生答。
“那你还说什么?”陈菲儿叹气。
“我是神医。”王根生一本正经道。
“自恋,再说了,神医不是大夫吗?”陈菲儿又是无语。
“大夫和神医根本不再一个级别上,我开始要为你扎银针了。”王根生一脸镇定的答道。
最初,陈菲儿以为自己死了,并没有太在意,不过此刻瞥见了扔在旁边的衣服,甚至被剪刀剪得稀碎。
她掀开了床单的一角,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情形。
被单下的他,几乎是一丝不挂。..
“王根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委屈的眼泪落了下来。
陈菲儿知道自己不是王根生的对手,此刻有伤,更是不能奈他如何。
“陈菲儿,我是一名医生,面对患者不可能不见死不救,另外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在我眼里,
只是一个患者,没有性别。”王根生又是一脸镇定的说道。
“你……”
陈菲儿不会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如果知道,她宁可选择去死。
“陈菲儿,这里就是你和我两个人,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如果你还觉得委屈,大可趁我不备,把我杀死,
不过,一定要趁我不备,不然,你不会是我的对手的。”王根生怪怪的笑了起来。
“你就是一个妖孽,你干脆杀了我吧!”陈菲儿无语,甚至想哭。
“我为什么要杀你,我还想娶你做我的老婆呢?”王根生一脸认真的反问道。
陈菲儿想挣扎坐起,只是没有一丝力气。
床边,有一个脸盆,脸盆里装了近半盆鲜血,全是陈菲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