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这是我们马戏团的传统了。”Y先生笑呵呵道:“瞧我这个记性忘记说了,只要观众们额外投给选手票数到达一个数值,就能增加表演难度。刚刚观众们各给你们投了五千票。”
增加表演难度?
“这可真是用生命在表演。”麦琪尔说。
风杨久也下来了,身后的背包也不见了。
何遇虽然好奇,但也不是爱多事的人,没有开口问,只是跟他道谢,风杨久刚刚帮她们炸死了不少野兽。
“我们身上都湿了,要找个地方换衣服。”风杨久摸了摸头傻兮兮地笑。
“断腿的都没给救,别说湿衣服了。”
“也是哦。”
“你拿到什么礼物了?”麦琪尔问道。
就刚刚,Y先生给了风杨久一个小盒子。
“我还没打开看呢。”
风杨久打开,是一把钥匙,很小,比寻常钥匙小了三分之一。
“这个?!”何遇立刻看向自己的铁靴子。
麦琪尔拿过,轻轻捏了捏,“最多用两次就坏了,得小心点扭转。”她当初就是用这种钥匙打开铁靴子的。
休息区的其他人也看过来,都知道猜到这把钥匙是干什么的。在场套着铁靴子的就只有两个人,何遇和连石雅。
但刚刚风杨久帮了何遇他们,就连连石雅自己都觉得这把钥匙是给何遇定了的。
何遇说道:“卖给我吧。”
连石雅抬眼,立刻道:“既然要卖,我也来竞个价。”
风杨久傻呵呵地笑了,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办,“这钥匙我用不着,钱我也不要……”
百花插嘴道:“你还是让她们公平竞价的好,欠人情不好。”
何遇暗自点头,的确是不好。
不想欠人情又没钱的结果是,何遇只能眼热地看着脱了铁靴子原地蹦跶了几下的连石雅。
这一次任务,其实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几个任务者之间的气氛不错,凑在一起说起话来,就连一直低调的施婷婷也说了几句话。
何遇去看大屏幕上自己的票数,已经有一万点了,董石静的票数归入了风杨久身上,一下子,风杨久的票数跃居第一。
Y先生说:“我们还有最后三个节目……”
还有三个啊……
“……所以大家要抓紧时间把投票啊,机会不多了。”
观众大声说好。
何遇觉得这群观众还真是听话,扭头去看,不由错愕,方才觉得有些奇怪的青年不见了,不是不见,而是变了。
变小了。
青年变成了小小少年,中年变成了青年,老年变成了壮年,现在一眼看过去,竟然没有一个老年人。
返老还童吗?
“你在看什……”
问话的人顺着何遇的目光看过去,也愣住了。
“变年轻了……”
“全变年轻了……怎么会……”
那群人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狂热,但是面孔却青春了不少。
何遇低着头沉思,努力去记忆是何时才开始改变的,她忽略过的,得好好记起来。
倒数第三个节目猴子放炮,全员参加,但观众还是要投票,只不过票数最高的人会得到一些优待而已。
“这猴子放炮是什么?”邢祯问道。
在场的人摇头,这个可就不清楚了。
小丑们牵着各异的猴子上台来,有肥有瘦、有高有矮,颜色也是各异的。猴子们抓耳挠腮,不安分的模样。
“放炮的是它们啊。”风杨久惊讶说道。
“我们又不是猴。”连石雅道。
“那我们就是炮咯?”何遇突然来一句。
众人一顿。
麦琪尔大笑,“何遇你这嘴巴不是乌鸦嘴吧。”
“千万别。”施婷婷抬起头,摇了摇。
Y先生先不说这次表演是什么,只是先让剩下的七个任务者挑选自己中意的猴子。
连石雅最先走过去,选了最高壮的一只。
何遇看不出这几只猴子的不同,就随便选了一只看上去比较顺眼的猴子,个子像是幼年的猴,金黄色的毛,黑色的眼睛转溜溜的,看着就机灵。
何遇牵过绳后,小猴子看了看她,一把跳到她的背上,爬到肩膀上蹲着,怎么也不肯下来。
何遇扯它,小猴子拍了一下她的手,速度可快,又抽回去。
“别管它了。”麦琪尔说道,“就坐一会儿,它又不重。”
麦琪尔牵着一只白色毛发的猴子,它躲在麦琪尔身后,看上去很乖巧,有点害羞。
大家都选好了猴子,在Y先生的示意下,小丑们搬上好几个小箱子,不同的颜色,移动间箱子里发出响动,应该是有东西。
“这里有五个箱子,都放有爆竹,但不同颜色箱子里的爆竹威力不一样。”Y先生说道,“有的爆炸后,只会轻微弄疼手而已;狠一点的,断根胳膊,最厉害的一爆炸就是粉身碎骨。”
说着,Y先生大笑,“之前各位选手也有用手榴弹的,也知道它的爆炸威力,我们的爆竹可比它厉害多了。”
五个箱子是红橙黄绿蓝五色,随意放着,单从外观看不出里面爆竹的威力如何。
几个猴子看到那几个箱子,活跃起来。
“我们的规则很简单,由你们的猴子去箱子里拿一个爆竹,然后点燃交给你们。”Y先先生说道:“你们只需要把爆竹拿着直至爆炸就好,七个人,那么就来七轮游戏吧。”
五个箱子,七轮游戏。
何遇深深皱眉,如果那爆竹的威力真像Y先生所说的那么大,这一轮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Y先生又道:“既然是表演节目,选手们可不要因为害怕爆炸而把爆竹扔了啊,只要点燃的爆竹离开各位的手,你们身边的猴子就会自动爆炸,威力可比最厉害的爆竹厉害多了。”
几个任务者的脸色微微变了,自爆!
“果然是一进来就被控制了……”何遇低声说道。
“所以这个马戏团才敢让任务者表演嘛。”麦琪尔也说了一句。
“你那时怎么敢杀死那个主持人?”何遇问。
“当时不了解情况,以为就是普通的人咯。”麦琪尔摊手,“他要是也坐个飞毯出来,我就不敢了。”
何遇笑,真是麦琪尔说的这样,才怪了。
何遇肩上的猴子伸手抓乱何遇的头发,何遇扯了扯绳子,它才安静下来,但爪子紧紧巴着何遇,就是不下来。
“你这只猴子可不乖,它要是不去拿爆竹该怎么办呢?”麦琪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