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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凤如歌一惊,想要反手去打时,男子低低的笑声在凤如歌的耳边响起,“歌儿,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凤如歌不由得一怔,她转头望去,惊讶道,“容瑾城?你怎么在这儿?”
“你不是也在这儿吗?”凤如歌转头看向身后那个男人,打量着他,不由得挑了挑眉。半夜偷偷摸进宫来,竟然穿的不是夜行衣,这个人该是有多有恃无恐,她不由得担心的问道,“你不知道吗?现在外面多少人在找你,你竟然还敢进宫来,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歌儿这是在担心我吗?”容瑾城似乎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他抱着凤如歌,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地上,“放心吧,我有把握。”
“你进宫来是做什么的?难不成,你是来救你娘亲的?”凤如歌不解地问道。
“太后把我母亲软禁在清宁宫,外边还守了那么多人。我若是这样过去,就算是能救出我母亲,也没办法带着她离开啊。”容瑾城摇了摇头,勾唇一笑,“其实我出现在皇宫里不足为奇,能够在这里看到你,倒是很让人惊讶。”
“我还不是担心你,想来帮你一把嘛。”凤如歌撇撇嘴道,“本来我以为指使东祁皇后的人只是给了她些好处,可没想到,他们竟然给了她这样诱人的许诺!若是此事一成,他们就把她送回原东祁太子身边!这无疑是让她东山再起啊!本来我还打算以利诱之,可是如今看来,我能够给她的条件,和那些人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原来你是这样打算的,不过照如今的形势,从她那里下手已经是不可能了,那我们干脆换个方法好了。”容瑾城眸光微动道。
“什么方法?你已经有主意了?”凤如歌惊喜地问道。
“刚刚她不是说要去见一个人,还说那个人是她的杀手锏吗?那我们不妨跟着她去看看,看看她的杀手锏究竟是什么。”容瑾城眸光微动,他没有回答凤如歌的话,而是拉着她往外走去。
跟着小心翼翼的东祁皇后,凤如歌和容瑾城很快就随她到了关押东祁皇帝的天牢外。东祁皇后手里有太后的令牌,她很快就进去了。容瑾城似乎早就来过一般,带着凤如歌轻车熟路地绕到了天牢后面,趁着护卫不注意的时候,纵身一跃,翻墙而进,两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天牢。
东祁皇后快步朝着天牢最深处的房间走去,走到那里后,带路的羽林卫给她打开门,接着走回天牢门前守着。
容瑾城和凤如歌对视一眼,两人趁着那守卫不注意,悄悄摸到了东祁皇后走到的天牢门前。
东祁皇后走了进去,看到房间里躺在床上的男人后,唇边溢出一抹冷笑。
“呵呵呵,陛下啊陛下,真没想到,你竟然也有今天。”东祁皇后说着,她走到了男子身边,以一种倨傲的神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躺在床上的男人正是东祁皇帝。他本来正迷迷糊糊地睡着,忽然听到刺耳的笑声,他猛地睁开眼,当看到东祁皇后站在自己面前冷笑地看着自己时,他似乎有些害怕,身体向后缩了缩。
东祁皇后似乎很满意东祁皇帝对她的忌惮,她微微一笑上前,想要去拉东祁皇帝的胳膊,却不想被他猛地甩开,“你来干什么?”
“我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东祁皇后冷笑一声看向他,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东祁皇帝,悠悠道,“你还记得……顾蝶衣吗?那个你心爱的女人——贤妃!”
“她?你还有脸跟我提她?”东祁皇帝眸子悲痛闪现,他恨恨地咬牙看向东祁皇后,似乎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当初若不是你故意陷害她,我怎么会一时糊涂把她赶了出去,让她无缘无故受了那么多苦,生死不明!是你害了蝶衣,你竟然还有脸提她?你就不怕蝶衣冤魂不散来找你索命吗?”
“她的冤魂是不会来找我了,因为,她并没有死,而是活的好好的,比我们,好上一千倍!”东祁皇后一字一顿地说完,她缓缓弯下腰,看向气愤的东祁皇帝,嗤笑了一声,“你因为她恨了我那么久,如今知道她还没有死的消息,是不是很惊喜啊?”
“你说什么,蝶衣没有死?”东祁皇帝震惊不已,“你都知道什么?”
“我不仅知道她没有死,而且知道,当初你把她赶出宫后,她遇到了北璃的荣国公。荣国公对她一见倾心,都不在乎她是残花败柳,也不在乎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把她带回北璃娶她为正妃,给了她尊贵的身份和无尽的宠爱。”东祁皇后看着东祁皇帝越来越黑的脸色,继续添油加醋道,“说起来,我那蝶衣妹妹可真是好命。离开了你,却嫁给了爱她至深的荣国公,生下了那么能耐的儿子,如今儿女环膝,这日子过得……啧啧啧,比起我们来,不是好了一千倍了吗?”
“原来……原来蝶衣没有死……”东祁皇帝震惊过后,脸上是深深的歉疚和欣慰之情,“只要她好好的,好好的就行,是我欠了她,是我欠了她啊……”
“你可想见见她?”东祁皇后见东祁皇帝眸中露出那般柔情,她心里越发怨毒了起来。但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她把怨毒藏在了心里,接着对东祁皇帝道,“你若是想见她,我可以带你过去。”
“你可以带我去见她?”东祁皇帝惊喜过后,他眯起眼睛,看着东祁皇后别有用心的嘴脸,微微蹙眉,转过了头去,“你会有那么好心?估计又是给我下了什么套,想要利用我害蝶衣吧?我告诉你,不管你有什么阴谋,你都不会得逞的!以前是我对不起蝶衣,既然如今蝶衣过上了幸福的生活,那我何必要去打扰她?更何况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说不定靠近谁,谁就会倒霉……”
“我倒是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是个情种?”东祁皇后见东祁皇帝不上钩,她嗤笑一声道,“不过如今可由不得你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顾蝶衣她必须死,只有她死了,霖儿才能活,他才有机会东山再起,你明白吗?”
“霖儿?你说霖儿?霖儿没有落在北璃手里?”东祁皇帝闻言一惊,不敢置信地看向东祁皇后道,“你再说一遍!”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地去害顾蝶衣?还不是因为霖儿在别人的手里?!”东祁皇后深吸一口气,走到了东祁皇帝耳边低声道,“那人答应了我,只要我们帮他把荣国公府整倒,他就会助霖儿一臂之力,帮助他东山再起!你想想,只要霖儿有了机会,我们还需要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北璃牢房吗?”
“你说的……都是真的?”东祁皇帝嘴唇颤抖着,似乎不敢置信道。
“当然。”东祁皇后撇撇嘴,“不过还剩下最后一步,需要你来配合。过不了多久会有人来传你,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一切都没问题……”
东祁皇后说完,附身在东祁皇帝耳边说了她的计划。
“这个恶毒的女人果然没安好心!”牢房外面,凤如歌恨恨地看着东祁皇后,低声问向容瑾城道,“我们该怎么办?”
“走。”容瑾城收回视线,他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他心中所想。他拉了一把凤如歌,带着她离开。
“走?”凤如歌被容瑾城的话惊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敢置信道,“如果东祁皇帝出面指认,你娘亲可就是百口莫辩了。到了那时,荣国公府真的要……”
“嘘……”容瑾城的手指贴在了凤如歌的唇上,挡住了她要说出的话,接着他带着她,快速消失在天牢中,就好像来时一样,半点痕迹也无。
“容瑾城,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你没有听到他们的话吗?如果我们再不动手,真的要晚了。”到了御花园中,凤如歌微微蹙眉看向容瑾城道。
“动手?你是指杀了东祁皇帝和皇后吗?”容瑾城淡淡道,“歌儿,你想的太简单了。的确,杀了他们,一切证据都没了,而且不会再有人害我们,可是杀了他们之后呢?杀了他们,不就是坐实了我们心虚,坐实了他们的话吗?到了那时,荣国公府就真的成了他们口中所说的通敌卖国,这样的罪名,可是永远都洗不清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凤如歌定定地看着容瑾城问道。
“你刚刚不是一直在问我,今晚来这里是何目的吗?”容瑾城微微一笑看向凤如歌,他的声音在夜风中很是缥缈,“其实你猜对了,我今晚来,就是来自投罗网的……我若是不出手,他们永远都占上风,我们永远都要被动。可若是我出手了,和他们对上,说不定荣国公府还有一线生机……”
“不行!你不能这样做!”凤如歌一把拉住容瑾城的手,摇头道,“你不知道,太后这次的目的不单单是你娘亲,而且是整个荣国公府!说实话,你娘亲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一个可以让她借口对荣国公府下手的导火索!如今事情还没有明了,你不能这样自投罗网……”
可是凤如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她觉得身子一软,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容瑾城的怀抱中。
凤如歌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容瑾城,感觉自己有些昏昏沉沉,想要沉沉地睡去。她忽然意识到,容瑾城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点了她的穴道,他是下定了决心要这么做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歌儿,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容瑾城的叹息声在凤如歌的耳边响起,凤如歌的意识渐渐模糊,她终于沉沉地睡去。在她完全失去意识前,她听到了容瑾城在她耳边的呢喃声,“歌儿,回家等我……”
在凤如歌睡去后,容瑾城将她抱在怀中,幽幽叹了口气,就在这时,清风的身影飘然落在他身后。清风看了看沉睡过去的凤如歌,又看了看轻抿着唇,目光深沉的容瑾城,微微蹙眉问道,“王爷,您真的要这样做吗?自投罗网……真的可以吗?”
“不然呢,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容瑾城抱着凤如歌,他的眸光看向皇宫里巡视的羽林卫,幽幽道,“母亲被太后软禁在清宁宫,父亲在军营中失去消息,估计也落在了太后的手中……我就算是有有能力把锦瑟等人从王府救出来,可是哪里能够做到,到皇宫来救父亲和母亲啊……”
“其实王爷大可不必如此,太后娘娘这样咄咄逼人,只要我们能够救出老爷和夫人,大不了反了北璃!以我们的势力,有必胜的把握,更何况,边境的军队,也更愿意效忠王爷……”清风想了想,沉声道。
“反了?清风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容瑾城凌厉的眸光扫视过清风,沉声道,“且不说父亲和母亲都在太后的手中,由不得我们轻举妄动。单单是这个反,就会让荣国公府背上千古骂名,你知道吗?”
“可是太后这是铁了心要对荣国公府下手,事情到了这一步,不管结果如何,太后都不会放过荣国公府啊!”清风焦急道。
“能不能扭转局势,本王只能赌一把了。本王就不信,没有确凿的证据,太后敢只手遮天,定了荣国公府的罪!”容瑾城沉思了一会儿,他看了看怀中的凤如歌,把她交给清风,“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本王会处理好的。你先带她回去吧,照顾好她,在事情没有结束前,不要让她再这样鲁莽地跑出来。”
“是。”见容瑾城心意已决,清风只能领命。
看着清风带着凤如歌离开,容瑾城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缓缓地从御花园走了出来。
忽然看到有人从御花园走了出来,巡逻的羽林卫一惊,在看清楚走出来的人后更是大惊,随着惊呼声响起,越来越多的羽林卫打着灯笼朝着容瑾城这边呼啦啦地围拢过来。
“摄政王!摄政王在这里!”羽林卫惊呼着将容瑾城包围起来,瞬间,刀光剑影晃作一片。
“本王要见太后!”
容瑾城看着羽林卫将自己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而来,他亮出手中的令牌,不慌不忙地说道。
……
听说容瑾城夜闯皇宫的事,南宫钰大惊。他匆匆起身带着人前往清宁宫,而清宁宫中,太后已经坐在了那里等他。下面,荣国公和荣国公夫人正站在那里。
“蝶衣,你怎么样?”荣国公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夫人,拉着她的手问道。
“夫君,我没事。”荣国公夫人摇了摇头,眼泪却是不由自主地落下来。
“蝶衣,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荣国公将夫人揽在怀中,叹息了一声,接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就在荣国公和夫人说着话的时候,南宫钰带着人走了进来。看到南宫钰后,荣国公松开夫人,重重地跪在了地上,顿时老泪纵横,“陛下,还请给老臣一个公道!”
“荣国公,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南宫钰刚刚走进来就发现荣国公跪了下来,他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起他来问道。
“陛下,荣国公府这些年来为了北璃鞠躬尽瘁,老臣不明白,为什么单凭几个奴才的只言片语,您和太后娘娘就认定荣国公府意图不轨?甚至把老臣和夫人软禁起来。”荣国公痛心疾首道,“别人不知道,陛下应该最清楚的啊!当初漠北一战,老臣和犬子拼死击退了漠北悍敌,这才守护了北璃一方乐土。若是老臣有不臣之心,哪里会这样为北璃鞠躬尽瘁啊!”
“荣国公先起来,你的忠诚朕都知道,在这件事上朕向你保证,朕绝不会让荣国公府受任何委屈的。”南宫钰拍拍荣国公的手,沉声说完,他转头看向太后,朝着上位走去,“母后这是做什么?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就软禁了荣国公和荣国公夫人,还下令包围了荣国公府,要捉拿摄政王!你擅自调用羽林卫,却不征得朕的同意,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南宫钰看向太后的眼神,明显有些不悦。
“钰儿。”太后见南宫钰语气很是不悦,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做法有些不妥,她微微蹙眉,沉声道,“钰儿,事关重大,哀家这才擅作主张调用了羽林卫。不过哀家这么做,也实在是为了我们北璃的安全啊!若荣国公府忠心还好,若是他们真的居心叵测,那后果不堪设想……”
“居心叵测?太后娘娘还真能说出口。”忽然一道冷笑声传来,容瑾城在羽林卫的包围下缓缓走进了清宁宫,他看了看荣国公和夫人,见他们没事这才放下心来。接着容瑾城抬头看向太后,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至极的笑,“太后娘娘觉得,我们该是如何居心叵测呢?”
“摄政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没有传召就擅闯皇宫。”太后冷笑一声看向容瑾城。
“太后娘娘这话就不对了,本王哪里是擅闯,本王是听说太后娘娘满城在找本王,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这才匆匆进宫觐见。”容瑾城镇定自若道,“可没想到,本王前一刻还在帮助辰王处理东祁叛军一事,下一刻却听说,太后娘娘软禁了本王的母亲和父亲,包围了整个荣国公府。理由却是,荣国公府和东祁勾结,意图不轨!太后娘娘不觉得,这样的说法太过荒谬,太让臣心寒了吗?”
“心寒?真正心寒的,是哀家和皇帝吧?”太后冷笑一声,“摄政王,哦,不,哀家应该叫你东祁三皇子吧?哀家可真没想到,哀家和皇帝竟然被你们荣国公府骗了那么久!东祁的三皇子竟然一直藏在我北璃,而且还在朝堂上身居要位!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不想和哀家讲讲,你们蛰伏这么久,究竟有什么计划?”
“计划?臣若真的是蛰伏在北璃图谋不轨,那何苦帮助北璃灭了东祁?说起来,不是应该帮着东祁灭了北璃才是吗?”容瑾城毫不畏惧地和太后对视,反问道。
“这……”感觉容瑾城说的有些道理,太后被他一句话堵住,竟然说不出什么来,她微微蹙眉看向在下首侍立的东祁皇后。
东祁皇后接到太后探究的眼神,她心领神会,立即上前道,“太后娘娘,奴婢有话说。”
“说吧。”太后点了点头。
“大家都知道,奴婢是亡国的东祁皇后,所以奴婢认得荣国公夫人,知道她就是我们东祁原来的贤妃。”东祁皇后缓缓说道,“当初是奴婢把她赶出了皇宫,可是奴婢没有想到,她竟然来到了北璃,而且成为了北璃的荣国公夫人。就算是她不肯承认,但是奴婢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能肯定,她就是当年的贤妃!而她的孩子,并不是荣国公的,而是东祁皇帝的!她的儿子,就是我们东祁的三皇子!”
“你……”听着东祁皇后狠毒指控的话,荣国公夫人的身子剧烈颤抖着,若不是荣国公在一旁扶着她,她恐怕要一不小心跌倒在地。
“蝶衣,有我在,别怕!”荣国公握了握自己夫人冰凉的手,让她不必担心。接着,荣国公厉眼看向东祁皇后,沉声道,“说起来,这一切都是你一个人的看法,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本侯真不知道,你如此指控,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
东祁皇后看见荣国公这么疼爱那个女人,妒忌心又卷袭了她整个心灵,她说话更加地刻薄起来,“荣国公,你不要以为你在东祁安平县布置好了一切,就不会有人知道当年的事情了。你别忘了,当初看到你带她离开的,可是有很多人。至于你说的证据,我当然有证据,不然的话,我怎么敢站在这里指控整个荣国公府?”
“若你说的证据是那几个来路不明的人,那就不必说了。”容瑾城冷哼了一声,“这样的人,本王也能找出很多,让他们来指控你!”
闻言,东祁皇后幽幽一笑,她跪在了南宫钰面前,行了个大礼道,“陛下,除了那几个人,奴婢还有证据可以证明,荣国公府居心叵测。而且那个证人的话,大家一定会信。”
“什么证据?”南宫钰有些不耐烦道。
“陛下有所不知,容瑾城等人蛰伏在北璃,并且帮助北璃灭了东祁是别有目的。他是想借着北璃的手扫平天下,然后架空南宫家,成为北璃真正的摄政王,将天下掌握在自己手中!”东祁皇后沉声道,“而且这一切,都是他和我们东祁皇帝的阴谋!”
“所以奴婢斗胆,请太后和皇上传召我们东祈皇帝前来作证,是与不是,一问便知!”
☆☆☆☆☆
当凤如歌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她缓缓地睁开眼,揉着有些发沉的头,忽然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想到容瑾城竟然去自投罗网,她猛地坐起了身。
她快速下了床,朝着外面走去,可是一打开门,却发现清风正抱着剑站在外面,拦住了她的去路。
“凤小姐,王爷有令,在事情没有结束前,您不能离开。”清风无奈地说道。
“好好好,我不离开,那你现在有他的消息吗?”凤如歌急切地问道。
清风闻言,沉默着摇了摇头。
“已经三个时辰了,不管怎么样,都应该有消息的啊!”凤如歌心急如焚,“你们宫里没有线人吗?”
“昨晚宫里戒严,什么消息都传不出来。”清风叹了口气道,“而且王爷吩咐了,任何人不能轻举妄动,我们的人也不敢擅自进宫。”
“那就这样干坐着等吗?”凤如歌急得直跺脚道,“不行,我得想办法进宫一趟。”
“不行!”清风拦住了她,“王爷吩咐了,让属下保护凤小姐的安全,绝不可以让凤小姐再次冒险,踏入宫中半步!”
“你脑子不开窍啊?”凤如歌对着清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的确,我若是以现在的身份进宫一定会有危险,但是我若是以凤世子的身份进宫,再带上公主,一切都会变得很容易。我只需要说,我是带着公主进宫给太后请安,任谁都不会拦阻。只要我进了宫,说不定还能帮上他呢!”
“这……”清风犹豫道。
“别这啊那啊的,已经三个时辰过去了,再晚一些,万一真的出了事,你们连准备都来不及!”凤如歌催促清风道,“还不快送我回镇南王府!”
清风犹豫了下,接着一咬牙,带着凤如歌赶往镇南王府。
☆☆☆☆☆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驶往白水山庄,马车中,公子桀坐在软塌上闭目养神,花无情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师父,刚刚传来消息,三个时辰前,容瑾城进了北璃皇宫,被带去了清宁宫,北璃皇帝也过去了,看来那件事,今日定是要有个结果了。”
“哦?容瑾城去了皇宫?”公子桀睁开了眼睛,微微蹙眉道,“难不成,他是有什么把握,所以敢单枪匹马自投罗网?”
“北璃皇宫封锁了消息,清宁宫更是密不透风,我们的人也不知道。”花无情摇了摇头道,“不过看师妹的反应,容瑾城此次似乎是凶多吉少。”
“如歌?她怎么了?”公子桀平静的眸子泛起了涟漪,“她不是应该已经离开了吗?”
“因为容瑾城的事情,师妹没有离开,而是留下来帮助他。”花无情小心地看向公子桀,沉吟道,“师妹对他的事情很上心……我觉得,师妹很有可能……”
“你也是这么觉得吗?”公子桀闭上了眼睛,掩饰住眸中的痛苦之情,“难道,我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其实我觉得,师妹对容瑾城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她若是对他是真心的,不会怀了他的孩子,还犹豫着迟迟不愿意嫁给他……”花无情想了想说道。
“如歌,怀了容瑾城的孩子?!”闻言,公子桀猛地睁开眼,他仿佛雷劈般惊愕当场,向来无波无澜的清冷眼眸中,此刻几乎要喷出火来,“你再说一遍?!”
“师父你不知道吗?”花无情很是惊讶道,“说起来,就是那次他们坠崖,事后师父用魔音抹去了容瑾城的记忆,我还以为师父那样做,是知道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公子桀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回响。
凤如歌怀了容瑾城的孩子!凤如歌怀了容瑾城的孩子!
怎么会这样?!
公子桀沉浸在痛苦中,忽然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惊醒过来。
不,他还有机会!还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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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的小宇宙爆发吧!明天开始虐渣,对于虐渣的形式,你萌有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