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的维维才觉察到奇怪。
上两次爆炸警/方都有找她录口供什么的,这一次什么都没有?就这么结束了?
她本来想直接回宿舍的,结果又跑到了芬迪教授的办公室那层楼,结果整个三楼已经被隔离带封住了,火大概是扑灭了,消防车已经走掉了,维维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去看。
既然教授不在里面,那么这个办公室就失去它的意义了吧。
维维有点惆怅,又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她回到宿舍的时候觉得自己浑浑噩噩的,坐在位置上发了好一会儿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干什么在干什么,索性就收拾东西洗了个澡,然后又爬到了床上好好躺着。
闭上眼睛轰鸣声仿佛又回响。
她狂奔到办公室门口之后突如其来的爆炸,她不知是自主还是被气流冲击向侧边的扑倒,然后教授拉住她手腕她撞到他身上就势滚到一侧。
现在她居然回忆起来了教授硬实的胸肌还有灼热的掌心。
那样的硝烟味之下她居然还有心情感觉到教授身上有一股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气息,温热的,又让人舒服的。
说真的,她好像很少和异性身体接触,难道是这样才格外敏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叶维维你在想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鬼晓得你给教授加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人物设定这是在想什么啊!你难道忘了吗教授是一个没有x器官的机器人呐!
要不是嫌弃胳臂伸出被窝太冷了维维甚至想扇自己一个耳光。
像是赌气似的维维转了个身。
我真傻,真的。
现在该想的明明是福尔摩斯的问题吧。
夏洛克·福尔摩斯。
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什么二十一世纪的福尔摩斯,只能说是把这个当成某个作者的衍生作品去看待,也不知道有没有华生,不过估计目前来说是没有的吧。毕竟连传说中的贝克街221b都没出现,那么就她猜测,可能是某部二十一世纪衍生作品的前传。
会不会是什么言情小说,然后她要成为主角呢。
太兴奋了。
维维很是兴奋地对自己说:滚你妈的,天天就知道言情小说,能不能出息点,说不定是什么升级流的女频文她要从此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维维默默地又在心里想:哦,就我能当女主?
毕竟遇见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真是太玄幻的事情了,她忍不住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嗯,都是不切实际的。
_(:3ゝ∠)_
维维又翻了一个身。
那福尔摩斯哥哥是什么情况,反正和小说一点都不一样,感觉特别霸道总裁,而且好像很弟控。
杂七杂八想了一通没有什么结果。
福尔摩斯他哥也是怪怪的,感觉他说话好保留啊,半天没弄懂他说了什么目的在哪,还是说真的只要她乖乖地陪着夏洛克·福尔摩斯?为什么呢?
想那么多干嘛……穿成小说女主角这种事情想想就过了啊,生活总是这样过的。
维维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
以后怎么办呢,跟着教授学习之后,她以后要做什么,真的做犯罪心理吗?她迷迷瞪瞪地想,不管怎么说,她既然现在喜欢这样跟在教授身边学习,那就跟着吧。
既然她想。
而且,不管怎么说,不管是二十一世纪还是十九世纪的伦敦,那都是福尔摩斯啊。
她少年时期孺慕的书中角色,现在成为她的老师,不管是不是梦境,真的,大概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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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点整。
伦敦的夜空被霓虹灯照的有些晕白,这座城市像是一个巨大的谜题,矗立在这个岛的一方待人解开。
伦敦是犯/罪的污水坑。
下午下过一场雨,裹挟着伦敦一如既往的潮气,钻进人的鼻腔,入咽入喉的凉。
“谢谢你了k~”和蔼可亲的老太太笑的很是释怀,“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要和那人渣纠缠到什么时候。”
老太太的皮肤很白,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皱出笑纹,湛蓝的眼睛很是温柔。
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太太。
夏洛克纵使叛逆孤绝,总归是没有在这位老太太面前太失礼,他微微笑,终于是拿出了家庭教育告诉他的那些礼仪。
“他本就犯下了这些罪行,这是我应该做的。”
老太太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前臂,动作很温柔:“我也不知道拿什么谢谢你,不过如果你要租房的话,我在贝克街有一套房子,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半价租给你或者你的朋友。真的,太感谢了。”
有人走近。
夏洛克维维弯腰平视老太太:“谢谢您的美意,我还有事,现在我该回去了。”
夏洛克离开的时候没有回头。
哈德森太太对着边上的雷斯垂德警官笑了笑:“看看,真是个绅士的小伙子。”
雷斯垂德:exm????
“啊,是嘛?是啊哈哈哈哈。”雷斯垂德窘迫地笑了笑。
他是刚刚才走过来的,只见到了夏洛克的道别,惊异于夏洛克难得的温和,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这真是夏洛克?我第一个不信。
可是到底放在心里了。
回到皇后街已经是九点钟,夏洛克打开灯,于是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间就这样亮了起来,他匆匆走到厨房冰箱——他早上解决了大学的事情之后顺便也把之前做好的延髓切片拿了回来,他可以好好观察研究一下。
取出冰箱里的切片,放到显微镜下。
一个名字在舌尖滚动,却又被吞咽回去。
已经不在学校了。
有点烦躁。
夏洛克微微润了润自己干燥的嘴唇,又紧紧地抿着,把注意力集中到镜片上。血液里有不安分的因子在躁动叫嚣,却又被理智强行压断。
只是上/瘾了。
他清楚地知道,只是,上/瘾了。
他的喉咙干渴,就连脊背都不是平常直挺的模样。那种难耐的冲动从脚尖冒到头顶,他知道这已经干涉了他的思维了。
他讨厌这个房间。
——已经走神了。
如果维维在这里,她一定会惊异。
吸/毒者的房间永远又脏又混乱,伴随着昏黄的灯光,因为这样会给他们安全感。
维维在书上读过。
可是现在,夏洛克所处的公寓,除了书架上的书放的着实随心,还有一些杂七杂八摆在茶几上的信件之外,绝对能算得上干净整洁,更不用说堪比实验室的亮堂白光。
在这样的光线下,他竟然显得有些脆弱。
夏洛克的手指用的力气已经有些大了。
他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把标本放回标本盒塞回冰箱,他有些无力地靠着冰箱靠了一会儿,冰凉的金属质感并没有浇灭他的欲/望,甚至更激起他发自喉舌的干渴,他舔了舔嘴唇,手指紧紧地抵着冰箱。
还在可控范围吗?
他已经有些不听使唤的大脑做出了判断。
在嗨上头的时候,他终于有了短暂的空白享受,他的紫色衬衫几乎被汗水浸的发黑,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关的,书架上的书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扔在了地上。夏洛克整个人蜷在沙发里,低低地喘息。
终于,他把针头丢到了一边。
在他给维维推理的时候,他没说,一直穿着长袖长裤的,除了想要遮盖家/暴的伤痕之外,还有可能是心理障碍,还有,吸/毒。
他浑身乏力,困倦,连手腿都不想去伸展开,就这样迟滞地缩在沙发上等待古/柯/碱给他带来的幻觉。
好久好久,终于过了劲。
他撑着最后的清醒,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甚至对他来说挺直脊背已经带来了一些难以言喻的不适感,他却强迫着自己保持原来的模样,弯腰,捞起他的书,乱糟糟的,一次拿起好几本放回书架,然后再弯着腰去捡,一本本放回书架。
书架还是乱的,却和之前一模一样。
他用手撑着书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把额头抵在手上。
还在可控范围内。
他的大脑这样说服着他自己。
这样的动作几乎费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几乎是拖着自己的身体进入的房间,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也没来得及盖被子,就这样睡着。
迈克罗夫特知道吗?
迈克罗夫特知道的。
这就是他越发担心他的弟弟的原因:身体就是这样,明明知道那个东西不好,甚至会有恶臭、恶心、难受的感觉,可是就是抵制不了那个诱惑。而吸/毒让人渐渐变成欺诈性人格,吸/毒者开始疑神疑鬼,对世界充满恶意。
这一点来说,即*凡身来说,就算福尔摩斯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他不会看着他的弟弟自我毁灭。
迈克罗夫特此刻何尝不是进退维谷,他大可以强制压着他解除他的毒/瘾,而他现在还没有,只是因为他想看着他弟弟走出来,等到他的剂量确实超过了那个限度,他一定不会再纵容。
他知道不少下属都这样看着他,等着他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