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大师、冲虚道长、左冷禅、令狐冲、岳不群、马克等人都在。
东方不败却有恃无恐,端坐在花床上绣花,说不出的诡异。
方证大师合十:“阿弥陀佛!几位施主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和张永林也出来了。
东方不败这才放下手中的绣花,嫣然一笑,“任教主,别来无恙。”
任我行哈哈一笑,“东方不败,你果然炼成《葵花宝典》了。”
东方不败微笑道,“托教主的福,奴家得感谢教主。”
众人头皮发麻,堂堂天下第一高手,居然变成了这模样。
任我行笑道:“没想到正道门派居然会联手围攻黑木崖,既然你们想杀了东方不败,那还等什么?”
观众咽了一下口水,终于要开战了吗?这么多人联手肯定能杀死东方不败。
但是,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恐怕不会乘人之危。
左冷禅嘿嘿一笑,“东方不败把你囚禁了,先动手的理应是你才对。”
任我行哈哈一笑,“孬种果然是孬种。”
左冷禅尽管不爽,却也只是微微一笑。
他可不会先动手。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能让诸位天下英豪礼让,我东方不败倒也脸上有光。”
马克和张永林相视一眼,均想着怎么打破现场的平和。
大家不动手,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抢夺《葵花宝典》。
方正合十:“东方教主抬举。”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大师过谦了,当世武林中,我佩服的人不多,你绝对算一个。不行,你问问任教主,他当年执掌教主之位时,也时常说佩服大师。”
任我行哈哈一笑,“没错,老夫于当世高人之中,心中佩服的没有几个,数来数去只有三个半,大和尚算得是一位。还有三个半,是老夫不佩服的。”
他这几句话说得甚是诚恳,绝无讥嘲之意。
方证合十:“阿弥陀佛,老衲可不敢当。”
岳不群笑着问:“任先生,你还佩服哪几位?”
任我行笑道:“抱歉得很,阁下不在其内。”
岳不群轻笑:“在下如何敢与方证大师比肩?自然是任先生所不佩服了。”
任我行一笑:“我不佩服的三个半人之中,你也不在其内。你再练三十年功夫,或许会让我不佩服一下。”
岳不群脸色有些不好看。
方证道:“任先生所言,倒是颇为新颖。”
“大和尚,你想不想知道我佩服的是谁,不佩服的又是谁?”
“正要恭聆施主的高论。”
任我行一笑:“大和尚,你精研易筋经,内功已臻化境,但心地慈祥,为人谦退,不像老夫这样嚣张,那是我向来佩服的。”
方证谦虚:“不敢当。”
任我行接着说:“不过在我所佩服的人中,大和尚的排名还不是第一。我所佩服的当世第一位武林人物,是篡了我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的东方不败。”
说着看了东方不败一眼。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教主过誉了。”
众人都非常意料,心想他为东方不败所算,被囚多年,定然恨之入骨,哪知竟然心中对之不胜佩服。
任我行嘿嘿一笑:“老夫武功既高,心思又是机敏无比,只道普天下已无抗手,不料竟会着了东方不败的道儿,险些葬身湖底,永世不得翻身。东方不败如此厉害的人物,老夫对他敢不佩服?”
东方不败接着绣花,笑而不语。
方证点头:“那也说得是。”
任我行接着说:“第三位我所佩服的,乃是当今华山派的绝顶高手。”
众人大出意料之外,他适才言语之中,对岳不群不留半分情面,哪知他内心竟会对之颇为佩服。
岳夫人蹙眉:“你不用说这等反语,讥刺于人。”
任我行一笑:“哈哈,岳夫人,你还道我说的是尊夫么?他……他可差得远了。我所佩服的,乃是剑术通神的风清扬风老先生。风老先生剑术比我高明得多,非老夫所及,我是衷心佩服,并无虚假。”
方证合十:“风老先生果然还在人世。”
岳不群好奇,“风师叔于数十年前便已……便已归隐,与本门始终不通消息。他老人家倘若尚在人世,那可真是本门的大幸。”
任我行冷笑:“风老先生是剑宗,你是气宗。华山派剑气二宗势不两立。他老人家仍在人世,于你何幸之有?”
岳不群给他这几句抢白,默然不语。
观众看得狂笑不止。
岳不群这伪君子的表情太有趣了。
笑傲中,大家最不喜欢的角色之一,那便是岳不群了。
任我行笑道:“你放心,风老先生是世外高人,你还道他希罕你这华山派掌门,会来抢你的宝座么?”
岳不群笑道:“在下才德庸驽,若得风师叔耳提面命,真是天大的喜事。”
任我行讥笑:“第一,我不知风老先生在哪里。第二,就算知道,也决不跟你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小人容易对付,伪君子可叫人头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