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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是人类社会进步或者毁灭的动力。
而兵器研究,则是人类社会,最执着,最热衷,最下功夫的研究工作。
人类从直立行走开始,开始使用石头木棍,到石刀石斧,到青铜刀剑弓箭,到铁制的十八般兵器、盔甲、各种弩箭、砲车战车,到火器时代的枪炮坦克导弹,乃至飞机大炮,到后来的各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人类研究投入最大的最专注最孜孜以求的,就是各种杀人的武器。
人类整个文明的进步,可以说是被武器研究的进步带动着前进的。
而数学家想要证明自己,就必须在武器研究中做出应有的贡献,去证明去体现自己的价值。
刘璋不可能专门给数学院理学院以特权,如果真给了,那学府的建立的基础就坍塌了,公平竞争的原则就被破坏了。
刘璋只能让数学院理学院自己来证明自己。
而想要证明自己,兵器研究,就是最好的领域。
从工学院出来,刘璋又和几个人去看了看现有的一些军工作坊。
现有的军工作坊,大部分都是生产各种弩和弩箭的。
刘璋看了以后,有些皱眉。
现有的作坊,要是想改造成生产火枪的作坊,难度太大。看来需要建立新的军工生产线。
可是,想建立新的军工生产线,估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除了更换生产线,另外还要培训新的产业工人,还有最重要的,还涉及到很多人的利益纠葛。比如,原材料供应商,比如新军工厂的负责人,老军工厂如何安置等,还有现在正生产的以及将要被淘汰下来的军备处理等。
把冷兵器换成热兵器,不仅仅是换换装备的问题,而是全面的军工产业的更换,这里面涉及到的利益问题太多了。现有的军工作坊,大部分都把持在刘璋自己的嫡系一脉的亲朋好友手里,大部分都是外来家族,利益涉及很是复杂。
刘璋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等徐庶放完假以后再处理。
这种麻烦事还是交给徐庶头疼去吧。
时间一天天很快就过去了。
在徐庶休养的这一段时间内,刘璋每天都会去州衙点个卯露个面,处理一些急务,然后就溜之大吉,四处瞎转悠去了。
刘璋要求各个衙门,不是要事,不是急务,不要烦他,都自行处理。
刘璋训诫各曹署官员道:不要老想着甩锅给领导,养你们这些官员是干什么吃的,还不是指望你们能各负其责,否则什么都要州牧大人自己来决断,那还要你们各级官员干什么用?谁的事情谁负责,那个曹署的事情,那个曹署负责,出了问题就拿你是问。
刘璋就烦那些事无巨细都要请示汇报的,想把领导累死不成,又或者想用锅把领导砸死不成。
刘璋是搞计算机的,当然不希望cpu太忙,忙到一定程度很容易过热死机的。
所以,刘璋才一再告诫徐庶,不要事无巨细,什么事情都管,要学会抓大放小,学会举重若轻。
所以刘璋才强行给徐庶放假。
然而,被徐庶奴役惯了的蜀中官员,如今却很不适应刘璋的领导风格,反而无所适从,反而都无限怀念起徐庶起来。
大家还以为徐庶真的被刘璋打倒了,真以为徐庶从此完蛋了。
没想到,十天之后,徐庶红光满面的再次复出,让大家又是一阵的大跌眼镜。
等到徐庶一复出,刘璋立即又回家抱孩子去了。
可是刘璋想赋闲,徐庶却不给他机会。
因为,很快,徐庶就送了一大摞卷宗给刘璋。
是关于张松一案的卷宗。
徐庶早就跟刘璋说了,留了张松这个大案给刘璋亲自审理。
“你觉得张松到底有没有问题?”刘璋问徐庶。
从刘璋自己来说,从他潜意识里来说,还是不怎么信任张松,不喜欢张松。毕竟张松是西蜀带路党三人小组的领头人,是个极大隐患,前一个刘璋的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而自己作为一个穿越人士,可不想再来一次。
现在刘璋有点儿暗自埋怨徐庶,你说你杀都杀了,那么多人你都咔嚓了,你干嘛非得单单留个张松?
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的吗?
“我要是觉得他有问题,就不会把他留到现在了。”徐庶没好气道:“问题是,我觉得他没问题没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蜀中的律法,讲的是:无罪不罚,有罪必究。现在证据都指向张松,但张松却死不认罪。按照惯例,其实我们是可以直接对其进行判罚的,…”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然则了?既然证据认定张松有罪,那就直接按照有罪判处好了。”
刘璋满不在乎的态度让徐庶很是诧异,搞不清这个主公在搞什么。
“可是,你不是…,他不是…,可是他张松,是法学院的创始人,是法曹,怎可草率判处?前几天你不还曾指着鼻子骂我,口水都喷了我一脸?”
徐庶觉得莫名其妙,刘璋和十天前的态度差别也太大了。
“我之前不是头脑一热,胡说八道的嘛,我不是已经跟你道过不是了吗?你怎么还揪住人家一点儿小错就不放了?”
刘璋顺势倒打一耙。
搞得徐庶有些讪讪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我都说了,反复说过了,不管是谁,包括我在内,无罪不罚,有罪必究。他张松就算是法学院的创始人,就算是法曹,那又怎么样?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更何况他还是个法曹,更何况他还是法学院的院长。这样的人犯了法,更得严惩,更不能姑息!否则,我们这律法岂不等于形同虚设了吗?!否则的话,任谁都可以铁口钢牙,咬死不认罪了,那还要这律法何用?!”
刘璋说到最后,简直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了。
徐庶真是被他搞糊涂了。
“可是,庶觉得,也许,张子乔真是无辜的也未可知。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个人性情狷介,恃才傲物,十分的自负,若真是他所为,他必不会如此抵赖不认。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