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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回身笑问道:“不知知县相公找我什么事啊?”
“回禀都头,知县相公只说有要事找你,却也没说什么事情?”
点点头,扭身回望了一眼,但见天际云散,不见有半点的人影,长叹一声,拍马往县中赶去。
不过半个时辰,西门庆快马赶到,进了县衙,已有知县相公家中的小厮相候,见他来了急忙上前道:“都头快随我来,相公已经等的急了。”
西门庆眯了眯眼睛,自怀中拿出几两散碎银子递给他,问道:“敢问小哥可知道是什么事情?”
小厮见了银子,往外推了推,见左右无人,西门庆又是执意要送,便将银子收在了怀中,小声说道:“小人具体也不清楚,只是听说有朝中的相公要来,相公似是有些心急的,县里的几个官人都在,都头还是赶快去才是。”
“如此有劳了。”西门庆拱了拱手,心说这笔银子亏了。
随小厮刚到县衙的后堂,便听有人喊道:“是西门庆都头来了?快请进来。”
跨门而入,只见堂中已然站了不少的县衙公人,西门庆与众人告了声罪,便站到了李都头的下首。
知县相公瞟了他一眼,只道:“刚刚得到朝廷的公文,说是朝廷要派大理寺的巡察使并提刑官王启年王相公要来,诸位可有什么要说的么?”
众人一听有巡察使要来,登时如炸了堂一般。
“王相公,那可是出了名的铁阎罗。”
“听说他此次来咱们东平府,是要奉旨查案。”
“这可如何是好?”
“相公,相公,咱么要不要凑点银子孝敬一番。”
“你糊涂,那提刑官正愁没由头整治咱们,你倒好赶上门去送死。”
…………
西门庆倒是对提刑官一词有些熟悉,前世热播大剧《大宋提刑官》里的宋慈,他印象颇深,不过这提刑官不是主查刑狱的么?怎么都慌成这幅的模样,他在后世也不曾听说,徽宗时期有个什么铁面无私的清官啊。
看了眼身旁的李都头,见他面色发白,额头上隐隐渗出冷汗,西门庆心中生奇问道:“李都头,这王相公好似山中猛虎么?怎么诸位官人都是这幅的脸色。”
李都头看他一眼小声说道:“你小子初进官场,知道什么,那王启年王相公,在咱大宋官场上,那可是赫赫有名的煞星,几次出京查案,不少的地方官都栽在了他的手上,尤其是你我这般的胥吏,那厮整治起来更是心狠手辣,哎,不要以为他只是寻常的提刑官,那厮手黑着呢,这次又是奉旨查案……哎,我一时跟你说不清楚,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西门庆点点头,心道原来是‘中央的巡查组’来了,怪不得一个个这般模样,他此时刚入县衙,那些贪赃枉法的事情,还来得及沾手,心中没鬼,只要小心些,不要给人做了替死鬼,自然没事,故此也有闲心,仔细打量堂中诸人面色。【零↑九△小↓說△網】
见众人吵吵个没完,知县相公猛地一拍桌子,“慌什么?吵什么?”
被这一喝,众人顿时鸦雀无声,过了半响才有钱主簿站了出来道:“此事都不要慌,一切都听知县相公的安排,那王提刑官也不是现在就站到了县衙门外,也不曾唤上兵丁来捉拿诸位,而是在千里之外,就算他来了,咱们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老老实实做事,他王提刑官总不至于,无凭无据的就将我们拿入大牢吧。”话到最后,尤其是无凭无据的四个字,钱主簿是一字一顿的自口中说出。
众人立时明了,纷纷称赞钱主簿说的是,就算距离那王相公来此还有些时日,只要将账目做好看些,仔细些,将那没首尾的事情,都处理的干净了,查无实据,就算是官家来了,也不能随便拿人。
知县相公心中一阵的恼怒,“一帮不成器的东西,只一个提刑官便吓成这幅模样,都给我滚下去。”
众人面色戚戚,也没心情理会知县项规定喝骂,只都寻思着,怎么将自己身上的那点屎给擦干净,或者说神不知鬼不觉的栽赃给别人。
西门庆巴不得回去歇着,在这里干站着,还不如找焦挺他们吃几杯酒来的痛快,跟几个相熟的县吏打了招呼,抬脚往外走去,还未行几步,便有小厮来唤,“西门庆都头稍等,知县相公有请。”
“恩?不是都散了么?怎么又找自己回去。”西门庆心中打了个心思,本想多问几句,那小厮却先开口了“都头不要问,问了我也不知道,只跟我来就是。”
西门庆点点头,心中思量,我刚入县衙,找我能有什么事?
翻身往回赶,却不是去往刚才的大堂,而是到了一处偏殿,走时西门庆多留了个心眼,左右瞧了瞧,不想见那钱主簿与冯押司也翻身回来,只不过他们去的是刚才的大堂。
“都头在此稍候,请吃些茶汤点心,知县相公一会就来。”
谢了一声有劳,便端坐在椅上,揣摩知县相公到底有什么事情,这官场上的人,弯弯绕绕太多,一个不留神就进了别人的坑里,自己还得把土给埋上,完了再送别人一句谢谢。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殿外出来几声脚步,西门庆瞧的眼见,立起身来,唱个大喏道:“见过知县相公。”
“你我不必拘礼,坐下说话。”
“小吏不敢。”
知县相公指了指他,笑道:“啧,你是我提拔起来的,好似我的心腹,还跟我客气什么?”
“这礼不可废,况且你对我的知遇之恩,犹如再造,小吏怎么敢在您的面前失礼。”西门庆继续恭谦,他清楚的紧,这厮嘴上说的不要不要,心里其实乐意的紧,巴不得每个人都对他如此。
“原以为你是直爽的人,怎么也学起钱主簿那般人的作态?来来来,坐下说。”知县相公似乎对西门庆的谦逊有些不满。
西门庆又道了声谢,这才坐下说话。
知县相公也不急着谈正事,只东一句西一句的唠家常。西门庆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也不好贸然相问,就这么耐着性子。陪着他扯淡,没成想居然二人还假装的聊的很开心。
见他这般模样,西门庆心道这是黄鼠狼给鸡……呃,这货绝对有事,怕就是方才大堂里的那件事,莫非是要…………?
眼瞅着天色将暗,西门庆也在心腹里揣摩个差不多了,装作耐不住性子的模样问道:“知县相公,不知相公叫我返来可有什么事么?”
知县相公心中暗道:“这小子倒是个能安耐住性子的人,能忍到现在才问。”
“不要提他,不过是借了别人的势力而已,西门都头,我上次听说,你是个爱好汉,好结交宾客的人?家中多有厉害人物,在卧虎岭除贼时,多亏有他们相助才能事半功倍一举擒贼,尤其是那个名唤栾廷玉的“
西门庆一愣,点头称是,心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想必他们与你都是过命的交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