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心!姜天明显不是吴长老的对手,他很快就要彻底落入被动了!”
“没错,吴长老还没有动用法宝,就占据如此明显的优势,一旦动用法宝和那些压箱底的手段,姜天绝对不是对手!”
天罗宗的长老们听到弟子议论,顿时脸色一沉,冷冷说道。
凝神观战的莫高玄、俞辰和三皇子等人,此时此刻同样是神色凝重,脸色深沉无比。
“姜天,果然不简单!”俞辰深深呼吸,眼神异常凝重。
“莫高玄,你觉得他们两个交手,结果究竟会如何?”三皇子目光闪动,若有所思地问道。
莫高玄闻言却陷入沉思。
于公,他当然希望吴瀚江获胜,于私,他却不太希望姜天就此陨落。
因为在这次武道大会上,他先后输给苏月和姜天,立志要发奋苦修,等到两年之后的天枫武会正名雪耻。
如果姜天就这么死在吴瀚江手里,他心中这一口气,可就永远没机会消除了。
但如果姜天获胜,毫无疑问吴瀚江势必就会死在这里,他跟这位吴长老虽然没什么太深的交情,但身为同门自然也不希望他落败。
一时之间,莫高玄的心情变得复杂之极,以至于沉吟良久都没作声。不过片刻的思索之后,他还是摇头一叹:“吴长老的手段,我是有所耳闻的,在宗门里不仅弟子人见人怕,就连那些长老也是对其敬畏有加,几乎无人敢去招惹;不过姜天的实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绝非
易与之辈,更何况到目前为止,他都未曾亮出法宝,所以结果如何当真不好预料。”
听到莫高玄这般表态,众人面面相觑,脸色变得越发深沉了。
虽然莫高玄没有直接给出结果,但以其天罗宗弟子的身份能说出这番话,事实上已经透露出某种态度。
也就是说,他并没有一边倒地看好吴瀚江,而且从其言辞之间不难揣测,他甚至没有那种急于看到姜天落败的念想。
这就有些微妙了!
俞辰、三皇子和项家兄妹等人面面相觑,自然也猜到了某些原由,无非就是莫高玄败给姜天之后,憋了一口郁闷之气,想要有朝一日亲自雪耻。
擂台之上,吴瀚江被姜天震退之后,也是心头一惊。
虽然他刚刚目睹了姜天跟苏月的交手,但却也没想到在这种生死对决中,对方竟然如此果断,出手毫不含糊。
刚才这一次交手,对方明显存了跟他硬碰硬,甚至两败俱伤的勇气和决心。
不过,他自己同样也不太好受。
姜天的洞虚拳威力十分强大,这一击虽不至于将他重伤,但也着实让他的血脉灵力为之翻滚不休,若非根基深厚,说不定还真会付出一些代价。
不过还好,他没有法宝没有动用,也有种种手段尚未施展,对这场报仇之战,仍然自信满满!
“嗯?”
不过,当他驱散前方残存的灵力之后,却看到了令他吃惊的一幕!
此时此刻,被他正面击中的姜天,竟然只是退后了十余丈远,衣袍略显凌乱,却并未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这怎么可
能?”吴瀚江眼角收缩,心头吃惊不已。
刚才那一击虽然没有动用法宝,但威力之强,他自己可是心知肚明的。
别说姜天一个玄月境小辈,哪怕是天罗宗的许多资深长老,也未必能轻易挡下,而就算强行抵挡也会付出些许代价。
可对面的姜天,竟然只是后退了十来丈,便全无异样了?
这也太夸张了!
“岂有此理!”
种种思绪涌过,吴瀚江怒喝一声,直接祭出了一柄数尺长的赤色玉尺!
下一刻,吴瀚江周身赤焰狂涌,滚滚血脉灵力疯狂灌注进玉尺之中。
玉尺通体光芒大放,爆发出刺目之极的赤色华光!
轰隆隆!
伴着一声沉闷的轰鸣,赤色玉尺豪光狂吐,擂台上方现出一片密密麻麻的玉尺虚影,粗略看去至少也有数百道之多,而且每一道都有数丈之巨!
哗!
整个广场一片骇然,所有的武者百姓全都被惊呆了,而更加震惊的则是天罗宗的弟子。
“天衡尺!我的天……这是天衡尺!”
“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衡尺吗?”
“嘶!吴长老竟然祭出了宗门刑器,天衡尺!”
“可怕!太可怕了!”
“堂堂宗门刑器,竟然用来对付一个沧云宗的玄月境弟子,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有什么好夸张的?你们可虽忘了,吴长老对面的是谁?”
“对呀!他可是刚刚拿下这次武道大会头名的姜天啊!”
看着半空中尺影密布的景象,众多天罗宗弟子全都震惊了,眼角狂跳不止,脸色一片骇然。
天衡尽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清楚。
这把玉尺,在他们心目中就代表宗门的律令,就代表宗门的刑罚,而在场的所有弟子中,几乎没有几人亲眼看到过这件宗门刑罚至宝,除了莫高玄那种绝顶天才之外。
而莫高玄,也是在一次外出历练的过程中,偶尔看到这位吴瀚江长老,催动天衡尺,将一位叛逃出宗门的玄阳境客卿长老一尺轰杀,渣都不留!
当时,这把玉尺就在他心目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可怕印象,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几年了,但是再次看到这把玉尺,他还是眼角狂抽,心头一往骇然。
“吴长老竟然动用宗门刑罚至宝对付姜天,如此一来……”莫高玄喃喃自语,再次看向姜天的眼神,变得复杂之极。
他知道,天衡尺一出,姜天的处境已然变得极其不妙了!
除了这个弟子之外,天罗宗的长老们同样反应很是震惊。
“嘶!吴长老怎么直接便动用了天衡尺?”
“不应该啊!这样就算胜了,也是胜之不武,难免遭人诟病!”
“胜?呵呵,他的目的可不只是获胜,而是要杀掉姜天泄愤,你难道没看明白吗?”几位天罗宗长老摇头冷笑,有的人甚至露出几分嘲讽的笑容,但无论是谁,目光在触及那柄天衡尺的时候,都是不自觉地眼角抽搐,不敢逼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