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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土包子一定要被骗亲吗(22)

作者:喻狸字数:5315更新:2022-06-05 15:25

相贴的唇缝变得黏糊湿泞, 男人简直铁石心肠,把雪郁搞得嘴巴、鼻尖还有下巴都是酸软的。

这一回的刺激不止是被陌生人糟蹋,还有被窗外人看到的可能。

这种可能让雪郁无暇再顾及从一开始就很奇怪的事态。

他着急忙慌地偏头,又狼狈地曲起放在男人腰腹两边的长腿。

但这点毛毛细雨般的挣扎够不上威胁, 周卿对待瓷娃娃一样紧紧搂抱着他, 贴着他的唇磨了几下, 在某个点急促喊了声:“雪郁。”

雪郁紧抓男人头发的手, 在这声充满欲.望的两个字中, 被吓得滑了下去。

周卿不是第一个这样对他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他永远没有接纳男人的天赋, 再怎么阅尽千帆,仍纯得像头一次这么干。

所以这幅样子骗过了周卿, 打消了他认为雪郁可能有其他野夫的妒忌心理。

拈酸吃醋化为喜悦,男人用两只长劲的手大力钳住雪郁,把生白一团挤到窗户防护网上,在雪郁满面潮红地喘气时, 覆到他肿烂的唇上狠吮。

宽阔的身材承担了雪郁大部分的重量,倒真像男人所说, 雪郁除了嘴巴受累,其他地方一点没遭罪。

但他的脸没能幸免于难。

男人像是狗胎转世,把他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必须要松口的时候, 就趁这会功夫舔雪郁的脸, 光舔不够, 还要咬。

雪郁被吵醒两次都心如止水, 却被这一下下没完没了的嘬咬弄得来了气, “别咬我。”

他张着微肿的唇肉, 颤巍巍抬手去擦下巴,感觉自己现在头发凌乱脸上也脏肯定很邋遢,不懂这人怎么能啃得没有尽头。

周卿听他的话不咬了,但还扶着他耸起的肩膀,咬住他的下唇肉往里面舔,雪郁不肯咽陌生人的水,和男人相抵的嘴巴黏黏答答的。

被男人含着唇珠吮干净,周卿紧抱着他,埋在他软软脖颈里沙声道:“你真的甜死了,能不能每天亲你,啊?能不能?”

雪郁脑袋往后倒,眼里濡出了水雾。

光是想到被男人每天抱着,饭也不能吃,话也不能说,嘴巴里永远不得安生,他就耻恼得羞于见人。

“不能……唔。”否定的回答激恼了男人,他的嘴巴被惩治意味地填满。

难熬的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雪郁已经完全丧失自主能力,一张脸蛋被湿发黏着,眼神涣散,任由人摆布般趴在男人胸膛,被使用过度的小口微微发颤。

周卿呼吸粗重,用不完的精力从火山口源源喷出,烧着骨头,烧着粗粝的指尖,他摸上雪郁的脸,心跳快得喘息都变调。

雪郁发现只要他受不住地趴在男人身上,男人就不会再对他强来。

他一趴就趴了好几分钟,还怀有报复心态似的,把脸上的黏糊蹭到了那件深灰衣服上,被蹭得光溜溜的脸蛋贴在男人的锁骨上,衬得脸更小。

雪郁怕被亲,都想一直趴着不起来了。

直到男人抱住他往上掂了掂,说他的衣服有点脏,要帮他把身上的衣服换掉。

雪郁惊得腾地弹起,“你没别的事做了吗,我不换,也用不着你。”

不仅亲他,还要给他亲手换衣服,说出去以为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恋人,但问题是他们根本都不熟,不认识。

周卿这会状态其实和雪郁差不多,除了力气依旧大,依旧能稳稳抱着雪郁外,脑袋完全成了浆糊,根本对雪郁说的话不予理会。

尤其见雪郁彤红嘴巴动来动去,他后脊椎一麻,又重重在雪郁唇上吸了下。

雪郁被他磕得眼冒金星,伸出舌尖去舔唇角的破口。

模模糊糊之间,他看到男人把他抱到带来的背包前,在里面随手挑了件衣服。

周卿单手把雪郁抱在肌肉暴起的胳膊上,一身悍然气质地看着那件布料,不解皱眉:“怎么这么小?我穿一下都能撑坏。”

雪郁:“……”

周卿又在包里挑了件宽大点的衣服,把雪郁放在床边,当他不能自理一样,捏着他手臂哄道:“亲爱的,抬手。”

雪郁通红着脸颊去推男人,没注意到此时桌上的手机屏幕在疯狂闪烁,都是来自同一个人的——

[路窦:晚上没吃饭,要不要出去吃点再睡?]

这条消息隔了十几分钟后,发信人的态度急转恶劣。

[路窦:不回我。]

[路窦:可以,爱回不回。]

[路窦:出来就变了个态度是吗?是方识许在,你随时可以踹了我是吧。]

[路窦:裴雪郁,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是在故意弧我。]

光看这几条消息都能感觉到男生隐忍不发的怒意,更能想象到如果当面对质时,他的脸会有多臭、语气会有多炸。

而如果他有骨气还是个正常人的话,他就应该把手机扔到一边,等着雪郁解释。

但现实发生的却不是这样,他发完捧着手机死死等了半天,最后怒气冲冲地下了楼。

路窦社交圈很广,小到温市高中,大到旁边接邻学校都有认识他的人,他本身腿长个高人帅,不缺人追也没追过人,但他身边的人不同。

漂亮学妹永远是他们的首要目标,他们会在网上学那些烂大街的套路,在学妹明确表明不可能的情况下,跑十几里路去买学妹想喝的奶茶,超过本身经济能力去买学妹看中的名牌。

对这类人路窦的评价从来都是,自我感动、让人为难不自知的舔狗。

他快烦死这种人。

那时的路窦,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嗤之以鼻的舔狗会变成他自己。

[路窦:我看过了,楼下的烧烤摊还开着,给你打包一点?]

……

男人临走前又拉着雪郁亲了遍,雪郁跪趴在床上不住喘气,连压住被褥的膝头都有轻微发抖的痕迹。

他现在极度清醒,从听到那声“亲爱的”起,就意识到陌生人的身份。

周卿在电话里叫第一遍时,他困得不省人事没认出来,但这第二遍,却是在把他吻成熟虾后当面叫的。

雪郁不敢耽搁。

他必须要在男人没走远之前叫人抓住他。

他下了地,穿上拖鞋时细白膝弯都是粉的。

走到方识许房间前敲门时,唇角还有其他男人黏的东西。

方识许开门很快,他换了身衣服,黑色上衣黑色长裤,身上有明显的清淡洗衣液味,落下的视线带着极清冷的气息。

“有什么事吗?”他看着雪郁问,语气很轻。

雪郁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多惹人遐想,他张着麻痛的嘴巴,气都喘不匀就道:“恶灵刚才来过,但我带的那些东西都在警察那里。”

“我不知道警察住哪间房,所以想来问问你……”

方识许明显顿了下。

不为别的,假如没扯到恶灵这个人,雪郁唇角的东西还能用各式各样的理由糊弄,偏偏扯到了,就染上不可言说的意味。

方识许是那种不管看上去、还是本身的人品都属于正人君子那类,所以雪郁突然被他揩了下脸颊时,还有点愣。

但他马上就被拉去了注意力,方识许问他:“他往哪边去了?”

雪郁手忙脚乱地指:“那边……”

小宾馆的门顶有点低,方识许垂了下头,长而苍白的手拢住门把:“他们住316四人间,你上去找,我先去看看。”

雪郁本事不大,不过是公认的很省心,不会给人添麻烦,也不会把无辜的人拽进危险里,他本来就没打算让方识许一个普通学生去对付恶灵。

但他刚要开口留住方识许,男生就朝他指的方向走去了。

雪郁急得想去叫方识许,但男生腿比他长,几步就消失在走廊,他咬着唇转头上三楼,埋着脑袋没看路,在楼梯口一头撞上硬邦邦的男生。

是刚买完烧烤回来的路窦。

雪郁鼻子被撞疼,加上担心方识许焦急过度,以及一天睡不好还被恶灵拖住亲吻的羞恼,各种纷杂情绪在吃痛的这下全部爆发,眼睛瞬间糊出水来。

他白着脸看路窦。

路窦倒没什么感觉。

但他见雪郁小脸白白,紧咬唇忍着情绪的样子,心里也不太舒服:“欸,撞一下至于?”

“我还没说你一直不回消息,你还和我甩脸色,况且你撞了我,我也疼,我是不是也要瞪你?”

机关炮一样的话,在见到雪郁越垂越低的脑袋后,“……行了,我道歉。”

雪郁没理他前后不一的态度,垂着长睫毛揪住他的手指,声音软而低弱:“路窦,恶灵来了,方识许去追他了……”

路窦猛地一怔。

他敢肯定,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雪郁像这样全然依赖他的样子了。

曲起指关节,路窦强装镇定道:“你是要去拿那些东西?”

雪郁嗯了声:“现在就去,但我有点担心方识许。”

路窦微压眼皮,略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如担心你自己,快走吧。”

雪郁心脏咯噔了下。

听路窦的意思,他好像完全不忧虑方识许的生命安危。

可是为什么?他们也不像仇人啊。

雪郁被半握着胳膊上了楼,路窦言简意赅和几个便衣说明情况后,背上包一起下楼找人。

天色已经黑到伸手不见五指,这样的情况并不利于找人,至少雪郁下来后,找了十几分钟,都没摸到方识许和恶灵的影子。

他圆眼睛稍显急切地放大,任何人都能看出他在紧张,他也确实心态急迫,虽然恶灵至今只对阳永县的人下手,但这并不妨碍他担心,恶灵会因为方识许拦路,而打破规则。

路窦在后面给他撑着伞,因为人高,雪郁小跑起来他也是用走的,“别急,我问过,那边是闹市区,人多,他们应该往这边走了。”

男生语气沉稳,雪郁没有怀疑,直往另一边走。

结果没有令人失望,在一幢还在施工的楼盘附近,他看到了恶灵,以及恶灵前面几米处浑身湿透的方识许。

大雨下,没有退路的死胡同里,两人的胸膛都有筋疲力尽的起伏弧度。

周卿眼神晦暗,狼犬一样,雪郁抿了抿嘴,正要出声叫方识许,下一秒他就看见,方识许拿出了把枪。

雪郁:“???”

枪?

这东西是可以拿出来的吗?

雪郁睫毛惶然颤了颤,急跳的心脏透过胸腔砰砰传出,他忙软声制止:“方识许,冷静一点,枪对恶灵没用,还有可能会吓到附近居民……”

雨下得密,又隔着一定距离,按理说应该听不到的,但方识许却转过了头。

半秒后,他偏回去,手臂稳得像执手术刀的外科医生,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对上面色不明的周卿。

延着青脉的指节扣下。

半空中的雨线似乎被不明物切断,下一刻,庞大的男人顺着墙体轰然软倒。

雪郁又一次:“??”

路窦在旁面不改色:“没事,他的枪是镇灵师专用的。”

雪郁感觉自己不太能听得懂了,讷讷道:“镇灵师?你是说方识许?”

“嗯,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发生命案还要回学校,都是应他爸的要求。而且,他的东西都是为镇灵师量身定配的,不用像你一样带大包原材料。”

雪郁:“……”

当前情况下,方识许也是镇灵师的事只让雪郁短暂惊诧了瞬,他抿着唇走近方识许。

不远处,男人背靠墙坐着,两条长腿岔开,脑袋低垂,黑发丝丝缕缕遮在额头,看不清神色。

也看不出活着还是死了。

在雪郁冒出这个疑问时,男人忽地抬起头,看了过来。

只看着雪郁。

雪郁像兔子似的悚然炸毛,忍不住往后退了下,但他想起男人已经不再具备行走能力,他停住,舔了舔还有麻感的唇:“你……”

“你逃不掉了,如果不想受太多罪,最好现在就坦白你杀人的目的,以及有没有同伙之类。”

雪郁强撑着神色:“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

周卿捂着腹部,闷闷咳了下,盯住那张漂亮小脸笑道:“还好打的是这,再往下打一点,那里你就用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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