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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呐。”
二夫人离季老夫人最近,她挺身挡在婆婆身前,虽有惧意,却丝毫不退让的与李晨语的视线对上,她厉声喝问:“你要干什么?”
长着嘴巴的季厅宣也走过来,瞪着眼睛问:“李哥哥,你,你把四伯父怎么了?”
话音未落,他就被人一把拽到身后。
赵半瞎此时拄着拐杖走过来,拐杖砸在地上的声音,像是想在众人耳边儿,无端的又让人紧张一分。
胆子小的姑娘就尖声叫起来。
没容李晨语说话,摸出去叫人的丫鬟领着众多老婆子,丫头们进来。他们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扫帚,鸡毛掸子,更甚至握着茶杯就来了。
“大胆贼人,这里岂是你能放肆的。”有人放声喊道。
赵半瞎的声音如钟般响起:“切勿误会,只是想问问四老爷,为何要买凶杀人!”
“买凶杀人?什么买凶杀人?”
“李晨儿跟他有仇!”
众人下意识的议论开来,紧张的气氛消退。
季老夫人沉着脸,拍了拍二夫人的后背,轻轻道:“好儿媳,你让开,没事儿了。”
“老夫人,让你受惊了!”李晨语看着她的镇定非常的,淡淡道。她回过头,姿势没变,手腕微微转动,被定住的季谦便转过身来。
他口不能言,只有一双眼珠子胡乱动着,额头上的汗簌簌的掉。
“都退下,没我的话不准靠近。”季老夫人命令众人,她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让有心探究的人不得不歇了心思。
但姿态要做足,就有人跪倒在地上请求季老夫人跟他们一齐走。
一个跪,呼啦啦的跟着跪倒一片。
还是二夫人做表率,将闲杂人一律弄出去!
禁闭的屋子里,只剩下李晨语赵半瞎,季老夫人和二房的长子季崇宁。
季老夫人扶着炕几坐下,哀叹一声:“李晨儿,先把人放了,有话你就好好说。我这老太太经不住吓。”
闻言,李晨语点头,果真把季谦给放了。
一得了自由,季谦连滚带爬的抱住季老夫人的腿,眼泪鼻涕瞬间就下来了,哭道:“母亲,救我,救救我。这个妖人胆敢在季家,当着您的面儿放肆,他简直是将府里的面子踩在脚底下。”
季老夫人当然有向他说的那样心生恼怒,怪李晨语不给面子。她早已没了好脸色,腿又抽不出来,面色更加难看。
但她声音还是四平八稳的:“崇宁,将你四伯父扶起来,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季崇宁上面拽扑倒在地上的季谦,又不敢真的下力气狠拽,就没将人拽起来。
还是李晨语上前,没怎么用力的就把嚷的没人腔的季谦扔到一边。
季老夫人抻着裙边儿,一面表明态度,说:“捉贼拿赃。事事都要讲个证据,李少爷可有什么证据?若真是老四干了买凶杀人的事儿,我绝不姑息。”
“是这样的……”赵半瞎将李晨语在大青山,是怎么样把那两个人给抓住的事情讲了一遍。
“昨日那两人已经交代了,所以今日我才与晨儿一同来问问四老爷,到底多大仇,多大怨,非要一而再的至晨儿与死地!”
赵半瞎目光阴沉沉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季谦,冷笑道:“四老爷怕是不知道晨儿是什么人,不如就问一问老夫人!”
什么人,名动天下的妖孽,那里是人!季老夫人攥着的手心都被指甲刺破,这钝钝的痛让她冷静,十分冷静的道:“晨儿自然是我们家的贵客,坐上宾!”
“胡说,”季谦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赵半瞎怒红了眼,“你休要信口雌黄,我没有派人去杀谁,更没有掏银子买凶。你们这是为了金家的事情报复我,想至金家,至也于死地!”
他又悲痛的看着季老夫人,眼里的泪水淌下来:“还有母亲,我在不是你亲生儿,”他抽泣着,哭的厉害。
“我叫了您几十年的母亲……你为何……为何信了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说的话!却问也不问自家人?就这么相信了……外人……外人对儿子的污蔑!”
季老夫人侧过头,似是不忍心看他,她声音低低的:“歹人都承认了,你狡辩也没用。不如一五一十的说了,看他们二位能不能饶了你!”
“我没买过凶,”季谦抵死不认,他最后的依仗,就是季家的面子不会随意让人践踏这一点儿。而且楚阁的人还是讲信用的,不会随随便便就把他撂出来,楚阁不说,谁又有证据.证明就是他去买凶的呢?没有人。
“祖母。”
季崇宁不高不低的叫了一声。他蹙着眉,十分不明白祖母为何这样偏向“外人”,四伯父在不是亲生的,也要顾及季家的颜面啊!哪能随随便便就让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崇宁啊,”季老夫人面容愁苦,握着自家孙子的手攥了攥,道:“你有话不妨直说,这里没有外人。”
“是,”季崇宁得到暗示,就说道:“恕在下无礼,有几个问题想问一问李少爷,赵先生。”
赵半瞎很是客气:“请讲。”
“我想问赵先生,当初抓到歹人,为何不交给官府?大青山那日,巡抚大人是派了人过去的。我说的可对?李少爷。”季崇宁心中非常的不愉快,不是为了季谦,是不允许有人在季家这样放肆,无礼。
李晨语点头:“那天夜里人跑了,我并没有抓到,刚才我叔父也说过了,是次日宋庭派人抓到的。季公子不用怀疑我捏造事实这一点儿,你若想见那两人,也是可以的。”
“哼,”季崇宁冷笑,态度不强也不弱:“那李少爷不报官,刚才又为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指四老爷买凶杀人?只凭两个不入流的歹人的话,就能断定我季家的人买凶杀人?若是恶意栽赃岂不是冤枉?”
李晨语倒是挺欣赏这个柔中带刚的少年。她淡淡道:“你说都对。所以我今天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一开始就说了,我是来证实季四老爷有没有杀人的!
她顿了顿,勾唇笑了笑:“至于为什么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拆穿。季公子可能忘了,厅宣的住处离我只有几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