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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这个,你是行家里手,你选就是了,”李晨语看过有关风水的书,但在赵半瞎这个真道士面前,她没啥好卖弄的。
“最好的要数雷音寺,那个是佛光圣地,把老龟埋在哪里最好不过。其次就是花坞北边儿那个靠山抱水的地方,靠山有底,抱水有财,人埋在哪里对后辈子孙很有好处。”
赵半瞎顿了顿,语中带着伤感,“最后就是落河,那是生养老龟的地方,这几处都很好,带我谢谢庆总管。”
“先生客气了,”宋庭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虽然老龟没少张着嘴要咬他,但老龟孤独彷徨的目光,深深刻在心里。
“你跟庆总管说一声,就把地址远在落河吧,明日我去看地形。”赵半瞎选择了老龟生长的地方,想着落叶要归根,心里难免又多了一层伤感,漫漫人生路,他的根又在哪里!
李晨语突然看向门口处,眼睛眯了眯。
季白玄衣加身,步履不紧不慢的走进闻春院,跟他一起来的,还有气度雍容的季明德。
两人身后各自带着两个侍从。
过了假山做的影壁,赵半瞎头面对着门口,快速看了一眼李晨语,惊讶道:“五爷。”
“啊?”宋庭诧异的啊了一声,扭头朝门口看,猛然间站起身,迎了出去。
“晨儿,”赵半瞎也随之站起来,走到撑着头看来人的李晨语跟前,压低声音:“我去迎一迎,你坐着就是了。”
“嗯,”李晨语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不用赵半瞎交代,她也知道该端着架子,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赵半瞎的态度拿捏的很到位,不热情也不冷淡的拱手行了一礼,就请他们进来。
李晨语撑着头,懒懒的坐着,眼珠子跟着来人动。
“晨儿,”季白淡淡笑了笑,先开口打了招呼,“在花坞住的可还习惯?”
“嗯,”李晨语又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对季明德点了点头,“季大人来了。”
季明德下巴处留着修剪美观的短须,闻言,同样点了点头,坐在李晨语对面,“再来的路上,听大庆讲了老龟的事儿,真真是可惜了,赵先生不必太过悲伤,我已经命人去追捕康三了。”
并未落座的赵半瞎上前了一步,深深鞠了鞠,“多谢季大人。”
季明德左手向上抬了抬,“先生不必客气,像康三这种胆大包天的人,是要给点儿教训,这次敢胆大妄为的做贼,下回就敢杀人了。”
“季大人心系民心,是不可多得的好官,是百姓之福。”赵半瞎供着手,面露敬佩。
“哈哈,”季明德捋了一下短须,哈哈大笑了两声,“先生就不要吹嘘我了,那都是为官者该做的。”
你来我往的攀谈了几句,季明德说明了来意,“我明日就要启程返回京城,今日来是为了与晨儿与赵先生吃顿便饭,顺便告别,这一别,或许要多年不见。”
说白了,季明德就是来展示他的慈善的,用这种礼遇有加的方式,来显示他的平易近人,李晨语心里明白的很,坐在椅子上,问到跟前了,才会回两句,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全程由赵半瞎陪着季明德说话,季白同李晨语一样,偶尔开口。
席间,推杯换盏,李晨语全程没有参与,坐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门前台阶上,李晨语手指尖转动着杂玉簪子。
季白看了她一会儿,附身席地坐在她身旁,仰头看向明亮的月亮,轻轻道:“怎么看你无精打采的?”
“是吗,”李晨语淡淡应了一声,目光呆呆的不知在看什么。
季白看向李晨语,目光仔细的朝她两颊泛红的小脸蛋儿上看。
肌肤瓷白,眼睛被烛火倒映的影子虚虚遮住,琼鼻,唇红皓齿,两颊泛着的红色有些不正常。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出,季白眉头皱了皱,“把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
“把什么脉?”李晨语不停转动这簪子的手停止,小脑袋动了动,枕在膝盖上,眼睛直直的看向季白,声音闷闷的,“你还会把脉?你真的是个商人吗?怎么这么不像呢。”
季白伸这的手垂下,搭在膝盖上,淡淡笑了笑,“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看你面色潮红,像是发热的症状。”
“我热,不行吗?”李晨语漆黑的眸子转而看向季白修长的手,他的指甲修整的很整齐,指甲上的月牙也很饱满,这双手,可以去做手模了,一个大老爷们,长了这么一双手让人看了就想摸一摸的手,多少女人得嫉妒的牙疼啊。
“讳疾忌医?还是怕吃苦药?”季白脸上带着点儿笑,侧头盯着目光一动不动盯这他手掌看的人,垂眸朝拿着簪子的小手上看。
手指细长,外露的掌心似乎带着薄茧,夜太黑,烛火不太亮,他看不真切。
“没病吃什么药?”李晨语不太喜欢季白的精明,她确实是病了,而且就是发烧,天黑的时候体温才升上去,还没达到高温,就让眼尖的季白看到了。
不知是异能的原因,还是身体中的缺陷,她不能饮酒,沾酒必醉,且要发一场高烧,只从发现这一缺陷,她就再也没有喝过酒,喝酒误事,喝酒也会丢命,她惜命的很,所以有将近十年没有喝过酒。
昨日是因为酒太香,身边的人太合心意,所以她喝了一杯,又喝了一杯,醉了,就想好好醉一场。
“你说没病,那就没病吧,”季白见识过李晨语变态的恢复能力,现在看她面色潮红,眸光无精打采,就很好奇她是怎么生的病。那么强大到变态的人,也会生病?他突然有种,李晨语也是个人的感觉。
这绝对不是贬低,是这个小东西的身上,实在有太多的谜团,太让人好奇了。
“看你一直把玩那只簪子,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季白的目光跃过她,看向廊下的烛火。
春季的夜晚,何时变的这样冷了!
李晨语将簪子举起来,手指微动,簪子就滚动在她的手指间,语气懒懒的,“没什么特别的,手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