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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腾腾腾,成碧拍着胸口,喘这粗气连连后退了几步,面带惊慌的错着眼珠子。
他,他听到没有?应该没听到,有三四丈的距离呢,他应该听不到,就算听到了,也没什么,她跟宋庭并没有说什么难听话儿,这没什么。
成碧嘴角扯了扯,拉着一个似笑非笑的僵模样,眨眼的功夫,就镇定了很多,“您,您怎么在这?吓了我一跳呢,您这不声不响的,怎么来这里了?是有什么事儿?”
话里话外都在责问李晨语怎么站在这儿。
没走两步的宋庭也跳了一跳,拳头打在肉上的闷响声,还有噗簌这飞溅在地上的血,脑子里的画面吓的他一激灵。
完了,完了,让她听见自己在背后议论她了,他都说什么了?不急,不急,他的好好想。
没说什么,一句不好的也没有,就是说她甩脸子了,这应该没事儿,她应该不会生气。
宋庭小跑这过来,躬这身子拱手,陪着笑脸,“少爷怎么在这儿,是来找小的的?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吩咐,小的立马给您去办。”
成碧诧异的看过去,宋庭怎么这副狗腿样,他有没有听到还不一定呢,就算听到了又能把他们怎么着,大不了等会儿回去了,在爷跟前认个错,这事儿就过去了,他这副恨不得当面认错儿样儿是干什么!不打自招啊!
“哈,”李晨语挑了挑眉梢,哈了一声,从贴着墙角的地方走出来,围着宋庭转了半圈,负手立这,脸上带着笑,“宋庭紧张什么,你也没说什么坏话,不就说我爱甩脸子吗。你别紧张啊,我不吃人。”
宋庭心里一紧,额头就冒了汗,长鞠到底,“小的知错了,您别跟小的一般计较。”声音绷得紧紧的。
“还有你,”李晨语抬抬下巴,叫了一声:“美女。”
成碧的眼睛瞪了一下,脸上带着点儿娇羞,这人怎的这样无礼,哪有人张嘴叫人美女的,不对啊,他想干嘛。
呵呵干笑,“少爷开玩笑了。”
李晨语笑着,左边的眉毛微微挑起,小脸儿上就多一抹邪气,“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来历吗?你去问季白,他知道,像是宋庭还有洗砚,他们都不太清楚,你去问季白,他要是不告诉,你在回来问我,我跟你说说我的来历。”
闻言,成碧咬这下唇,他什么意思,是要她回去找主子认错吗?她不认错她就告到主子哪儿?怎么偏生就让他听到了,他是故意跟踪她吗?
“婢子……”成碧抬眸,眼珠子一转就将周围看了一遍,眼中添了一抹惊诧。
左右来回的朝周围看。
“别看了,人早走了。”
宋庭没好气的横了成碧一眼,这个娘们,这下可难办了,主子说了好几回,不准私下里议论李晨语的身份,连名字都不准往外说,主子向来说一不二,这下可完了,他这么努力的想挣个体面,就因为跟成碧这娘们多了几句嘴,就他娘的完了。
“呸,”宋庭狠啐了一口,狠辣的斜了成碧一眼,抬脚急急走了。
“你……”成碧脸色变了又变,见宋庭匆忙的脚步,她也慌了,主子向来说一不二的,这下肯定要被下面子了。
“这叫什么事儿。”成碧狠狠的在地上剁了几脚,咬着下唇抬脚走了。
李晨语面无表情的朝回走,她是去找宋庭是去问问有没有收画本子的地方,她一堆得画本子都看完了,又没有收藏的爱好,也不会再看第二遍,放在哪儿实在是浪费,她就想找个地方,把那些跟新的一样的画本子卖出去。
没成想,事情赶得就那么巧,还没进外院,就听见有人在背后议论她,这没什么,人在屋檐下,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一点儿都没付出劳动过,让人说两句没什么。
她该搬走了,住在这儿不是事儿。
本想去过土地庙在做打算的,还是提前吧,省得被人在背地里说三道四。
李晨语打定主意,拐个弯儿就朝回走。
季府,宋庭一进二门就问清楚了季白的去向,半个时辰前季白就出门了,此时并不在。
宋庭打了几个转,急的牙疼,他就在这儿等着的话藻园就算是他擅离职守,主子走前再三安排过,要把人看好,把人伺候好。
但他就这么走了话,怎么第一时间请罪,他若是很快的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主子,认错诚恳的话,惩罚还能轻点儿,要知道,他现在的位子多少人都在眼巴巴的盯着,出点事儿就可能被顶替。有本事没路子的人海了去了,万钧不就是在李晨语的事儿上栽的跟头吗!主子已经没以前那么重用他了。
不行,不行,不能在这儿干等,藻园那边也不能不管,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送信儿,对,送信儿过去。
宋庭握着的拳头砸在右手掌上,拔腿就往外院去。
坐着马车的成碧,此时还在半路。经管她已经吩咐这要快了,但还是在宋庭骑马出府的时候才赶回去。
她其实不太慌,她家世世代代都是季家的忠仆,除了这样背后嚼舌根子的事儿,最多也就是扣月钱,被主子呵斥几句,事情还没严重到哪里去,所以,她不急。
在听到季白不在府中时,松了口气。
正在与好友小聚的季白,在午时,接到了宋庭的信儿。
揉了揉皱在一起的眉心,季白将纸条交给洗砚。
这是大事儿吗?这不是大事儿,那个奴才没在背后非议过点儿什么事儿,被抓住了扣月钱,严重的打板子,这不算什么。洗砚看了一眼,收好纸条,退到一边儿站着。
“你可真是一点儿的闲工夫也没有,用着膳呢又给你送信儿。”半躺半卧的男子,摇着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这一走就是大半年,天塌下来这功夫也补完了,你这个大忙人啊,衬得我们闲的一无是处了。”一身玄色衣襟的男子,端着一杯酒,冲季白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