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孙长东指着眼前的平房说道:“陈先生,柳小姐,我爷爷就住在这里。”
陈飞宇下车,四处看了下,只见这条小巷十分偏僻、幽静,就和华夏各地无数平凡而常见的小巷一样,看起来丝毫不起眼,而眼前的平房红砖黑瓦,同样不起眼,至少从外表看来十分的普通。
如果不是孙长东带他们来这里,陈飞宇和柳天凤根本就想不到,永古市堂堂古董大王的住所,竟然会这么普通、平凡。
陈飞宇向孙长东点点头,和柳天凤一同走了进去。
刚踏进大门的门槛,一个铺着青石地板的清幽小院映入眼帘,而在小院的尽头和两侧,便是一间间红砖黑瓦的普通房间,看起来,似乎和平时常见的院落并没有任何的分别。
然而,陈飞宇却敏锐的察觉到,在周围两侧的房间中,能明显感受到两道武者的气息,一道气息较弱,只有“通幽”后期境界,而另外一道略强的气息,已经到达了“半步宗师”。
柳天凤同样感受到了两侧的武者气息,下意识向陈飞宇看去,随即心中一安,有陈飞宇在这里,就算武者再多十倍又能如何?
陈飞宇淡然一笑,跟随着孙长东,径直来到了小院尽头那一间房屋前。
孙长东先是敲敲门,轻咳一声,道:“爷爷,我带了两名朋友来见您,我们这就进去了。”
他推开门,向陈飞宇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飞宇迈步而进,不由眼前一亮,只见这间屋子装饰得古色古香,古董错落有致地摆放在屋子中,青釉陶瓷、名贵书画、精致鼻烟壶等等应有尽有,虽然数量众多,但毫无突兀与庸俗之感,处处充满了和谐感,就好像这些古董就应该摆放在这里一样,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古典美,和刚刚平凡而普通的小巷与院落相比,简直是两种极端。
如果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陈飞宇此刻感觉的话,那就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除了古色古香的装饰外,屋内还有一股很好闻的沉香扑鼻而来,淡雅隽永、回味悠长,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此刻,在屋子中央的藤椅上,优哉游哉坐着一位老者,他头发灰白,穿着灰色唐装,手中还拿着两个铁蛋闭着眼睛把玩着,神情安逸、恬淡舒适,仿佛外界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丝毫关系。
陈飞宇和柳天凤对视一眼,看来,这位老者就是他们这次要找的人孙振华。
果然,孙长东走到孙振华旁边,弯腰小声说道:“爷爷,我带来了两位朋友,他们有事情找你。”
“嗯。”孙振华鼻音拖得长长的,慢慢睁开眼睛,从藤椅上坐直了身体,看到陈飞宇后,突然眼前一亮,呵呵笑道:“这位小友看起来清秀俊逸、气度不凡,虽然表面谦虚祥和,可你的眼神中却有藏不住的凛然傲意,想来,你就是这段时间让整个玉云省为之起舞的陈飞宇陈先生吧?”
陈飞宇眼中讶色一闪而过,笑道:“古人常说圣人不出门,而遍知天下事,孙老先生虽隐居于小巷之中,却能一眼认出我来,佩服佩服。”
孙振华哈哈大笑,连连摇头道:“老夫可称不上圣人之名,不敢当不敢当,还不是陈小友这段时间将整个永古市闹得沸沸扬扬的,连早就不闻窗外事的老夫,都时不时的能听到你的大名,再加上陈小友长相陌生,明显不是我们永古市的人,可长东却能带你来见我,想来身份非同小可,所以我才能猜出来,你应该就是陈飞宇。”
孙振华一口一个“陈小友”,显然不敢托大,只能跟陈飞宇平辈论交,孙长东作为孙振华的孙子,在旁边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心想,老爷子跟陈飞宇平辈论交,那我岂不是还要叫陈飞宇一声“爷爷”?比赛输给陈飞宇就算了,难道连辈分也要输给陈飞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