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贺千针眉宇间闪过一丝怒火,冷笑道:“怎么,你以为你和甲贺流联合了起来,有甲贺流为你撑腰,我就不敢杀你不成?”
伊贺望月同样恼怒不已,甲贺流和伊贺流是数百年的死敌,陈飞宇来伊贺流的地盘挑衅,非但斩杀东条泉水,现在还要借着甲贺流来打脸伊贺流,真是可恶。
她骤然握紧刀柄,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陈飞宇,她现在已经拔刀向陈飞宇砍去了。
“非也。”陈飞宇摇摇头,负手而立,继续道:“我再问你,如果死一个东条泉水,能换取甲贺流的灭亡,这笔买卖,你们伊贺流做是不做?”
此言一出,伊贺千针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精光,如果能把甲贺流彻底灭掉,别说是死一个东条泉水了,就是死十个东条泉水他也在所不惜。
只是,眼前这名华夏少年到底在搞什么鬼,明明跟甲贺流的吉村美夕站在一起,为什么开口就说灭掉甲贺流,难道他跟甲贺流有仇?
伊贺望月也是惊讶不已,下意识地,握着刀柄的手也给松开了,完全想不通陈飞宇这句话到底是什么用意。
另一边,伊贺流中有懂华夏语的人,把陈飞宇的话翻译了出来,顿时在伊贺流众人中引起一阵骚动,议论纷纷。
吉村美夕浑身一震,难道陈飞宇来伊贺流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挑衅伊贺流,而是为了对付甲贺流?
她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倒是武若君眼眸中异彩涟涟,在伊贺流的地盘上,面对伊贺千针这等东瀛绝代强者,竟然能牢牢占据了话语的主导权,陈飞宇这小子果然有一套,没丢了华夏人的脸!
突然,伊贺千针疑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想灭了甲贺流不成?”
“就是字面意思。”陈飞宇淡淡道:“恰巧我跟甲贺流有点仇怨,而你们伊贺流又处在即将被甲贺流灭亡的前夕,所以灭了甲贺流,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此言一出,伊贺流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伊贺千针眼中惊讶一闪而逝,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吉村美夕,立马反应过来,道:“你这话骗骗三岁小孩还行,又岂能瞒得过我伊贺千针的法眼?
先不提你说我们伊贺流会被甲贺流灭亡,单单说你跟甲贺流的恩怨,如果你真想灭了甲贺流,又怎么会跟甲贺流的吉村美夕站在一起而不先杀了她?”
伊贺流众人暗暗点头,纷纷看向吉村美夕,目露凶光!
吉村美夕紧张万分,生怕陈飞宇为了取信伊贺流,从而一剑把她给杀了。
陈飞宇道:“我留着她自有我的用意,无须伊贺流知晓,而现在的伊贺流,已经处于最危险的时刻,所以伊贺流真正需要操心的是,如何才能在不久后到来的灭族之祸中幸存下来。”
伊贺千针仰天大笑起来,声音在整个武道场远远地传了出去,笑罢,轻蔑道:“真是危言耸听,甲贺流虽然比伊贺流厉害,却厉害不到哪里去,怎么可能被甲贺流给灭亡?”
周围伊贺流众人纷纷跟着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单单一个甲贺流,自然灭不了伊贺流。”陈飞宇嘴角翘起自信的笑意,道:“可如果再加上别的势力跟甲贺流联手呢,比方说寺井千佳?”
他不知道寺井千佳的真实身份,但是他猜也能猜得出来,寺井千佳在东瀛绝对有很强悍的背景,不然的话,甲贺流也不会听从寺井千佳的吩咐,跑到游轮上来暗杀他,所以他才把寺井千佳给搬了出来震慑伊贺千针。
果然,伊贺千针浑身大震,难以置信道:“你你是说,甲贺流寻求到了那位那位小姐的支持?”
伊贺望月同样震撼不已,寺井千极在东瀛地位崇高,掌握着极其庞大的能量,可是一向不参与各个派系之间的斗争,怎么怎么她和甲贺流联手起来了?
陈飞宇嘴角笑意更浓,看来搬出寺井千佳果然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