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威看着四面铁墙叹了口气,“吴家竟然连地牢也打造了。”
嗜酒如命两手抱头躺在角落的稻草之上回道,“吴家蓄谋已久。”
张继威在地牢中走了一圈,心中担忧万若兰,又想到三全秀才背叛,猛的击了一下墙壁。
嗜酒如命道,“三全秀才是敌人的安排在我们身边的眼线,许多后招潇湘剑客都是和他一起商讨安排的,我们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继威骂道,“该死的秀才!”
地牢里另一人道,“骂秀才也无济于事,影门有七杀,七煞门有七煞,光是这两大门派,加上吴家网罗的一些势力,只怕这个时候已经开始肃清各大帮派。江湖事一了,我们只怕也难活命。”
地牢里又一人道,“赵辛,你又何必如此悲观,江湖尚有三宗三派,还有其他江湖三大家,又岂能容吴家如此猖獗行事。”
赵辛道,“李刀,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三派三宗向来以武修为宗旨,一向少问江湖之事,就是当年昆仑剑宗一役,也是威胁到了三宗的根本,他们才肯出手,这一次,吴家要统一北方势力,成为北地之首,三宗只怕未必会出来干涉。”
李刀道,“三宗不出手,其余三家难道就不闻不问。”
赵辛叹了口气道,“亏得你也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虽然江湖四大家名震四方,可是各地到底帮派众多,就是我们这些人虽然敬重吴老爷子,难道当真还要为他卖命?其他帮派情况大体也是如此,可是现在吴家将各大势力首脑人物全都控制起来,再来肃清这些帮派,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嗜酒如命道,“吴家只凭影门和七煞门想要肃清各大帮派也不是易事,我担心事情可没有这么简单,各位可别忘了,沈飞云外号三全秀才可是同时也是七煞门的火煞,如果吴家可以将沈飞云安插在我们身边,各位身边还有吴家安插的人也不是不可能,现在诸位掌门被困,倘若在各帮派之中接替各位掌门一职的是沈飞云这样的人,那么诸方势力就会效命吴家,倒时候真如三全秀才所言,郑晓贞成为古往今来第一位女盟主也不是没有可能。”
各人心中大惊。
张继威心道,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吧,“难道,各门各派都有吴家的人?”
嗜酒如命道,“一个地牢关了四个人,也就是说吴家地下早已有一百多间牢房,短短的几年岂能造出这样大的工程,倘若建造地牢的目的真是为了关住各地掌门,可是各派掌门即使失踪,也不能控制的了各派势力,可是掌门失踪以后,各派代理掌门一职的人如果是吴家的人的话,这样控制起来就容易的多!”
李刀道,“不会,身边如果有吴家的人,我们岂会不知。”
嗜酒如命道,“三全秀才倘若不自己暴露,我们谁知道他是吴家安插的奸细!”
李刀沉默不语,好一会才道,“难怪我那大弟子总是时不时的在我面前鼓吹吴家的好,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亏得我拿他当亲儿子一般待。。。他是吴家的人!”
嗜酒如命道,“李兄,我也只是猜测,事情或许没有我预料的这般糟糕,那郑晓贞未必就阴险至此。”
李刀道,“你说的极对,我总是觉得这小子古古怪怪的,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明白许多事情,这小子是我十年之前收的徒弟,聪明伶俐,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品性极好,只是无缘无故的总是往吴家上面靠,吴家太恐怖了,也就是说吴家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酝酿一统江湖之计了。”
赵辛道,“这个女人太恐怖了,当年昆仑剑宗的龙鉴坤想要一统江湖凭的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个女人竟比龙鉴坤还要歹毒百倍。”
张继威四处摸索了一阵,这四面铁壁,坚牢无比,只怕宝剑在身边也未必能有机会逃出。
嗜酒如命道,“贤弟,吴家计划周密,绝不会让我等有逃出的机会,何况这醉花阴之毒倘若没有解药,就算十年八载也无法使用内力,我等就如废人一般被关在铁牢之中,当真是束手无策,现在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不仅控制了吴家,还坐上影门门主之位,拿住群雄,控制天下各派,难怪三全秀才都要说她是世之枭雄。”
张继威道,“大哥,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甘心被他这样关在地牢之中!”
嗜酒如命道,“现在也不知道我们被关了几日,如今得想办法出去一人,偷出解药,只要这里的掌门重回各派,此事尚能有救,否则天下各派自愿归顺吴家,就是三派三宗想要发难也找不出动手的理由。”
赵辛道,“这里铜墙铁壁,戒备森严,我等内力尽失,请问何人有此能耐?”
嗜酒如命看着张继威。
张继威摇头回道,“大哥,恐怕不行,我中了三全秀才天锁三指,现在内力受制,只怕需得和三全秀才一般实力的人才可助我冲开穴道,可是大哥和各位前辈内力不在,。。。”
嗜酒如命也是叹气,“可惜无尘大师不在此处,否则少林内功天下闻名,一定有法可助贤弟突破束缚。”
张继威也是颇为无奈。
众人讨论一阵又想了许多办法,结果又一一被否,都是摇头叹息不止。
这一日,门下的小窗口打开,送来几碗水和几个馒头。
张继威道,“妈的,顿顿馒头咸菜,老子吃够了,老子要吃酒喝肉!”
外面一人用刀柄敲了几下铁门吼道,“吵什么吵,有的吃就不错了,再吵饿你几顿,还想吃酒喝肉,也不看看这是哪!以为自己还是掌门啊!啊呸,阶下囚!”
张继威端过盘子怒骂,“姓吴的真不是东西,妈的酒也没有,肉也没有,还没被关死,就先被馋死!”
嗜酒如命接过馒头咬了一口,突然哎吆一声叫了出来。
张继威问道,“大哥,怎么了?”
只见嗜酒如命从馒头拿出一物,竟是一粒黑色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