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雷恩与冰蛮正面接触上的这一天,一位风情万种的少【】妇来到了帝都。
望着眼前足以让所有第一次来帝都被震撼到的巨大城市,这少【】妇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路边与她擦肩而过的男人们总是想着办法回头看上一眼,然而看上第二眼、第三眼。每个在她背后的男人,都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慢慢的品味着这个绝世尤物。气质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每个人都在说气质,但是气质是无形的,看不见摸不着。可是当你第一眼看见一个人的时候,往往就能感觉到一种奇妙的东西在自己心间弥漫开。
她没有高高在上给人的压迫,只能远远看着却无法亲近的清冷。
这个女人的气质,就像熟透了的桃子,鲜美多汁,一口咬下去,肥美的果肉被锋利的牙齿切割开的那一瞬间,鲜美的果汁就在口腔中炸开。浓郁的鲜香刺激着味蕾,让人忍不住想要再咬上一口。
只要你伸手就能摘到,能放在手中把玩,能一口咬下去。
周围人的目光无法触动她一丝一毫的神经,她望着恢弘大气的帝都,心思百转,五味陈杂。许多年前,她出生在这里,为了追求一些在那个时候她自认为是自己此生最重要的闪光,离开了这里。许多年后,她又回到了这里,带着一身的伤痕。
“女士,需要帮助吗?”,一名穿着议员装的男士站在了她的身侧,露出了亲切和善的笑容。她扫了一眼男人的着装,微微有些讶异,这种服饰在外地从来就没有见到过,但不得不说,这套服饰非常的美观。它承托出男人高人一等的气质,展现了男人强大的自信与干练,也衬托出男人的体型。
她摇了摇头,声音非常的悦耳,一口标准的通用语就像教科书一般的精准,“感谢您的好意,先生,但是我现在不需要帮助。”
“女士,您可以用阁下这个词。”,男人露出了莹白色的牙齿,在奥兰多帝国中,哪怕是一些商人,都没有打理自己牙齿的习惯。只有那些贵族,接受了完美的教育,才会让他们专注于自己的外貌,体现出自己的教养。
少【】妇淡淡一笑,勾起的唇角让她饱满的嘴唇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这美感来的毫无征兆,那男人怔了怔。就在他以为自己得到了这位少【】妇的青睐时候,她说道:“您是贵族吗?”,这短短的一句话,就让男人有些下不来台。众所周知,阁下这个词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只有拥有爵位的贵族和官员,才能在冠以这样的称谓。
“我没有看见您身上有任何证明您家族的徽章和装饰,您领口的领扣也是便宜货吧!”
男人脸色涨红,五指不由自主的捏在了一起,他压低了声音,声音里充满了一种被冒犯的愤怒,“我是议员,女士,比一般的贵族拥有更大的权力,以及更高的地位。”
少【】妇眉梢一挑,用一种满不在乎的口吻回答道:“是嘛?那又怎么样?”
男人被气的笑了起来,“呵,那又怎么样?我看您是第一次来帝都吧?你或许不了解议员代表着什么……”,说着说着,他连敬语都忘记了使用,就在他要把自己的地位和权力解释个记这个女人听的时候,女人打断了他的话。
“可我是贵族!”,女人微微扬起了精致的下巴,白皙的颈脖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一股体香缓缓散开,男人激愤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冰凉。
一个议员调戏一名贵族已婚女性,这已经不只是挑衅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这简直就是要开战啊。
没错,贵族们的私生活很乱,可那是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在人们目光所及住处,每一个贵族都让自己体面的像是书中的圣人一样,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美德。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贵族少【】妇,哪怕他是议员,最后都讨不了好。
他连忙欠身点头,脸上带着尴尬和一丝焦虑,“抱歉,我认错人了,我为我的莽撞向您道歉。”,他点了点头,快步的离去。
望着男人的背影,女人笑了笑,并没有追究。
她缓缓的走过橡树区,走过铜环区,走过银环区。当他站在了金环区的城门中,面对士兵的盘问时,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艾勒,艾勒·豪斯·泰德尔·卡波菲尔,这是我的证明。”,她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比帝国金币大了两圈的徽章,别在了自己的胸口。那是一枚由纯金打造的家族徽章。徽章的外围是一圈某种鸟类的羽毛,最中间有一柄红宝石雕刻而成的镰刀。
士兵们顿时汗毛竖立,立刻让到了一边。
这是卡波菲尔家的族徽,黄金贵族之一,帝国顶级阀门!
是的,她是艾勒,一名老技霸,同时也是一名黄金贵族的成员。
艾勒的故事很长,就像修多恩河一样绵长。
如果省略掉一些不必要的赘述,那么这就是一个骑士小说的翻版。美丽的贵族私生女爱上了一个平民,为了爱她选择了私奔。面对来自家族的暴怒,她毅然决然的放弃了自己所有的权力,坚决的和一个自己其实并不真的了解的男人,踏上了远离帝都的路。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幸福的故事,公主和平民也没有得到祝福和照顾。平民渐渐显露了他的本性,好吃懒做,加入了一个小城市的帮派,死在了一场械斗之中。已经有了孩子的贵族私生女,却要面对一个残忍的事实。她有家不能回,甚至不能透露出自己的信息,还要养活一个孩子。
即使她只是一个私生女,她也享受到了优渥的生活,养尊处优的生活没有让她学会任何可以谋生的技术,她拥有的只有自己——完美的身体。
如果不能再沉默中爆发,那么就只能在沉默中死去。
她的人生,走上了岔道。
你可以称呼她是流莺,不过她接待的客人,都不是普通的平民。不是一方巨富,就是贵族官员。支撑她活下去的,是仇恨。
恨赐予她姓氏的家族,恨他们因为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将她从族谱上革除,剥夺了本应属于她的全部,并且还想要杀死她来挽回家族的名誉。
恨满嘴谎言骗走她所有美好的丈夫,恨他丑陋的嘴脸,恨他没有任何的担当。如果不是他,或许她还在享受着贵族的生活。
她还恨自己的孩子,每当看见那个叫做肖恩的野种时,她就会想起自己的家族,想起那个丑陋的男人。
对,她也认为肖恩是一个野种,并且深深的恨着这个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
如果没有意外,艾勒是不会回到帝都的,但是她现在遇到了麻烦,因为她差点死在了贝尔行省。
自从她选择了与雷恩合作之后,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哪怕是做出了一些违背了自己本心的事情,她也选择了遗忘。她帮助雷恩,让雷恩得到了威尼尔城,也帮助了雷恩让那个野种和波文引发了无法化解的冲突。雷恩回报给了她想要的一切——财富、权力、地位。
如果不是遇见那个从袖管中递出来的刀子,她是绝对不会回帝都的。
她不仅是来求救的,还要告诉雷恩,肖恩回来了。
他从地狱中爬了出来,带着所有的愤怒与仇恨,要回来复仇了。
艾勒并不打算回家,回去之后可能要面对更加难以让她承受的惩罚,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找雷恩。
当她依照小时候的记忆找到了雷恩的庄园时,接待她的人,正是那个男女难分的冯科斯。对于冯科斯,艾勒也有所了解,毕竟都是同行。
“我没有想到,您居然还有如此的身份!”,坐在会客厅里,冯科斯为艾勒倒上了一杯红茶,他感叹道:“我应该早就想到了,您的名字是古德西语,平民的家庭是不可能会给自己的孩子起这样的名字,只有贵族们会这样。”
贵族为了体现出与众不同,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他们在选择名字的时候,往往会从德西语中做参考。比如说艾勒,德西语是小草的意思,这也符合她私生女的家庭地位。
艾勒很优雅的端起茶杯,饱满的红唇压在杯沿上,抿了一小口,“雷恩伯爵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有急事找他。”
“家主去了极北冰原,短时间里可能回不来,如果您可以等待的话,家主应该会在成年礼之前赶回来,还有……”,冯科斯算了算,“半个月的时间。”,他露出了好奇的神色,“请原谅我的冒昧,我可以知道您找家主大人的原因吗?”
艾勒淡淡一笑,吐出了两个音节,“肖恩!”
冯科斯顿时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肖恩不是死在了西流城的大火中吗?”
艾勒直接撩起了裙摆,此时帝都的气温已经上升到十七八度,人们为了美观都穿着并不算多的衣服。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连皮肤都晶莹剔透的美腿互相交叠展示在冯科斯眼前的时候,这个娘到了极致的男人,居然也唤醒了他骨子里的某些天性。
当艾勒几乎脱掉了衣服时,冯科斯已经站了起来,目瞪口呆的望着艾勒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