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不该万不该激发了许谡的这种兴趣,她后悔了。
许谡挑眉,看到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声音低醇又好听,靠近池小悦小声说道:“你莫怕,大白日的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池小悦郁闷的要死,没成为他的女人之前,她可是占着上风的,现在却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池小悦这么不情愿的被他拖回西屋,还真就入了内室,都进来了,他果然心思不纯。
只是到了内室,许谡却将她安置在梳妆台前,说道:“我一直有一个想法,自己将来娶了妻,我定会为她描眉梳发,举案齐眉过着暖心的日子。”
“我今天开始要练手了,我记得我父亲有一次便给我母亲描眉,母亲很是开心,以后我也要为你描一辈子眉,不能只有你服侍我,我也要服侍你。”
池小悦震惊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两人,尤其是许谡,他那清俊的容貌,那温柔的声音,落到她心坎上,很是感动。
这个时代的男人,能有这觉悟,证明他将妻子放在了与自己平等的地位,真的不容易的,在一个男权社会之下,能有丈夫也要为妻子服侍的想法,恐怕是这时代的异类了。
而她的许谡原来打小就有这样的想法,难怪剧情里,他是如此的专情。
池小悦握住许谡的手,教他怎么替女子描眉。
许谡双手笨拙,力道太重,虽是憋着呼吸小心翼翼,却仍旧将池小悦的眉毛画得像两条横杠。
池小悦没忍住,笑道:“这倒是像关羽的眉了,多凶。”
许谡郁闷,他练功练不好,那就一直练,就没有难倒过他的,可是这给女子描眉,他竟笨拙成这般,这支眉笔小小一点,却是捉住不呢。
就这么练了许久,终于勉强能看了,许谡才呼出一口浊气,面上露出笑来。
看着铜镜中的池氏,许谡越看越是喜欢,以前怎么觉得她长得也就一般呢,为何今日见了,她着实美极了。
这灵动的眉眼,这小小的能说会道的嘴巴,还有这一脸福相的脸,光洁的额头,厚实的耳垂,还有这线条分明细细的脖颈,许谡竟有些爱不释手的抚上她。
池小悦也发觉,这二人世界还挺好的,没有无用在,她就不必担心有人敲门了,她靠在许谡怀中,许谡弯身下来,借机吻上她,她也热情的回应着。
一个深深的长吻,也无法浇灭这一把热情的火苗,许谡不得不放开她,真是食髓知味,以前他会有冲动,但不会这么强烈,现在他真想一把将她按在床上强了她。
这种想法真可怕,不受自己理智的控制,而且真这么做了,必会弄伤她不可。
许谡连忙直起身,转身出去了。
池小悦搓了一把通红的脸,郁闷的想着,自己在期待什么呢,难不成大白日的又滚床上去了,这身体还痛着,明明第一次也不是好的体验,为啥她还是期待着。
从屋里出来,许谡坐在屋顶上吹冷风,这会儿瞧着是冷静了,池小悦在院里看着他,撇了撇嘴,说道:“我也想上去。”
许谡立即跳下来,揽住她再次跳上屋顶。
坐在他的怀中,一起吹冷风,怎么还觉得特别的浪漫呢。
陵城城西一处牙市里,外头有不少奴仆被带了上来,有几位富户家采买的管事正在评点问价。
而在那牙市后头,有一排小屋,里头多是牙市暗中的交易,还设有一处赌场。
赌场旁边,是一处茶楼,可处在这儿的茶楼也不是正儿八经的生意,然而进进出出的,却是陵城权贵富绅家的子弟。
他们一身绸子衣,行的是击筑弹琴、斗鸡走犬的生活,出手阔绰,一掷千金。
在这处茶楼里,有一角是专门供玩乐子弟们的设赌桌,上面放着数只蛐蛐,有公子哥儿学着叫,看着自己养的蛐蛐将对方养得斗死,赢了筹码,奉为摇钱树,好不得意。
只是在赌桌的后头有一处小屋,里头有账房,在那账房里的小里间,却还坐着一人,正是一直暗中操控的岳可琼。
此时一个下人过来传话,说道:“这叶九昭今日赢了两千两银子,小小年纪,这算是一个大数目,又是庄户出身,怕是从小到大不曾见过这么多的钱。”
“眼下要不要再动点儿手脚?”
一直让这个孩子输输赢赢好几回,但都是在几百两银子的数目上,如今日赢得两千两银子的情况却是第一次。
岳可琼听后微微皱眉,“为何让他赢了这么多?”
原本打算也在几百两银子之间,突然到了两千两银子,岳可琼也有些不舒服了。
那传话的管事只好如实说道:“就在刚才那一把,这个孩子胆子忒大,将手中八百两银子全部押上,转眼翻了一倍,庄头也冒了火气,就又玩了一把,好在这一次他押的少了些,但仍旧赢了,他手中养的那两只,还真的无敌手。”
岳可琼却是不太信的,叶九昭才学会玩了几日,还是自己亲自养的蛐蛐,“那就约明日吧,这一次让叶九昭尝到失去的痛苦,头回得手二千两银子,这一夜都要高兴的睡不着吧。”
“等会儿也派个人去观察一下,是不是得了银子后,他开始胡乱花销了?”
那小管事应下,这就出去看,谁知才出来,就见叶九昭一高兴,给了茶楼小二哥一百两银子做打赏,这么花钱,就是赌徒的作派。
莫名得手赢的钱,用起来也是大方,于是小管事上前用言词相激,约叶九昭明日再比试一场,说茶楼会来数只“常胜将军”,必定比他手中的两只厉害。
叶九昭正在高兴处,很快答应下来。
从茶楼出来后,叶九昭租了奢华的马车,前头还得三匹白马拉着回去的。
茶楼里看到的赌客,一脸见惯不惯,赢了钱,这么阔绰,改日输了要死要活。
只有岳可琼身边的小管事却是满意的看着叶九昭离开。
马车走在街头,叶九昭背靠在软枕上,神色难定,而赚来的银钱,他却是随手扔在一旁。
刚经过一处闹市,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叶九昭连忙挑开车帘去看,只见外头人群里,无用拿着一张画像四处打探,正在问人,“可曾见过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