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和安心的气息弥漫在房间内,灯光是温馨的暖黄色,像一层淡淡的金,将两人笼罩在一起。
“你真的很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良久,响起梁爽温柔的询问。
“嗯,喜欢,从未这么喜欢。”
明明两人的身子已经密不可分,他还是忍不住将她箍得更紧。
“可能维持多久?每对恋人刚刚热恋的时候都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但等新鲜感过去了就会变淡,会产生矛盾,会讨厌彼此。”
她幽幽叹息。
不是她太悲观敏感,只是这社会太浮躁,老一辈相守一生的感情已经很少了。她身边大多数同事都是结婚几年后就各玩各的互不干扰,她觉得很可怕。
郑舒南抚摸她手臂的手指一顿,“你对我没信心?”
“不是对你没信心,而是人这一生太长,谁也无法保证能相爱一辈子。感情往往如此,能经得起生死考验,却经不起流年的平淡,不仅仅是你……”
她叹了口气。“我现在说这种话你会觉得很扫兴吧?我知道很讨厌,我也不想为没发生的未来担忧的,可……”
她从未如此幸福,就像第一次吃糖的小孩,会上瘾,会害怕以后没有糖该怎么活下去。
“的确扫兴。”郑舒南捏起她的下颚,让那双充满担忧的媚眼对上自己,“我的傻丫头。”
“现在无论我向你做出什么样的承诺,你都认为我只是哄你,是甜言蜜语,所以我说什么都不重要,你只要看我做什么。未来的路很长,充满太多未知,但我知道我只想和你紧紧牵着手走下去。其他女人,我不要。”
“没有你的人生,我也不要。”他轻声强调,语气却非常认真。
“小爽,我爱你,这一生我都不会像爱你这样爱其他女人。我无法预知将来,但如果和你都无法共度一生,那么其他女人更不行。所以,现在将你这些担心都收起来,别影响我们现在拥有的幸福,我们彼此相爱,也决定要共度一生,这就是最重要的,是吗?”
他亲吻她的手指。
梁爽湿润了眼光,鼻子酸酸的,破涕为笑。“嗯,是我太多愁善感了。”
“我喜欢。要不是你多愁善感,我也不知道你这么爱我,这么害怕失去我。”
“谁啊,我才没有。”她嘴硬不肯承认。“孕妇比较敏感。”
“哦,是么?”
“本来就是啊,哪有主人离不开小奴隶的,只有小奴隶离不开主人。”
这女人口是心非的本事一流,但郑舒南就是爱死了她这么口是心非。
咧嘴一笑,舒展的眉眼十分漂亮,“是是是,我是你的小奴隶,这辈子我跟定你了,你休想甩了我。”
梁爽这个“大女人”是很喜欢听这种话的,觉得倍儿有面子,昂着下巴一脸傲娇。“嗯哼,那得看你乖不乖,够不够衷心。”
郑舒南竖起手指发誓,“绝对衷心,衷心一辈子。”
“那我拭目以待咯。”她狡黠一笑,十分俏皮。
真好啊,之前的患得患失,那些小担心统统消失了,现在安心的感觉将她的心充盈得满满的。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但她会信心满满地迎接接下来幸福美好的新生活。
这一夜,梁爽在郑舒南怀中睡得很香甜。
清晨,暖暖的阳光洒落在她眼皮上,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坚毅的下巴,漂亮的弧线像是画家用画笔精心勾勒出来的一般完美。
阳光洒落他满脸,他睡得像个婴儿,白皙的肌肤晶莹剔透,让女人都要嫉妒了。
睫毛轻轻眨动着,在脸上形成一道阴影,像闪动的小扇子。五官如此精致,每一处都是造物主的恩赐。
这张脸她也看了很久了,每天都在她面前绕来绕去,可梁爽依然觉得每次看都那么惊艳。
不管是耍流氓的郑舒南,温柔深情的郑舒南,此刻睡得像个婴儿似的他,甚至是故意伤害她的郑舒南,每一个都那么迷人。
如果说真的可以刷脸的话,那他的脸绝对无往而不胜,光靠脸就能一生衣食无忧。
那么多女人迷恋他不是没有理由的。
现在,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
只属于她一个人,他的将来也是。
想到这些,梁爽幸福得想要呐喊,血液沸腾了。
他玫瑰花瓣粉嫩的嘴唇近在咫尺,太诱人了,她忍不住去亲吻。还没碰上,一只手就扣住了她的后脑,将她推向自己,用力覆上了她的唇瓣。
“啵——”
响亮的一吻,全世界都能听见。
郑舒南眉开眼笑,得意洋洋。“哈,偷亲我,被我抓到了吧?”
“我把你当朋友,你却一天到晚想着睡我,你这个好.色的女人。”
梁爽龇牙。“奴隶不就是用来暖床的么?你不让睡,我睡别人去。”
“不行,你只能睡我。”
“唔,睡得有点腻了。”
“腻了你还趁我睡着偷亲我?”郑舒南揶揄,“承认吧,这世界上再找不到比我更英俊更诱人的男人了。”
“这个我不肯定,但我能肯定,这世界上再找不到比你脸皮更厚的男人!”
“是啊,我脸皮厚,所以我赖定你你就别想甩我了我。”他耍无赖地抱紧她的腰,“我是你的。”
“喂……别挠啊,好痒啊……”
“把你的爪子从我腰上拿开啊……讨厌……”
“哈哈哈……”
梁爽被他挠得满床打滚,“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气喘吁吁,眼泪都笑出来了。
“你、你讨厌。”她脸红红的,喘得厉害。“我肚子都疼了。”
“我帮你揉揉。”
郑舒南小心翼翼地帮她揉着肚子,“还疼吗?”
其实不疼的,只是有一点点酸,但她还是撒娇地咕哝。“嗯,可疼了……让我欺负我。”
“喜欢你才欺负你,你不是最爱我在床上欺负你吗?”
“你这小奴隶还想造反么?本女王肚子饿了……”
“遵命,小的现在就‘喂饱’女王大人。”
郑舒南被子一扔,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