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爽整个人紧贴在墙上,唇也被吻住了。
耳旁“嗡——”了一声,有几秒,大脑和眼前都是一片空白。
又来?
混蛋!
他刚刚可能还吻过席梦,现在又吻她……一种强烈的恶心感袭上心头,她开始奋力挣扎,想推开他的胸膛。
可他纹丝不动,胸膛坚硬如铁,每一块肌肉都蕴藏着可怕的力气,根本就推不开。
不仅如此,她两只手腕很快就被扣住,拉至头顶。转瞬间,她的腰也被扣住,摁向他的胸膛,明明已经密不可分了,他仍觉得不够似的,不断摁住她的腰往自己胸膛里挤。
他的吻一向霸道激烈,掠夺着她的呼吸,可还想把她胸口的空气统统挤出去,实在让她恼火。
他的灵活的舌在她口中横冲直撞,却又每一次都能够巧妙地避开她的啃咬,勾着她小巧的丁香,高超的吻技叫她难以招架。就算是骂人的话,从热吻中逸出,都变成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郑……”
“嗯……唔……”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
当他松开她的唇,她仍懵怔,只感觉嘴唇还是烫的,一阵阵发麻,头晕眼花。
男人的红唇水盈盈的,满足地笑道。“你的味道还是这么好,很甜。”
“你不要脸!”她气得骂人。
“我要脸做什么?要你就好了。”郑舒南偏是那种她越骂他,他越兴奋的人,好像在逗弄一只小宠物。
“我吻你的时候,你怎么不骂我?享受完了,就找我算账了?”
“享受?”梁爽连翻白眼,“我只觉得恶心,被一个肮脏的男人吻,那感觉简直比……”
“肮脏?”
“难道不是吗?你刚吻过席梦,现在又强吻我,你……”
“我没吻过她,是,我与很多女人有过肉体关系,但接吻的,这些年来你是唯一一个。”
郑舒南的笑颜总是不正经的,但他这话却让梁爽感觉他没说谎。
可那又怎么样?
难道这样就代表他干净,代表他清高?那只让她觉得他更恶心,而且他的逻辑简直荒唐得令她发指。
“你就是个大变态,禽兽!”
“想怎么骂,随你喜欢,但我不允许你和其他男人像我们这么亲密。”
郑舒南是看着梁爽的眼睛说的,加上他们的距离非常近,就更有一种郑重的味道在里面。
而她的心居然还真因为这句话而颤了一颤,还有点酸酸的,有一点心动?
见了鬼了!她是哪根筋搭错了,神经不正常了吗?
逼自己回魂。
看清眼前人,这个是郑舒南,全世界最恶心的种马!
“你不允许?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东西?呵。我算什么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郑舒南目光倏然一紧,抓着她的手猛地摁向自己双腿。“这是什么东西。”
梁爽就像抓了个烫手的山芋,差点没急得跳脚。“郑舒南你——”
她经验不多,但片儿看过不少,这尺寸是男人最亢奋的时候,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太不要脸了。
小手握着的感觉真好,郑舒南倒吸了口凉气,闷哼一声,但表情还算淡定。“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放手,放手!”她想抽出手,就避免不了摁了几下,掌心都烫红了。
他的眉眼愈发炽热,“握得这么紧做什么?喜欢?”
这时一个女服务员从他们身后经过,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梁爽趁机把手猛地抽了回来,整个掌心都是红的,手指直哆嗦。
好脏,好恶心的感觉。
“我没见过比你更无耻的人。”她怒骂道。“你简直是男人中的败类。”
“什么败类,我不过是很直接地表达对你的喜欢罢了。”他冷笑了一声,因为欲望的缘故,喉咙发紧,所以嗓音哑了几分。
“我比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所谓正人君子诚实多了。”
“诚实?我看你就是个流氓!”
“你们女人不都喜欢流氓?”
梁爽骂又骂不过他,打也打不过他,便冲在旁看戏的女服务员吼了一句。“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女服务员忙溜了。
“我警告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她扬了扬拳头,可再怎么凶巴巴的,小野猫还是猫咪,在郑舒南看来非常可爱。
“我的话你记住了,离其他男人远点。”
她逃得更快了。
……
梁爽得心情被搅得很糟糕,叫了几个女性朋友出来唱K,中途一个个接到男朋友或者工作电话离开了,留她一个人,唱到十点多。
她喝了很多酒,晕乎乎地走出包厢。
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刚好从另一间房走出来,看到她,互相使了个眼色,偷偷跟了上去。
梁爽踉踉跄跄地走出酒吧。
“美女,去哪啊?”
“一个人吗?我们送你啊……”几个男人跟了上来,扶她。
“滚开!”梁爽一手推开他们。
她喝得多但不是完全没有意识,清楚这几个人打的什么主意。
“别这样嘛,我们是好人,你看你喝得这么醉。”
“出租车,出租车。”
“走开!你们……”
他们拦住她的去路,梁爽只好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走着走着就被他们逼到了后巷,后面是条死路。
这里没有人来往,那几个男人就更加大胆起来,上前围住她,将她困在中间。
“你们,走开……”
“啧啧,真漂亮啊,这皮肤,这身材。”
“就是啊,好久没见过这么美的妞儿了,今儿个让咱哥几个占了便宜。”
“可不是么?”
“走开!”梁爽一个包丢过去,被他一手挥开。
“放开我……放开我……”她手脚并用地挣扎,可哪是几个男人的对手,挣扎一点力气都没有。
“嘘,小声点儿。”一个男人捂住她的嘴,“一会儿哥哥们会让你爽的。你们给我摁住她的手,我先上。”
“嘶拉——”
她的领口被撕裂了,露出了里面的黑蕾丝内衣,男人眼里滚出热火,正迫不及待地解皮带,突然被一把扔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