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相册里有很多他们的照片,出入酒店的,在医院的。还有他和唐泽打架的视频。
陆禹森拧起眉头。
“很意外我拍了这么多?那得你们经常见面,我才有机会。”叶慈的语气很酸。
“如果你觉得碍眼,可以全删掉,反正我还有很多备份。”
她轻轻摇晃着高脚杯,眉梢尽是报复得逞的快感。
“永远不要小瞧一个绝望的女人,一无所有的人是最可怕的,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也就无所畏惧了。”她呵气如兰,笑得很妖。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只是想好好和你度过今晚,这或许会是我们的最后一夜……”
她眯起妖媚的眼,也许……不会是最后一夜。
陆禹森没有再喝酒,东西也没怎么吃,全程紧绷着一张脸,对叶慈的百般殷勤很冷漠。
“够了么?”他起身,身子虚晃了一下。
“怎么了?不会喝一杯就醉了吧?”叶慈扶了他一把,“还是最近太操劳了,头晕?”
陆禹森甩甩头,晕眩感越来越强,身体也没什么力气,推不开叶慈。
“我扶你去床上休息一下吧。”
他的身体刚碰到床就倒了下去,床头点着一盏香薰灯,香味很浓,勾起体内一股奇异的燥热。
叶慈脱掉了裙子,浑身一丝不挂,赤.裸的胴体性感诱人,她缓缓爬上床,将他的手拉到自己胸上,揉捏着。“想要吗?”
陆禹森的喉咙绷得很紧,发出一声闷哼。
“走、走开……”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你很想要我,对不对?”坐在了他身上,缓缓脱掉了他的西装,解开衬衫,嘴唇轻落在喉咙上,沿着他的胸膛往下吻去,蜻蜓点水般的吻在这样的环境中也足够叫人疯狂。
陆禹森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朝一处涌去。“安、安妮……”
他捧住她的脸,浑身悸动地颤抖着,瞳孔充血。
“安妮……”
叶慈目光怨毒,恨不得给他一耳光,但她忍住了。就算被他当成替身,她也要达到目的,她不惜任何手段。
她像妖精一样缠上了他健硕的身体,疯狂而主动地取悦着他。
夜色旖旎。
……
陆禹森如同从噩梦中惊醒,一个挺身直直坐起来。
“早啊。”
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叶慈就端着早餐朝他走来。她身着一条淡紫色的丝绸睡裙,胸口是蕾丝的,春光若隐若现,身上还泛着一种欲的暖味。
陆禹森皱眉,捏紧眉心。“昨晚发生了什么?”
“你说发生了什么?”叶慈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环着他的脖子,一脸满足,好似他们是一对恩爱的情人。
低头坏笑着扫了一眼他光着的身体,笑盈盈的。“你说呢?”
“不可能!”
“你昨晚喝了酒。”
“那点酒还不足以灌醉我。”
“那我就不清楚了,也许是我昨晚的魅力将你迷晕了吧……”她送上香唇,但陆禹森极端反感地一把将她甩到地上。力气很重,她的骨架都快散架了,痛得闷哼了一声,但她笑得更加娇媚。
“是这个东西?”陆禹森一把拿起那个紫色的香薰灯。“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我们每次睡觉的时候,我都会点这个灯。你自己没有把持住,就怀疑我?呵,真会推卸责任。”
叶慈站了起来。“昨晚我们做爱了,是你主动的。别以为你有多专一,男人在那种环境中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你只是做了每个男人都会做的事情。更何况我们是夫妻,早就已经做过无数次了,又不是偷情。”
“该死!”陆禹森低咒了一声,起身,雄狮一般健硕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中,散发着诱人而性感的野性光芒,巨物雄壮得可怕,即使是再贞洁的圣女都会为他发狂。
“你慌什么?害怕小三知道你和你老婆做爱?”她讥诮地冷笑一声,“原来你也会有心虚不安的时候吗?但荒谬的是你居然是觉得对不起小三!”
陆禹森穿上了衣服,伸手,“证据!给我!”
叶慈的身子一颤,但故作镇定。“不给。”
陆禹森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指腹摁着她的气管,稍一用力,就掐断了她的空气,她眼前一白。
窒息。
“你在玩我吗?”
“我……我只是说你想要就来找我……我没说要给你……”叶慈眼睛发白,“就算我给你……你相信我没有备份?”
“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男人的额头已经突出了青筋,最后一丝理智羁绊着他。若非如此,叶慈现在已经死了。
“你想杀了我吗?来啊……掐死我,我死了就没有人能妨碍你们了。”
窒息的感觉折磨着她,脸已经慢慢变成青紫色,呼吸粗重,但她没有反抗。
眼眶湿润了,迷蒙的视线中,男人的面容更加残忍,就像个魔鬼。
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他曾在神的面前许下照顾她一生一世的誓言,现在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要让她死,好残忍。
死在他手里也罢,反正活着比死还痛苦。
她闭上了眼睛,仿佛看到死神在黑暗中朝她招手。
但下一秒,他松了手。
她的身子像残破的娃娃般跌倒在地,重获氧气的她大口激烈呼吸。
“咳咳咳……咳咳……”
喉咙留下了一道勒痕。
“嘭——”
他摔门而去的声音。
叶慈笑了起来,笑出了眼泪,泪水越来越多,湿濡了整张脸。
……
程安妮刚打扫完,还在担心陆禹森那边的情况,门铃就响了。
她以为是梁爽忘了带钥匙,但门外的人是叶慈。
“你……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叶慈推开她大步走了进来,很强势。
程安妮望着她,这个一脸浓妆,盛气凌人的女人真的是那天医院那个叶慈吗?
她一开始给她的感觉是很有修养,很有气质的女人,但现在似乎变得比许佳影还要讨厌了。
可她也是被逼成这样的吧?
不管怎么样,她来这肯定是找她麻烦,她必须小心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