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副“我和你不熟”的样子,陆禹森就觉得好笑。刚刚是谁在他身下快乐地娇吟着,这会儿装不熟,有意思?“十分钟前我才仔仔细细看过你全身,回避,有必要么?”
程安妮昂起下巴,“我说有就有!”
“OK!”陆禹森拿起浴巾,“我去洗个澡,你慢慢换。”
等他走进浴室,她还一直盯着门,确定他不会出来偷袭才换了衬衫。
十分钟后,男人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胸肌……真的好大……程安妮又犯花痴了,这才是属于一个真正男人的身材,浑身充满了野性魅力。他的肩膀很宽,手臂健壮,那双臂膀可以征服全世界的女人。
扑通——扑通——
小鹿乱撞,脸慢慢发红。
“要不我脱光给你看个清楚?”陆禹森作势要解开浴巾,羞得程安妮忙用手捂眼睛。“不许脱!”
“刚刚你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怎么?女人都觉得偷看比较刺激?”
“谁、谁偷看你了,我才没有。”
“没有?那刚才一直闻我衬衫的女人也不是你?”
“你怎么知道?”
陆禹森斜扫了眼天花板,红色灯光一闪一闪。
“那个是……监视器?怎么会有人在自己家装监视器这么变态啊?”
“这套房子是我刚退役时买的,之前做过间谍,职业病,习惯在家里装监控。几年没用,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间谍……像007那种吗?好帅!
等等,这不是重点吧?重点是他偷窥她换衣服全过程好吗?
程安妮抓起一个枕头砸了过去。“快关上啦,混蛋。”
他拿着手机折腾了一阵。
“关了没有?”
“嗯。”
“真的?”她将信将疑,“你发誓?”
“我发誓我不会干发誓这么幼稚的事儿。”
“……“
“很晚了,睡吧。”
“分房睡。”
“不可能!”
……
最后安妮当然难以抵抗陆禹森的攻势,两人同床睡的。
一开始她在床中间划了一条无形的界,说好一人睡一边,但睡着睡着,她就感觉床另一头的人慢慢挪过来了,但她什么都没说。
说分开睡只是出于一个女孩子的矜持而已,她心里还是很希望和他亲近的。
一条手臂环在了她腰上。
她装睡。
隔了一会儿,那条手臂又搭在了她胸口。
她继续装睡。
又过了一会儿,手缓缓从她衬衫下钻进去,覆住了柔软。
她有些敏感地颤抖,身子热热的不自在,身子一阵阵发麻,连小脚趾都蜷缩起来。
“你的手……”
“我就这样,什么都不做。”
黑暗中传来的声音愈发有磁性。
程安妮等着他的下一步,但他居然真的很老实,没有继续行动。
健硕的胸膛贴着她的背,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彼此身体的热度交缠在一起,仿佛连灵魂都深深交织着。但不是欲,更多的是爱。
“安妮,我很幸福,谢谢你。”他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自然,毕竟像他这样的男人,甜言蜜语会说,但这样的表白对他来说还有些难以启齿。
她笑了。“我也是。”
这份爱比任何时候都要炽热,所以她会情不自禁地做出那么多疯狂的事情。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她难以自持,也不想控制。
有时候恨不得这把火将两人统统烧毁才好,那样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可我有时候也会很不安……你会笑我吗?”她问。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为什么笑你?”
“同样的感觉?你也会不安?”
“我怕我遇到你太迟,怕我们的感情敌不过你和他十几年的感情。如果唐景行一直挽留你,如果……他答应改变,你会回到他身边吗?”
“不会。”她不假思索,“我不会原谅一个伤害过我的人。就算勉强在一起,阴影一直都在,是绝对不可能继续下去的。”
他沉默了许久。“如果将来我也伤害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我不知道,但在感情方面,我不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希望你不要伤害我。”
他当然知道她的心有多柔软,所以他每分每秒都在自责,他想给她全世界女人都羡慕的宠爱。
只是……
已婚的事实就在唇齿间,就是说不出口。
他承认是他自私,是他胆怯,他不敢想象如果他现在告诉她,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不希望在离婚之前出现任何问题。
但他在心里发誓,她所受的委屈,将来他会一千万倍弥补。
……
伴着熟悉的气息和体温,程安妮这一觉睡的很熟,梦中被一阵声音吵醒,起床时天还没亮,一看时间才五点半。
厨房亮着灯。
她悄悄走过去,陆禹森正在做早餐。
都说男人掏钱包的动作最帅,可现在她觉得没有比赤着上身为自己的女人做早餐的男人更迷人的。
当然,前提是长相英俊,身材性感。
陆禹森无疑是佼佼者。他做事一向专注,模特架子身材,黄金比例,就是圣女也会疯狂。
她走过去从身后环着他,脸轻轻贴在他背上婆娑着。“你怎么这么早起床做早餐?”语气很轻,声音很温柔。
“六点要送你去医院,给你做点吃的补充昨晚被榨干的体力。”他送了个小番茄进她嘴里。
他身材高大,而她娇小,画面很美。
“你真舍得送我走?”
“当然不舍得,但我答应了你就会做到。如果你不想走,我会很开心。”
程安妮犹豫了一下,最后叹了口气。“我还是回去吧。”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昨晚的欢愉已经是偷来的,她不能太过分。
“三明治看上去很美味。”
“也不看是谁做的。上次我特意为某人准备了法式大餐,可某人是来找我吵架。”
那笔账他居然还记着,小心眼。啧啧,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谁让你把唐泽扔警局。其实想想他也挺倒霉的,被你关过警局,还挨了两次揍。你是没看到他昨天在医院里,身上没一处是好的。”
“没一处是好的?”本来心情愉悦的男人嘴角一沉,“你都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