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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知道这是他千里迢迢买回来的,只怕她更有压力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一脸的不以为然:“我问过程煜了,你脚抽筋,就是缺钙,吃点这个补钙。”
宁清一这下更是被雷到了,震惊的看着福伯拿进去的那么一大袋,这得吃到猴年马月去。
她很想说,那也用不着这么夸张,买一点就可以了。
只不过,她到了嘴边的话,看着他一副理应如此的模样,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福伯的办事效率一向高,所以宁清一没等到第二天早晨,当晚的宵夜,就是一大碗骨头煲汤。
“乖乖趁热喝了。”男人笑着端着进来,只是那笑容,怎么看着都多了一丝邪魅。
果然,不出三秒,他话锋就变了:“这样才有力气。”
明明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愣是变了味了。
不要怪她思想太污,而是某人的神情就是这么表达的。
她假装听不懂,低头喝着。
卧室里,静悄悄的,她喝着汤,他看着,看的宁清一浑身不自在。
她刚想说他再看下去,她喝不下去了。
恰好,他放在一旁沙发上的手机响了。
一会,男人挂了电话便走了过来:“宝贝,我要出去趟,程煜约了我过去喝一杯。”
他到时坦诚,丝毫没有打算隐瞒。
宁清一看了眼自己的手机,这都十点四十了。
“这么晚还出去?”
“嗯。”男人应着,亲了亲她的小嘴,丝毫不嫌弃她满嘴的油渍,“乖乖在家等我,喝两杯就回来。”
“那你不准开车,让司机送你过去。”宁清一也没阻拦。
“是,啰嗦的小老太婆。”严大少轻笑,指腹捧着她的小脸,宠溺的摩挲了两下,“一会早点睡,不用等我,放心吧,有程煜看着,我没胆乱来的。”
宁清一轻哼了两下;“你要是乱来,我和昕儿一起把你们两个男的给灭了。”
“好。”男人笑着,看着她一副小母老虎的架势,竟然感觉很是受用。
严奕风换了身休闲的运动衫出门。
可在宁清一看来,他穿什么都好看,怎么看都有些招蜂引蝶的。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跟着他下楼,送到门口,还一再叮嘱:“不准多喝。”
“知道了,严太太。”
严奕风赶到的时候,程煜已经让人从酒窖里取了酒过来,自己一个人先喝上了。
他随手拎起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了杯,这才坐下,放在鼻尖轻嗅:“嗯,不错。”
程煜四脚朝天的仰躺在沙发上,听着他的话,歪着脑袋看了过来;“你家那位倒是放心让你出来?”
毕竟,他和自己不一样,他好歹还是单身,可人家那是正儿八经的领过结婚证的人。
“嗯……不让。”严奕风挑眉,轻笑了声,伸手跟他手中的酒杯碰了碰,“所以,我这是舍命陪君子。”
程煜不禁轻嗤,这样的鬼话,骗骗他家里的那位还行,骗他,不信。
严奕风也不看他,直接一口将杯中的红酒给喝了个干净,看的程煜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这是红酒,不是威士忌。”他指尖掐着自己的眉心,提醒道。
严奕风笑笑,不以为意,又倒了杯,再次一口喝干。
程煜这下实在看不过去了,一把拦住:“是我让你来陪我喝酒的,不是让你一个人喝闷酒的。”
严奕风看了他一眼,没理会,再次给倒满。
两个男人都有心事,这么一来,倒是有些喝多了。
严奕风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长长的叹了声,一样有些没形象的仰躺着,目光望着天花板,一眨一眨。
程煜本来就喝了一点,这会也喝的差不多了,整个人都有些醉意了。
他侧头,抬脚提了提严奕风,大舌头似得说着:“你说,这女人怎么就这么麻烦?”
严奕风耸了耸眼皮,拧着:“怎么,准备收了?”
他是知道程煜家的情况的,说得好听,那是医学世家,说的难听,那就是个土匪窝。
老爷子早年是军阀,那会流行纳姨太太,这不,自从老太太因病过世后,但凡眉宇间有些神似的,老爷子见着了,都给收了。
当时,他还跟程煜打趣,说这老爷子也是个痴情种。
他这么说,还惹得程煜一阵不痛快呢。
如今一代代传下来,自然比一般的豪门世家复杂的多,盘根错杂的关系,一不留神,就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那些个姨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当时哪有真心的,看中的也是程家的地位和金钱,暗地里自然都培养着自己的势力,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基本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她不适合。”好半晌,程煜才吐出这么一句,眼底有些化不开的凝重。
严奕风不禁愣了下,眼眸中生出一丝茫然来。
不适合?那到底什么是适合。
就像他家严女士总是提醒他,安妮才是适合他的女孩,可在他看来,还真不觉得。
“那什么样的才适合?乖巧,听话的,还是善于心机,谋略,可以在你那个家里玩弄权术,明哲保身的?”严奕风不禁追问。
程煜竟是被他问的一愣。
他一时间,竟然答不上来。
严奕风看着,轻笑了声,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没有那么多合不合适的,其实在你心里,她早就是最合适的了。”
不然,以他的脾气,会让人住进他家里,明目张胆的在他眼前晃。
程煜苦笑了声,重新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给他也倒上,碰了碰,一口喝下。
他只觉着喉咙有些发涩,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的确,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敢承认。
“对人家好点,大不了回头带回去一趟,看看她的表现,再做决定,别错失了后悔。”严奕风抿了口,淡淡的开口。
程煜眸光微闪,抿着唇不说话了。
“别说我了,说说你,我那天听昕儿无意间说漏嘴了,说你家那位似乎有心事,吵架了?”
“没有。”
“那就是因着安妮的事?”
严奕风睨了他一眼,暗自吐了口浊气,心里有些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