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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蒙太后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老奴有话要和您说。”苏公公见状，赶紧凑到了蒙太后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快速说道。
蒙太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眸光冰冷的宫明月，终是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跟着苏公公离开了。
眼看着她二人的背影彻底消失，顾贵妃走到了宫明月身边，道：“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是很不对劲。”宫明月并没有收回视线，而是继续盯着蒙太后二人消失的地方，“我以前和她的接触并不算少，就算知人知面难知心，差距也不会大到这个地步。今天的她，不，准确的说是自皇上中毒以来，她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错。”顾贵妃道，“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都是一个睿智、坚韧、顾全大局的人，是皇室当之无愧的老祖宗，可是今天的她，尤其是听你说了她对八皇子的态度后，我简直没有办法把这个狠毒、无情、刻薄、蛮横的老人和她挂上关系。”
顾念维在后面静静的听着。
他听得出来，她们二人是在说蒙太后，说实话，他也觉得今天的蒙太后打破了他对她惯有的印象。
但是，他毕竟人微言轻，又怎能和公主她们一起议论当朝太后呢？
“你说，她会不会是——”顾贵妃说着，转过了头来，看向躺在龙榻上的梁宣帝。
顿了顿后，她直接朝着顾念维问道：“顾院判，本宫问你，那种会让人性格大变，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的药，是真实存在的吧？”
“是。”顾念维点了点头，“实不相瞒，这种药，下官就能调配出来。”
“那你觉得太后娘娘她，有没有可能中了这种药？”顾贵妃又道。
“这个，下官这几天都忙着皇上的事情，太后娘娘那边，现在改由林院判请平安脉，而且这种药，有些时候也是诊断不出来的。”顾念维道。
“那可就不好办了。”宫明月皱着眉头走了过来，“不过你们说，如果太后真的中了这种药，那么会是谁动的手呢？”
“会不会还是良妃？”顾贵妃道，“毕竟她常常抱着八皇子去太后那边，下药的机会极大。”
“不好说。”宫明月皱起了眉头，然后看向顾念维：“你怎么看？”
“这个，这种药，使用的时候，一般是口服或者掺入香料之中点燃，只是不管用那种方法，都要持续用药才行。良妃那边，怕是没有办法持续给太后娘娘下药吧！”顾念维道。
“如此说来，这个下药之人，应该就是慈宁宫的人了，而且能接触到太后的饮食或香料，怕是身份还不一般。”宫明月道。
“照你这么一说，最可疑的就是那几个贴身伺候太后的老嬷嬷了。”顾贵妃道。
“嗯，不过没有证据，一切也只能是咱们的猜测而已。”宫明月道，“所以这段时间，咱们还是要提防着一些，毕竟她太后娘娘皇上生母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她真的被有心人利用了，还是会给咱们造成大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