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后仅剩的一点坚持,不能再放弃了。
他之所以到今天还能苟延残喘的活着,留着这一口气,不过就是因为她,如果她再离开,他连活下去的意念都不会再有。
江云浠反应不及,硬是就那样被他给拽了出来,整个人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气的连声音都变了,“你干什么?”
他掐着她的肩膀,眉眼温凉,成言见血:“你再敢上他的车,信不信今天我就让他死在这里?”
“战池!”他生气她又何尝不生气,感觉被他气的连指尖都颤|抖起来,用力去推他,一边推一边问,“你还讲不讲点道理?”
她都退到这种地步了,已经什么都不再求了,甚至都愿意抽身离开,成全他和秦佳霓,可他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方誉冷静的坐在那里,抬手揉了揉眉峰,没有看战池,直接朝着江云浠看了过去,说:“我不逼你,给你选择的权利。”
他对她的爱是放任,无论她做什么选择,他都支持,与战池不同。
战池听他这样说,掐在她肩膀上的手明显又重起来,眼神越发冷漠,像刀刃一样。
那架势太逼人,仿佛只要她说一句“走”,他就真的会动手伤人一样。
江云浠被他逼的心烦意乱,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想离开,可他也了解这个男人的性格,要是真的冲动做出什么……她不能连累无辜。
周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众人纷纷议论着,什么样的看法都有。
沉默半晌,江云浠才迟迟出了声,抬眼看向他,“你真的想逼死我吗?”
战池冷笑,明明就已经快要克制不住自己,却还是再三隐忍着,硬是将那个盒子塞入她的手里,“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过。”
他给了她那么多,他的人他的心,他统统都给了她,这些东西早就已经还不回来了。
既然这些都无法偿还了,那她还这些无足轻重的东西,又有什么意义?
江云浠陷入生死为难的边缘。
她一直都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从十九岁那年主动爬上他的床开始就注定他们这一生的纠|缠,生生死死经历过那么多,不能再这样跟他虚耗下去。
爱情固然重要,可不能因为它而毁了一切。
她看看方誉,然后又看看他,最后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声音很轻的说,“阿池,再见。”
一句再见,两相珍重。
说完她没再回头,上了车,直接让方誉开车。
方誉最后看了战池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绕过前面司洛的车,离开原地。
战池没再下命令,司洛不知是拦还是不拦,抬头朝着他看过去,本想求个答案,看见的却是他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站在那里,好像整个灵魂都被掏空。
司洛还算是有点理智,下了车走过去,沉声道:“外面就是闹市,人多眼杂,池少还是先离开为好。”
“……”战池没什么反应。
司洛又提醒了好几遍,他这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