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的身份,查来查去也就这些,再无其他,所以即便他们怀疑,也根本没有证据。
战池始终皱着眉,没有舒展开,压低声音问了句:“确定他不是会里的人?”
司洛点头,“确定。”
如果是会里的人,不可能隐瞒的这么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功夫与精力去查,就算查不到真相,那也该查到一点点的痕迹,可结果呢?
仍然是一无所知!
而且他也盘问过会里的其他人,但那些人的口供几乎都是一致的:不认识方誉,不知道会里有这个人。
“可我脑子里,有这个人的模样。”战池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攥紧,“大概七八年了,我回国参加锋远的年会庆典,庆典结束后回了会里一趟,第二天天刚刚亮就离开了。我是在离开的路上碰到的他,那会儿天刚放明,光线很暗,也看不太清楚,再加上当时没往别的方面想,以为他是会里的人,之后就再没有想起过这件事。”
来来往往,一路上碰到的人那么多,他不刻意记,又能记住几个。
就那仓促而模糊的一面,根本不会在他心里留下多么多么深刻的印象,甚至可以说,他早就忘记了自己曾遇见过那个人。
直到后来,他去看江云浠的时候,发现了那个男人的存在,这才想起来,当初好像在会里见过他。
可他是谁、叫什么、谁的人、目的是什么,他一无所知。
想到最后,战池握紧的手又松开,低声道:“方誉这个人……没那么简单。”
司洛也觉得没那么简单,可他们谁都没有证据。
他想了想,然后才道:“先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反正就眼下的情况来看,他是不会害江小姐的。之前我们也怀疑过他是不是三堂主的人,可现在看来,这个可能性很小,三堂主一直盯着江小姐,想做对她不利的事情,如果方誉是他的人的话,那三堂主早就得逞了。”
方誉到底是谁,他们不确定。
可他不是邵瑞的人,他们百分百的肯定。
战池冷笑,“他要是邵瑞的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司洛抿抿嘴角,没再说什么。
战池又觉得胸口开始不舒服,一阵一阵的疼,像是过去那几年的老毛病。
他强忍着,呼气吸气,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
司洛瞧出他的异样,担忧道:“池少……”
战池却打断他的话,直接下了命令,“你先出去。”
“……”他没办法,这个时候也不能违背他的话,只好退出去。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一个人,忽然变得无比安静。
经年烙下的毛病开始发作,一直未愈合的伤口难受得紧,一阵阵的窒痛,让他觉得都有些难以呼吸。
那伤口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疼的连脑子里都乱成了一团麻,拼命的去压制疼痛感,结果却是适得其反。
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他开始想些别的人别的事,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