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狼这种东西,一旦被惹怒,杀伤性是极大的。
司洛脸上的神情僵住,一下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可他眼里,分明还有着倔犟。
战池看的心里恼怒,忽然脾气就上来,直接朝着他一脚踹了过去。
司洛连避的念头都没有,不顾自己会受伤,硬生生的承受了。
战池是真的生气,对他下手的时候丝毫不顾情面,用了七成的力气。
对面的人一连后退好几步,身子剧烈的踉跄了几下,好不容易才站稳,没摔倒在地上。
战池其实过去脾气很好,可过去他游|走的也是商场,黑|道这个圈子,就不能容忍好脾气。
尤其当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导致他精神脾气一度变差,渐渐的越来越暴躁,直到现在对谁也不让步,只有江云浠一人是例外。
司洛跟在他身边不止一天两天,经年下来,有些事情上对他已经很了解,知道刚刚自己说那句话会惹得他不开心,可他却是怎么也没想到,竟会让他愤怒到这个地步。
不过是一句提醒。
却触碰到了这男人最禁|忌的底线,让他在一刹那里恨不得当场要了他的命。
战池没有进去,就站在原地看着他,声音冷的像融化不了的冰块:“我现在还活着,你就敢这样说,要是哪一天我死了呢?你们是不是就要合伙去把小浠给做了?”
司洛咳出一口血,摇摇头说,“不敢。”
战池那一脚踹的狠,让司洛有一瞬间闪过断气的错觉,可他虽狠,却终究没下死手,只是给了他警告,没有要他的命。
“我活一天,就得护她一天。”他继续说,眼神凉的让人心惊:“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没有谁能打她的主意!”
“现在不比当年,很多事情没有回头路了,当初没有人看好您和江小姐,后来事实说明了一切。”司洛倔犟道,硬是咽下喉间的那一股腥甜,他显然也因为刚才的那一脚伤得不轻,可他却硬是逼着自己把话说了下去,像是豁出这条命一样,“您这样执迷不悟,图的到底是什么?”
战池想都没想,直接漠漠的回了三个字,“没什么。”
“……”
“还有……这不是执迷不悟。”他似乎也是感觉累了,再有脾气也发不出来,往门口那边走了走,倚在门框上,声音很淡,透着疲累,“有些事上,是我对不起她。”
如果不是因为他,或许她这五年会过的很好。
是因为他,她才把自己弄了满身的伤痕。
司洛听着他没什么力气的话,心头思绪万千,过了一会儿,陡然开口:“那您又何必这样对待江小姐?”
到底是谁的错,他不敢说,但如果池少自认为是自己对不起江小姐,那现在又为什么这样伤她?
又何必这样对她?
忽然被问到关键的点上,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合适的答案,战池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下。
是啊,何必呢?
他转身进了房间,开了空调,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