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盛世杰温热的怀里,舒雅的唇角微微上扬,没一会的时间就睡了过去。
看着舒雅恬静的睡颜,盛世杰真的不希望再有什么事情来折磨她了。
她是他的女人。
这辈子受了不少的苦。
盛世杰希望以后的岁月里,她都能甜甜蜜蜜的,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轻轻地下床,将鞋子穿好,给她盖上了薄被,然后悄悄地出了卧室。
“盛少,你要出去啊?”
陆羽正巧出来。
“嗯。一会太太醒了,给她弄点吃的,别忘记提醒她吃药。有事给我打电话。这段时间,家里的电话最好你先接。太太的手机实在不行就关机。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太太的休息,明白吗?”
盛世杰吩咐着,陆羽连忙点头。
将一切都交代妥当,盛世杰这才出了门,然后开车来到了市中心医院。
盛世杰再次见到杜兰溪的时候,杜兰溪的脸色十分不好。
“妈,到底怎么了?”
盛世杰想着她可能还没吃饭,给她带了一些吃的。
杜兰溪却什么胃口都没有。
她看着盛世杰,往他身后看了一眼。
盛世杰知道她在找舒雅,低声说:“舒雅睡着了。这次身体十分不好,我不希望再有其他的事情折磨她了。你也知道,盛琰和林宛瑜毕竟是她心头上的一根刺。既然拔不出,也不要去碰触了。”
“我知道,你这样做很好。”
杜兰溪的嗓音嘶哑的厉害,整个人靠在椅子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盛世杰,你说我该怎么办?”
杜兰溪的眼神是茫然的,无助的,像个迷路的孩子。
盛世杰第一次见到杜兰溪这个样子。
以前,不管商场上出现什么问题,她都是谈笑风生的,好像天底下就没有她解决不了的事情。
如今她居然成了这幅样子。
全天下能让杜兰溪出现这种表情的也只有盛琰了。
盛世杰叹息了一声,在杜兰溪的身边坐下。
“说吧,盛琰又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的难受?”
杜兰溪的眸子动了一下,随即低下了头。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然后低声说:“这次,他没有对我做什么,而是对他自己做了什么。盛世杰,你知道吗?盛琰让医生取走了他的一颗肾。没有安排麻醉,就那么生生的取走的。”
“什么?”
盛世杰的心咯噔了一下。
从身上取出一个器官来,那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关键是还没有安排麻醉!
这要是在手术中出现一点意外,说不定这个人就没了。
盛琰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疯了吗?”
“是啊,我也想知道,他疯了吗?我恨了他一辈子,我甚至不惜赔上自己的一辈子也不让他好过。我以为我对他彻底死心了,可是我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我的心依然难受的要命。我疼!盛世杰,妈妈的心好疼!”
杜兰溪直接倒在了盛世杰的怀里,低声的哭泣着。
盛世杰的心也很乱。
怎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说,舒雅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尽到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是他管教不严,才让林宛瑜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他在给林宛瑜赎罪。用他的一颗肾脏来换取舒雅的原谅。而不打麻药,是想亲自体验一下舒雅失去肾脏时候的痛苦。他说他要让自己一辈子记住这个感觉,一辈子记住。”
杜兰溪已经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