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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脱下外衣,三种药剂被陈牧拿起,转载一个注射器内,随后毫不犹豫的插进自己的手臂上,紧跟着就传来剧烈的刺痛,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这种直接注射的吸收比较暴力,和陈牧以前接触过的基因药物有着本质不同。它们不需要掩饰,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挤’进陈牧的体内,替换掉某些细胞。
肉眼可见的,陈牧体内的一些老化和破损的基因被强制排斥出来,鲜红的血液由陈牧的肌肤毛孔内涌出。
五分钟的时间,陈牧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但幸运的是没有人进来。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过去,陈牧亲眼看到所有强化细胞都挤进自己的体内,然后在肌肤下快速起伏,就好像一只只埋藏在体内的蚯蚓,说不出的恐怖。
到了这个阶段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为了保护陈牧的身体,‘零’利用陈牧大脑内中枢神经内的芯片直接切断了他的触觉神经,让他全身麻痹。
所以陈牧亲眼看到了自己体内的异状,他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怪物,身上到处都是起伏不休的可怕凸起,而且还能听见某些令人恶心的‘呼噜’声。
这时候陈牧突然觉得自己的神经果然坚韧,居然没有被这样的异变吓晕过去。
好在这个过程并不漫长,仅仅一会就就趋于尾声。随着强化细胞一一就位,他身体表面的起伏迅速消失,又恢复了原本的肌肤状态。
如果不是脚下还有刚刚排斥出的无血和一些颗粒状的肌肉纤维,陈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经历了那样恐怖的变化。
脑海中又传来‘零’冷漠的声音。
“吸收完毕,全部强化细胞进入潜伏状态。主人要求暂不激活,初步神经接驳已经完成,等待下一步指令。”
“警告,强化细胞能量严重不足,在获得足够的能量前无法完成融合程序。”
“警告,强化细胞受到过暴力侵袭,部分细胞组织受损,新陈代谢需要大量的能量,在获得足够的能量前此部分休眠。”
“严重警告,三种基因药剂脱离控制太久,部分组织野性化。在使用过程中可能失控,危害宿主安全。按照第一序列规则,主人安全最优先条令,强制排除危害药剂!!”
“排除解除失败……细胞野性化触发。野性化细胞开始吞噬主人基础细胞……控制中枢强制介入开始……”
“强制介入……”
“强制介入……”
“警告!警告!野性细胞活性化提升……危险程度一级!主人身体可能受到伤害……立即切断一切能量供给!!”
“切断失败……野性细胞取得主人消化系统权限……能量增加中!为保证主人安全,控制中枢将使用第一序列权限……灭杀程序开始!”
不会这么背吧?
听见‘零’的提示陈牧差点没晕过去。
此刻他的状态非常恶劣,感觉全身都失去了控制,体温高速上升,转眼就达到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温度。
那是体内细胞在互相吞噬造成的,陈牧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好像变成了一个战场,无数细胞在其中厮杀。
在这个过程中他却变成了一个看客,只能老实的等待着最后结果。
是生存……
还是死亡??
‘零’此时正控制的陈牧的身体,同时也在控制身体灭杀那些失去控制的基因药剂,比陈牧想象的还要残酷。
这是‘零’一种应急反应,是基于保护陈牧为第一优先的绝对措施。
从根本上讲,就是控制中枢所操纵的强化细胞与异变细胞之间的一场战争。双方谁也没有主场优势,唯一可以采取的办法就是吞噬,原始而残忍的互相吞噬,直到有一方彻底消亡。
但这个过程却全部发生在陈牧的身体之中,所有痛苦都要陈牧承受,足可见陈牧现在承受着多么巨大的压力。
事实上如果不是他的身体本就超越了人类极限,又被‘零’切断了触感神经的话,恐怕光是痛就能把他痛死。
短暂的几分钟里,陈牧亲眼看见自己的肌肤裂开愈合,一道道肌腱好像灵蛇一样起伏,他却始终控制不了一根手指。
同时因为细胞层面的战争,促使他的体内脏器迅速衰竭,体温急速飙升。
直觉告诉他,如果继续下去,那么最先灭亡的不是那种药剂,而是自己。
剧烈的眩晕中,陈牧拼命咬紧牙根支撑着。到如今他已经控制不了这场战争,但他最少可以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是挣扎,对生命的挣扎。
我不会死的……
我不会死!
不知不觉间,强烈的求生欲望主导了陈牧的思想。
他拼命的挣扎着,用全部意志发出求生的怒吼。
虽然他控制不了身体,但这无碍他对生命最基本的渴求!
这股意志力是强大的,强大到可以突破强化细胞的束缚!
轰的一声,陈牧只觉得耳际传来一声轰鸣,身体的掌控权突然又回到了他的手中。但紧随而来的就是各种痛楚。‘
零’切断的所有神经都在同一时间发出痛苦的悲鸣。
这股痛楚强烈的差点没在第一时间就将陈牧击溃,而随着痛楚而来的还有极度的虚弱。
失去了强化细胞的支撑,陈牧的身体几乎连一秒钟都坚持不下去!!
‘零’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异常。
“警告……严重警告!!主人身体知觉恢复,所有器官开始衰竭。生命力无法支撑继续灭杀。基于第一优先序列。停止一切损害主人的行为,启用紧急同化程序。”
紧急同化?!
这是陈牧第一次听说过的名词,但此刻他已经没有精力却理解这个名词所代表的含义了。
因为就在‘零’警告发生的同时,一股前更加剧烈的痛楚猛然爆发出来,就好像山崩海啸一样涌遍全身。
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肌腱,甚至是每一个细胞,都在同一时间发出痛苦的呻吟。
在这无可抵御的痛苦之下,陈牧的身体如同虾米一样缩紧,然后猛的张了开来。口中喷出一团血雾。
“啊!”陈牧终于惨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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