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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遥风明显是被取悦了,他脸上漾起笑来,挑衅地朝南驰景看去,但他眼中的那一抹杀意,却并没有瞒过常九爷。
常九爷虽然明知道不敌陆遥风,还是把南驰景往身后一拉,提醒道,“少爷小心!”他说完,索性直接道,“风爷果然是天纵英才,风爷年纪轻轻,这身手,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看到过。”
陆遥风便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常九爷,就是这个人,刚才把南驰景接住了的,他笑着道,“你一个暗劲巅峰,能够感觉出我的实力,也算是不错的了。”
他一眼就看出他是暗劲巅峰,可常九爷却只感觉到陆遥风的实力强得逆天,却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本事。这就是差距。江湖中人,都遵守强者为尊的原则,否则,会死得很快。
就算是两个敌对的阵营,常九爷该敬着陆遥风,还是要敬着陆遥风的。
他朝陆遥风一弯腰,一拱手,作了一揖。
陆遥风点了点头,这才对着南驰景道,“我早就说过,叫你不要和我抢女人,你既不听,我就只好想别的法子让你记住。”
陆遥风似乎面对的不是这个国家最强大的商业集团,他就这么漫不经心地向南驰景提出了挑战。南驰景也并不觉得这个男人是不知天高地厚,他若是想得到他怀里的女孩子,就不得不与他一战。
他盯着陆遥风怀里的女孩子,她抱着陆遥风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很安详的样子,似乎天底下,唯有陆遥风的怀抱,才最契合她。
曾经,他走在那个已经死去的女孩子身边的时候,他就幻想过无数次,幻想过他们牵着手走在街市的马路上,看着她欢快的样子,幻想过他们在月下接吻,她娇羞的模样,幻想过他在自己的怀里,他们紧紧相拥,做这世间夫妻都会做的事,看她满足的神态。
只是,她到死,他连抱都没有抱过她。
不,她死了之后,躺在血泊中,他才有资格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相拥。
“寒筱,你想知道你三伯父和三伯母的死,想知道你四姐姐的死,不是不可以!”南驰景抬头望天,他像是很艰难地在下着决定,他并没有看陆寒筱,却能够感觉到,她此时的身体绷得很紧,她其实也是紧张的,在听他说话,“你陪我一年,只一年,我就会告诉你!”
四下里一片寂静,唯有山风吹过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所有的人都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才听到陆寒筱轻笑一声,她从陆遥风的怀里扭过头来,看着南驰景,上下打量他,她缓缓地摇头,“南先生,我都说过了,死了死了,死就是了,你愿说就说,不愿说我也不勉强。我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了,我陪你一年,这像什么话?你是在侮辱你自己,还是在侮辱我的男人?”
“我的男人”,四个字,如最后一根稻草,压得南驰景都直不起腰来,他死死地盯着陆寒筱看,他不相信她的话,陆寒筱看得懂他的眼神,前世,她好歹也做过他的未婚妻,他这人很深的心机,大约也只有陆遥风才可以和他一争高低,但她多少还是对他有些了解的。
陆寒筱笑了笑,道:“我与我三哥从小长大,朝夕相对,再,这世间,最大的快乐也不过是与有情人做快乐事,我也是修炼中人,晋入化境,我是他的女人,他是我的男人,又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她说完,就把头埋在陆遥风的怀里,她有些恹恹的,像是在说给南驰景听,也像是在说给陆遥风听,“我三伯父和三伯母,当年是我大伯父和二伯父派去江南和南氏谈合资的事,明明是有专业的司机给他们开车,可走到半途,那司机说是不舒服,就把车给我三伯父开,上了高速,轮胎就漏气,安全带也出现了故障,车在高速上横冲直撞,他们就这样死了的。”
南驰景垂头不语。
陆遥风的眸光深深地看着他,他轻轻地抚摸怀里的女孩儿,陆寒筱如此给他张脸,他自然是越发怜惜她。他黑沉沉的目光像是要吞噬了世间万物,说出来的话如此温柔却又如此冰冷残酷,“别怕,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偶然,这事,既然发生过了,别说过去一二十年,就是一两百年,想找出缘由来,都是可以做到的。三哥会帮你!”
“嗯!”陆寒筱对他是百分之百相信的。
常九爷却是格外好奇,他想知道,过去一两百年的事,都难得寻到蛛丝马迹了,还要怎么去查?陈家的三房两口子,的确都死了快二十年了,陆遥风到底要用什么手段来查当年的那桩惨案?
“风爷有什么好法子?”常九爷笑着问道。
“别忘了,我是个风水师,有的是法子!”陆遥风邪肆一笑,便看到南驰景全身一震,“再说了,当年的事,知情人又没有死绝,我既然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动用些手段,到时候有人生不如死了,自然是会说出来的。”
陆遥风说完,就抱着陆寒筱离开,看也不再看这两人。
常九爷陪着南驰景站在寒筱前世的墓边,他看着南驰景上前去,蹲下身来,把陆寒筱用脚踩出的那个印子抹平,那里面放着南驰景的一缕头发,当年,寒筱下葬的时候,他剪了自己的头发,又剪了陆寒筱的头发,打成了同心结,一个放在这墓前陪着她,另一个则一直贴身放着。
他不知道陆寒筱刚刚明明是很想把墓碑给毁了的,但后来,她并没有这么做,他痴痴地在想,难道她对他,还是有那么一丝情意在的?
常九爷此时极为担心,他感觉得出,陆遥风那人绝非常人,他说能够查出当年的事,就一定能够查得出。他提醒南驰景,“要是风爷真的查出来了,怕是会有麻烦!”
陆遥风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他那人,把什么都不看在眼里,除了他怀里揣的那女孩跟个宝一样,旁的人与事,只看他那睥睨的眼神,就知道,他看世人跟看蝼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