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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桌上,喝黄芪鸡汤的时候,陆寒筱别有用意地看了高玉凤一眼,高玉凤缩着脖子,低着头,脸恨不得埋进碗里,她是半点都不敢看陆寒筱的。
只是,陆寒筱以为这就能拿捏住她?高玉凤心里冷笑,她今日的确是去了医院,拿掉了肚子里的那个孽种,她至今都想不明白,明明是在安全期,只有一次,怎么偏偏就怀上了。
她也不是太蠢,想到了那香,她觉得那香有些不对劲,可点在房间里,陆一鸣偏偏就没感觉。她也把那香拿去让人看过,都说那香没有问题。她至今都没明白,为何那晚她和刘建堂会发了疯地做,唯一的解释,陆一鸣冷落了她,都说女人三十似虎狼,陆一鸣不爱她,她才会有这样最原始的欲/望。
只是,只一次就怀了孕,她的运气当真是不好。
好在,她总算是拿掉了,只要过了一个月,只要月子坐完,她就不会再怕陆寒筱了,就算她把这事抖出来,那又如何?谁能证明?她难道还有本事把刘建堂弄来对质?她不承认,谁能逼着她承认?
横竖陆一鸣如今也不想碰她了,她在这个家里,唯一的身份就是陆一鸣孩子的母亲。而今,到了这一步,她也只需要这个身份了。
“什么气味?”陆一鸣揉了揉鼻子,“好好的鸡汤,放什么中药?是药三分毒,这真是没事找事!”
端菜过来的帮佣,见陆一鸣生气,吓得绕着桌子走,就走到了陆寒筱的旁边,她把菜放到桌子上,手缩回来时,不小心勾住了陆寒筱的头发。陆寒筱只感觉头皮一疼,她咿呀叫了一声,帮佣侧身道歉,“对不起啊,大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陆寒筱摆摆手,这帮佣也怪可怜的,她笑着看那帮佣胆怯地缩回自己的手指头,闪烁着躲避她的眼神,“你勾了我几根头发?我今天喝一碗鸡汤都不一定补得回来了!”
吴婶帮她梳头时,都是尽量轻得不能再轻,每晚帮她通头发时,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弄断了她的头发,可这人倒好,呼啦一下,还不知道拽了几根下来了,陆寒筱揉了揉脑袋,只觉得一阵的痛。
那帮佣道完歉就要赶紧离开,她刚刚转身,便听到陆遥风冷着声音说,“站住!”
所有的人都看着陆遥风,连陆一鸣也都不乐意了,吃顿饭,还生这么多事出来,不就是勾了陆寒筱几根头发吗?谁每天还能不掉几根头发?他正要开口呵斥,便看到陆遥风伸出手来,朝那帮佣过去,“拿来!”
“什么,什么拿来?”那帮佣装傻,高玉凤就在旁边笑着道,“遥风,她拿了你什么了?快吃饭,再不吃,饭菜都冷了。”
她小产之后,本就有些坐不住,时间一长,就觉得腰都要断了,她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揉腰,她瞟了那帮佣一眼,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走。
那帮佣也看懂了,正要离开,却被陆寒筱一把拽住了,她手脚很快,扣住那帮佣的手腕,看到她指尖上缠绕着几缕头发,便明白了,她冰冷的目光差点把这帮佣冻住了,她从那帮佣手里取过自己的头发,冷笑着问,“你拿我头发做什么?”
若是到了此时,陆寒筱还不明白,她也不配给陆遥风做妹妹了。
什么害怕陆一鸣发火,绕到自己这边,什么一不小心勾住了她的头发,原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陆寒筱仰着下巴,盯着高玉凤看,果不其然,在高玉凤的眼中看到了她想要的答案,高玉凤明目张胆地用目光挑衅于她,甚至,带着威胁,就好似她陆寒筱已经是高玉凤过得囊中之物,是她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她拿捏,任由她宰割。
她高玉凤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么足的底气?
陆遥风从陆寒筱的手中勾住了那几根头发,两个人的手在半空中对接时,被陆寒婷看在眼里,她不可思议地望着两人的手,手指上戴着一模一样的戒指,她顿时就傻眼了,口不经过大脑地说出来,“你们,你们两个,竟然,竟然戴情侣戒指!”
陆寒筱忍不住笑起来,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陆寒婷,“你有病吧,你哪只眼睛看这是情侣戒指?”
她是在梦中得到这两枚戒指的,小的这一枚戒指被自己戴上之后就取不下来了。三哥为了安慰她,把大的那一枚戴到了自己的手指上,她几次试图把那戒指从手指上拔掉都没有成功过。三哥那枚亦然。
陆遥风将陆寒筱的几根长发握在手里,他慢慢地将发丝缠在自己的手指上,正好是戴着戒指的那根手指,他原本凶狠地盯着高玉凤,听到陆寒婷的话时,心头一动,那几根发丝竟然有意识地被他纳入了戒指中。
他心头自然是一阵惊颤,却也并没有失态,他跟着昆山学艺的时候,就听昆山说过,这世上有一种灵石叫做纳石,有着金属的光泽去,却没有金属的刚硬,相反柔软如丝。只要指甲壳那么一点,里面便可以得到一个一坪左右的空间。
一些炼器师们,会把这种纳石炼制成空间容器,制成便宜的器具戴在身上,戒指或是手镯,取用根据意动,格外方便。
简单一点说,便是居家旅行的好伙伴。
陆遥风暂时不去管这纳戒的事情,他心头虽喜,脸上却半点也不表露出来,相反,眼中还带了些凶残,用极为危险的眼神看了一眼高玉凤,这才对动手脚的帮佣说道,“滚下去,再做这种动作,休怪我不客气!”
陆一鸣不解,他不明白只是几根头发,陆遥风何以动大怒,他眼睛也盯着陆寒筱和陆遥风的手指头看了半响,很古朴的戒指,有种神秘的气息,一大一小,一模一样,正如陆寒婷所说,真正是一对对戒的样子。
他这个儿子,一向冷酷无情得很,对陆寒筱却是宠到了骨子里,不由得很不高兴。
“不过是几根头发!”陆一鸣说的时候,还很嫌弃地瞥了陆寒筱一眼。
陆遥风笑了笑,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陆寒婷的身上,又朝陆雨廷空着的位置看了一眼,“爸爸,我跟着师父学了这么多年,要说本事,也不是没有。我会得越多就越是担心。您要知道,害一个人,不需要自己动手,笨一点的,知道这人的生辰八字,或是拿着人身体发肤中的,一根头发,一滴血,就能够让这人万劫不复。厉害一点的,动人屋子的风水,或是在祖坟上动一下手脚,足以让人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