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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蛊之祸后,金日磾和东方朔可怜楼王王子的遭遇,找了个机会和汉武帝说起对方的冤屈。
“陛下,臣等打听得十分清楚,王子殿下被施以宫刑时尚为处子之身,因天性纯良,刚开始发育,不可能有什么污.秽之举。”
想起那个还在襁褓中便被自己强行带到大汉的孩子,那个跟在自己和卫子夫后来叫爹娘的孩子,汉武帝又痛又悔,赶紧让人将楼兰王子大礼迎进宫内,还让其住在皇后的未央宫内,一应起居与之前更甚。
突然失去至自至爱的人,遭此打击的王子郁郁寡欢,一撅不振。汉武帝闻之极为心痛,却又无可奈何,只好下旨日后楼兰国务必让其继位为王。
时间从指尖悄然流逝,转瞬间到了征和四年(公元前92)。
西域传来急报,郁郁寡欢之中,老楼王长辞于世,把一个已经被两大国压得喘不过气的楼兰扔给了他的子民。汉武帝当即让人传来质子,准备送他回国继位。
王子却请他屏退左右,然后哭拜在地,说自己已然是废人一个,无颜回去见江东父老。再说上有王兄,继位是天经地意,自己回去是名不正言不顺,余生只原守在长安代替已逝太子哥哥尽孝榻前。
一番话说得汉武帝涕泪交流,悔恨自己听信馋言错杀皇后和爱子,又见其神情悲戚,执意不肯回去与兄长抢夺王位,倒是心中对其的禀性敬重不已。
“果真是子夫一手教出来的孩子,禀性忠良纯厚,实属难得!汝的请求吾准了。”想到自己一个个儿子互相倾轧,都只为登上皇帝的宝座,而这孩子却如此谦让,刘彻叹息不已。
当即传旨下去,封其为逍遥王,世代享亲王之尊,任何人不得对其有不敬之心。
“世代?!一个被处以宫刑的人有世代么?”王子拿到圣旨一脸苦笑。
而深宫之中,汉武帝却正与大臣霍光密谋。
“子孟,几代观察下来,这楼兰有长生不老的异宝估计也只是说说而已。否则这老楼兰为何不自己取而用之?”刘彻一脸遗憾盯着霍光说道。
“吾皇英明!臣也以为那不过是民间谣言而已。倒是罗布泊湖心有神草,长年食之可延年益寿的说法早有流传。据说这神草就是当年王母用来炼制长生不老药,只是这草只认楼兰人为主,一般人却是得不到的。估计这也是匈奴人一直对其不轻举妄动的主要原因。”霍光如是说道。
“正是,吾看到据宫中秘史记载,数百年前天降物于罗布泊,便有了神佑楼兰,如灭之将遭大祸。”
汉武帝若有所思捋着长须,眼底掠过一抹不甘。
这么多年他无数次使者出使西域,就是为了打听楼兰之秘,但至今一无所获。至于罗布泊仙草的说法更是无稽之谈。
无数楼兰人潜入湖泊之心捞出的植物自己都尝了一个遍,这身子不照样一天天枯老下去?
仅凭一个谎言便保住了自己生存下去。楼兰人虽然没有匈奴人狠毒,但这份心思却是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