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安既羞愧又后悔,“我们有一个群,有人说看见你在总指挥的办公室里衣衫不整,没多久之后你就把南姐挤走了,我们觉得你用美……丽的外表上位。”
说话已经是很谨慎了。
“你想为南姐出头,所以污蔑我?”
“当时想着,”刘大安的声音越发低,“既然你勾上总指挥的事没有证据,那我洗澡的时候你无意中闯进来,我觉得你有那个……意图,所以我就说出去了。”
锦书冷笑,“那件事情没有证据,你们全部都信了?”
“当时大家都这么说。”
锦书道:“说的人多了,就是事实了。”
“主要是,那会儿见您衣衫不整……但其实后来有人说过,那人不是您,是别的女人。”
刘大安没敢说下去了,毕竟这他也没亲眼所见。
是别的女人?
锦书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挥手道:“你出去吧,照顾好世子。”
刘大安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过去了,急忙转身出去,唯恐她反悔再收拾一顿。
锦书坐在椅子上,双脚交叠,眯眼深思起来,刘大安,是要好好惩罚一下的啊。
在总指挥办公室里衣衫不整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但是所有人都相信那个人是她,偏生,她才是假的。
所以……
等辛夷忙完之后,锦书把她叫了过来,三言两语说了自己的要求。
辛夷听完,也只问了一句话,“什么时候完成?”
“明天要看到。”
辛夷打了一个OK的手势,“我今晚去瞧一眼那个孩子,对了,以后需要恢复的吗?”
“需要。”
辛夷道:“那更简单一些了,在原来的脸皮上织一张,到时候剥离会受点苦,不知道他是否会介意。”
锦书道:“你去找他,就说我问问他,是否介意。”
辛夷咧嘴一笑,“他肯定不敢说介意。”
锦书勾唇,现在就喜欢刘大安这样识时务的人。
少渊晚些和暗疾一同回来,抱了一箱的情报,郭先生和敏先生一同进了书房去加班,今晚怕是要熬油点灯了。
锦书知道没这么简单,“然后?”
少渊眉头锁起,“第一轮没谈妥的话,云靳风会先把那对母子带过去威逼摄政王,让摄政王在第二轮谈判的时候同意他们的条件,可这本来就是鲁王世子的阴谋,一旦他带了那两人去见摄政王,鲁王世子带着使者团会立刻出现,然后指认那对母子就是摄政王的妻儿,故事他们早就编好了。”
锦书冷笑,“怪不得听箐箐说云靳风总是跟鲁王世子混在一起,以为能打探到人家的低价,人家是在利用他,蠢货。”
锦书对云靳风的自以为是和愚蠢已经是见惯不怪了,“但我不是很明白,鲁王要使得使者团相信摄政王是燕国人,首先要合理啊,摄政王不是汝南王的儿子吗?”
少渊道:“等晚些就知道了,他们正在分析情报,我目前所知,是汝南王的儿子早年流落民间,后来才寻回来的,但整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毕竟涉及到徽国皇家的秘辛。”
他望着锦书,“如果摄政王真是大公子……”
少渊有些意外,“直接承认了?”
少渊是开心的,但是随即担忧,“大公子的困境不好破,这一次带过来的使者团,包括禁军侍卫,大部分都是鲁王的人,他除了在我们萧王府之外,基本是被盯着的。”
锦书问道:“少渊,能否在第一轮谈判之后,拿到那对母子的所有资料?”
“你想怎么做?”
“明天你就知道了。”
看着信心满满的锦书,少渊忽然放下心来。
初初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有一种把所有事情掌握在手心的自信,就是这份自信,把他深深吸引的。
初春里,旧枝抽芽,风虽大,却也透着一丝暖意了。
当晚,辛夷就问了地址,要先去见一下那个孩儿。
说服刘大安,也没费什么功夫,只说这是总司的意思,刘大安就耷拉着脑袋同意了。
借着夜色,辛夷飞出萧王府去了。
恰好暗疾办事回来,见有身影飞快掠过,迅速追了一下,但反应过来是辛夷,这才折返回来。
他坐在枝头上叹气,很是痛苦,辛夷不能生孩子。
他要放弃辛夷了。
辛夷会难受吗?会哭吗?
想到这里,心底越发地难受了。
书房里,二位先生伏案细读情报。
这一箱子的情报都是与徽国有关的,严格说来,算不得是情报,很多都是小道消息,因而影子卫并未整理。
朝国大事的,基本也早就呈报上去给敏先生了,如今要查摄政王的事,自然就要从这一大堆的小道消息里淘出有用的信息。
两人都有过人之处,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或是有些夸张,但着实旁人比不得。
少渊和锦书本想去帮忙的,但是被他们驱逐,新婚夫妻不回屋恩爱,陪着两位老单身做什么?
帮不上忙碍手碍脚的。
锦书只好叮嘱郭先生一句,“您伤势还没痊愈,不可熬得太晚。”
郭先生头也不抬,“休得啰嗦!”
少渊笑着牵起锦书的手出去了,吩咐了外头随伺的人备下茶水点心,莫要饿着他们。
郭先生等他们关门出去,抬起头瞧了敏先生一眼,“真爽!”
敏先生摊开情报,瞥了一眼便丢下,再取另外一张,“爽什么?”
郭先生满足得像偷吃了油的老鼠,“你不明白。”
敏先生呵斥,“快看,不得分心。”
老郭的爽感一下子打了折扣,在这萧王府虽说能喝令主子,却总被小敏压一头。
想了想,终究不服,遂加快速度,“我分心也比你快,你怎比得上我?”
敏先生见状,速度也提升上去。
等到半夜里青鞘进去添茶水,情报已阅了大半,且不知道为何两人还脱了上衣,胸口和胳膊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不冷么?”青鞘问了一句。